段姨娘拔下頭上的銀簪,照著吳柏仁的心口紮去。
待拔出簪子之際,吳柏仁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紅,紅玉!”
接著閉上了眼睛。
段姨娘冷笑了幾聲,握緊簪子直接插在自己的心口。
她倚在吳柏仁的身邊,“表,表哥,我來了!”
她仿佛看到表哥站在前方,正在向她招手······
護國公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一間屋子裡喝著茶。
他腦中想著顧輕歡。
要將她嫁給一個糟老頭子胡二,也是誠心氣他們。
顧輕歡畢竟養在護國公府十幾年,就是養條狗還有感情,更何況人。
他最後歎了口氣,動了惻隱之心:“罷了,畢竟不是她的錯!
讓她一生伴青燈古佛,省得在府中惹事生非。”
這時,一個侍衛走進來,抱拳:“國公爺,地牢中的二人已死!”
“死了?這麼快!”
“是,屍體要如何處理,請國公爺吩咐!”
護國公當機立斷:“既然二人想在一起,就讓他們永遠困在這裡吧。
這地牢也沒什麼用,入口填上。
如果有人問起,就說三姨娘不小心失足墜入湖中,生死不知。
“是!”
護國公也沒什麼心情,直接回府。
他剛來到大夫人的院子,就聽到下人們議論紛紛,說顧輕歡往彆人身上倒貼受傷一事。
本來火氣剛消,這下又重新燃燒起來。
顧夫人見國公爺滿臉怒容,有些不解:“老爺,這是怎麼了?”
“夫人,你可知道輕歡受傷?”
顧夫人點點頭,將事情的原委全盤托出。
護國公氣得當即把茶盞摔到地上:“這個孽障,國公府的臉都讓她給丟儘了。
哪有這麼不知廉恥的人,真是隨了她娘!”
顧夫人不解,她與段姨娘一個屋簷下相處了十幾年,要說她愛耍陰謀詭計,愛拔尖說些風涼話她都相信。
可說她不知廉恥,就不知從何說起。
可能自己常年臥床,知之甚少吧。
她什麼都沒有問。
顧夫人隨即麵上平靜如水,並未驚現波瀾。
護國公思索了片刻,開口:“夫人,顧輕歡傷好後,逐出府,不再是國公府小姐,將其送去淨慈寺!”
顧夫人眼神中帶著一絲疑問:“老爺,為何要這樣匆忙!”
護國公語氣不善:“留在府裡隻是禍害!
今日得罪了相府二公子,南昭的攝政王,保不準明日又得罪了誰。
我護國公府的一世英名,不能毀在她的手裡。”
顧夫人看到護國公已拿定主意,也沒有反駁:“妾身一定將此事辦妥!”
“你辦事,老夫放心!”
護國公眼中略帶悲傷,歎了口氣:“夫人,三姨娘意外失足墜湖。
已派人打撈,直到現在也沒有消息,怕是沒命了。”
顧夫人麵上帶著不可思議,但馬上又恢複如常,沒有多問。
“你命人將三姨娘屋子收拾一番,將值錢的物件放入大庫房。”
護國公安排完,便去了書房。
顧夫人思索了一會兒,理清了頭緒,吩咐:“來人,按國公爺的吩咐,去收拾桂蘭院······”
·······
攝政王府
夜千絕在相府用過午飯,又聊了一會兒坐上馬車,來到大街上。
他掀開車窗簾,看到不遠處就是醉香居,吩咐:“這裡的招牌菜很好,府中吃素,郡主貪吃,帶回幾盤小菜。”
“是!”
暖風熏得夜千絕有了些許醉意,想回寢殿休息。
到了寢殿中,看到滿屋內全是橙色,床幔,錦被、連花瓶都是橙色的。
他額頭青筋暴起,臉色氣得慘白,一掌朝桌上的茶盞拍去,桌上的茶具全被震碎。
“來人 ,來人!”
管家聽到咆哮聲,忙走進來:“王爺!”
夜千絕眼中帶著殺氣:“說,是誰把屋內的東西換成橙色的!”
管家看到王爺大怒,他的腿嚇得打顫,“王爺,是靈郡主讓換的。”
夜千絕眼中噴火,一拳砸在桌子上,“靈兒!好的很,還真長本事了,跟本王對著乾!”
他能感受到,那個鬼丫頭指不定躲在哪裡偷著樂呢。
管家擔心,還在勸著:“王爺,靈郡主隻是想換換模樣,有時換換格調,也挺不錯的。
隻是她可能不知道王爺最討厭橙色,在不經意間,犯了王爺的大忌。
她也是無心之舉,王爺還是彆跟她一般見識。”
夜千絕橫眉冷對老管家:“無心,哼哼,她分明是有意!
你不用替她說好話,自從她來到府中,哪日消停過,哪次不是衝著本王來的!”
管家一想,王爺說的沒錯,但還是勸了句:“王爺,靈兒郡主是淘氣了些。
不過不是每次都沒逃過您的慧眼,吃虧的都是她。”
聽到這番話,夜千絕有了些成就感。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本王倒是想看看,她還能翻出什麼大風浪!”
他看向管家:“那個鬼丫頭在做什麼?”
管家隻得如實說:“聽說有些不舒服,午飯都沒吃就躺在客房。”
夜千絕眉頭緊皺,緊張起來:“有沒有看大夫!”
“郡主沒讓看,說躺一會兒就好了!”
夜千絕忽然淡定起來,麵上開始平靜如水,“這又是哪一計?請君入甕!
本王怎麼也得配合!”
他出了院子,直奔客房而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焦急的心聲:【夜千絕,狗男人,你怎麼還不來。
再不回來,本郡主白頭發都長出來了。
看到滿屋都是橙色,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想想你氣得不成樣子,本郡主就心花怒放。
隻要你進了這間屋子,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