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淺麵色陰沉,丹唇微啟,聲音清冽:“這母女三人真是作死!
她們這次回府就是為了禍害你和大哥的。
女兒想嫁給大哥,成為丞相夫人。
兒子想娶你,圖的就是相府的幫襯和嫁妝,與相府親上加親,想得真美!”
珍珠眉頭一擰,麵上一怒,當即附和:“大姐說的對!
我現在就去我去殺了她們,省得他們再興風作浪。”
鳳沉魚阻止:“不必,三日後她們就走了。
況且,我已動手,過段時間有他們哭的。”
珍珠看向鳳淺淺:“主子!”
鳳淺淺明白鳳沉魚的用意。
送給她兩種毒藥防身,想必已經派上用場。
於景琛沒當場死亡,就是用了第二種慢性毒藥,最多能活一個月。
既然已經要死了,也不必再浪費力氣殺他。
鳳淺淺把桌麵的藥草鋪平,聲音冰冷:“聽沉魚的!
鳳歆的兒子被打得那麼慘,骨頭應該斷了,這段時間能消停些。”
於若水被老虎抓了一把,她會趁這三天的時間,繼續作妖。”
鳳沉魚臉含怒意:“還真是賊心不死,她照大嫂差遠了。
大哥都有婚約,她還鍥而不舍,怎麼那麼賤呢。”
鳳淺淺站起來,說了句:“走吧,我們回相府。”
她一揮手,幾人來到蘭亭軒的門旁,把白蛇和小狐狸放出來。
冷一和冷二看到鳳淺淺到了,走上前恭敬頷首抱拳:“主子!”
鳳淺淺直入主題:“我把金虎帶走,去二公子的院子,白蛇留在這裡護院。”
“是!”
鳳沉魚第一次看到這麼粗的白蛇,蛇身上的鱗片都泛著銀光,嚇得躲到珍珠的身後。
“這家夥也太大了吧,怎麼還長角了。”
“它是蛇王!”鳳淺淺不緊不慢地說。
她把遮陽大傘和墊子放到地麵,開口:“白蛇,你在這裡守門,為我大哥看家護院。
這幾日除了我身邊的人,其他女人不能讓進來,我讓小狐狸帶你熟悉環境。”
白蛇點點頭。
小狐狸來到白蛇的身邊也不知說著什麼。
冷一冷二徹底服了,王妃是真厲害。
金毛老虎和帶角的白蛇,他從來沒有見過,從哪弄來的呢,服了。
鳳淺淺又帶著金虎去了鳳雲逸的院子。
鳳沉魚一手拍了拍心口,緊隨其後,快速逃離蘭亭軒:【再也不能來大哥的院子,這裡有大蛇,太嚇人了。】
百合和珍珠拿著大傘和墊子跟在後麵。
此時,鳳雲逸坐在假山旁的椅子上,看著池水中的遊魚。
“鳳雲逸!”鳳淺淺喊了一聲。
鳳雲逸最不喜歡看到鳳淺淺,他很怕這個妹妹。
他麵上勉強一笑:“淺淺怎麼來了!”
“嗷······”
鳳雲逸聽到虎嘯聲,眉頭一蹙,扭頭看向門口,那裡站著一隻藍晶吊額的金毛老虎。
他嚇得麵色大變,當即站起來, 一手指著老虎:“老,老虎!”
鳳淺淺衝金虎招了招手。
“鳳雲逸,鳳歆的兒女都不安份。
我把金虎放在這裡幫你守門,要是下雨,讓它進屋,彆讓它在這裡淋雨。”
鳳雲逸看到老虎,嚇得六神無主,鳳淺淺說了什麼,他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他隻關注一個問題:“淺淺,它會不會咬我,吃了我!”
鳳淺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要是不惹它,它不會吃你,它隻是在這裡待幾天而已。
鳳雲逸臉色蒼白,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他拿出帕子擦了擦。
看到鳳雲逸嚇得不成樣子,鳳淺淺嘲諷:“沒想到吃喝嫖賭啥都乾的鳳家二公子,怕老虎竟然怕成這樣。”
鳳沉魚取笑:“二哥,你要是怕金虎,我讓大姐姐把守在大哥那的白蛇換過來。”
鳳雲逸似乎聽到了驚雷,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鳳淺淺:“啥?蛇?白蛇!”
鳳沉魚回答 :“是,那條蛇又粗又長。
額頭上還長著角,像龍一樣,身上的鱗片在陽光下都泛著光。”
鳳雲逸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不用!”
鳳淺淺沒再停留,來到金虎的旁邊,摸了摸它的頭,“我讓野狐狸給你送雞。”
金虎用頭蹭了蹭鳳淺淺。
安排完一切,鳳淺淺去找許夫人。
······
於若水坐在椅子上,聽著丫鬟阿珠說起昨晚的事。
她怒目橫眉,聲音很大:“我大哥是真沒用,往屋內撒迷藥不就全解決了。
蠢,是真蠢!”
“大小姐,許夫人說了,限我們三日內離府。”
於小姐伸出三根手指:“隻有三天,我們的傷還沒好,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趕我們走。
我不能走,我還沒和表哥在一起,我不能放棄。
那隻該死的老虎,我一定毒死它,讓它壞我好事。”
阿珠勸著:“大小姐,還是算了吧,憑小姐的姿色,找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何苦找鳳大公子。”
於若水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你懂什麼!
我要是嫁給大表哥,就成了相府夫人。
丞相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朝中的重臣,百官巴結的對象。
世間兒郎千千萬,但丞相卻隻有一個,我必須將大表哥拿下。”
阿珠有些擔心:“可大小姐,您背上已經受了傷,大夫再三叮囑不可亂動!”
於小姐眉頭皺了皺:“本小姐也不想動,可時間有限。
隻要離開相府,想再進府就難了,近水樓台先得月。
今晚,我必須去見表哥。”
說完,在阿珠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
夜色如墨,星子滿天, 一輪明月不知何時已悄然攀上柳梢,清冷的月光潑灑下來,給萬物鍍上了一層銀輝 。
一個護衛來到蘭亭軒外,在門口喊了句:“冷一冷二,夫人讓你們去前廳,有要事。”
冷一質疑:“你是何人!”
來人回答 :“我是大夫人院中的護衛。”
冷二眼眸中含著精光,“走吧,人家都安排上了,咱們也得配合。”
冷一會意,二人向外走去。
出了蘭亭軒,沒走多遠,那個護衛便被一掌打暈。
冷一把他拽到樹下,二人單腳點地,淩空上了房,快速回到蘭亭軒,藏到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