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的氣氛令人窒息，大家沉默不語，齊刷刷地朝徐正青看去。
眾人都很無語，就因為徐正青看漏了兩個字，差點沒把江婉魚命搭進去。
徐正青感覺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湧到了腦袋，臉漲得通紅，喉嚨滾動幾下，感覺嘴唇也開始發乾，瞬間覺得自己無比難堪。
繞來繞去，沒想到小醜竟然他自己。
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徐正青不想回答，可又不得不回答。
他想護著張射，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自己，他也不能做得太明顯。
張射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滿臉緊張，生怕徐正青真的把鍋甩給他。
徐正青歎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火氣，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說道：
“張射，既然王立把第一階段搞定了，那後麵就交給你了。”
張射：“……”
王立冷冷地瞥了張射一眼，唇角一勾，不鹹不淡地開口：
“張經理，你可要加油哦！如果搞不定，你可能也要走人！”
張射滿臉鐵青癱靠在椅子上，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乾了似的。
他不甘心，可作為徐正青的首席心腹，他的工作就是替領導背鍋，既然徐正青發話了，他隻能硬著頭皮去做。
“好了，大家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可以散會了。”徐正青疲憊地開口。
他此時恨不得立刻從這裡逃離，多一秒都不想多待。
“我有！”王立舉起手，笑道。
“你說！”徐正青強壓著火氣，可胸膛裡熊熊燃燒的怒火，已經燒到了他的眼睛裡。
王立微微一笑：“其實沒什麼，我隻是想提醒一下徐總，之前答應要給我們一組發獎金，這件事彆忘了啊！”
“……”
徐正青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不少人紛紛朝徐正青投去憐憫的眼神。
徐正青已經被氣成這樣了，居然還要給王立發獎金，上哪說理去？
“知道了，獎金和這個月工資一起發，我答應的事不會忘記的，散會！”徐正青大手一揮，直接宣布散會。
眾人聞言，紛紛鬆了口氣，爭先恐後跑出辦公室，徐正青現在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想觸黴頭。
很快，偌大的辦公室裡，隻剩下徐正青一個人。
他無力地癱坐在老板以上，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仿佛隻剩下不甘的情緒在眼底翻滾。
王立這次反敗為勝，讓他在江婉魚麵前出儘了風頭。
不行！
絕對不能讓這小子得逞！
他拿起手機，盯著手機相冊其中一張照片，忽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嗬嗬，王立，我看你這次怎麼和婉魚解釋……”
徐正青心中暗想，笑意逐漸加深，手指輕輕點擊屏幕，把這張照片發了出去……
……
下午，王立像往常一樣正常工作，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大家看他的眼神似乎發生了變化。
有的玩味，有的玩味，有的彆有深意。
就連韓夜和小白，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弄得王立一頭霧水。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懶得去想，他把手裡的工作忙完，就直奔醫院而去，他記得夢夢說過，今晚她約了男朋友吃飯，他得趕過去。
王立不知道，張射之前偷拍他在sa會所出現的那張照片，正在極光各個小群裡瘋狂傳閱。
他前腳剛走，辦公室裡麵便開始小聲議論紛紛：
“真沒想到，王經理看著挺正派的，原來也去那種地方啊！”
“是啊！婉魚那麼漂亮，他居然還出去偷腥，不理解，哎……”
“不過話說回來，這張照片是誰拍的？哈哈哈……”
“真不敢相信，這張照片要是被婉魚看到，會不會和他吵起來？”
“……”
此時，江婉魚怔怔地盯著小群中那張照片，緊緊咬著嘴唇，麵無血色。
她感覺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又悶又難受，手指帶著一絲輕微的顫抖。
如果不是有照片為證，她不敢相信，王立竟然會去那種地方。
她和王立明明隻是同事關係，可自己心裡卻像針紮一樣，夢夢愣愣地坐在旁邊，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地說道：
“婉……婉魚姐，其實眼見不一定是真的，說不定立哥有什麼苦衷。”
江婉魚嘴苦澀一笑，眼神又黯了幾分。
苦衷？
去這種地方還需要苦衷？
江婉魚心裡泛起一種無法言喻的失落，這種酸澀情緒，怎麼壓也壓不住。
“夢夢，你不是晚上約了男朋友吃飯嘛！你先走吧！”江婉魚不想在彆人麵前失態，淡淡說道。
夢夢一怔，她還想勸江婉魚幾句，可見後者沒什麼心情，輕輕點點頭，款款走了出去。
江婉魚轉頭望向窗外，天氣灰蒙蒙的，正如她現在的心情……
……
王立趕到醫院時，夢夢已經離開了，他剛踏入病房，忽然覺得仿佛哪裡似乎有些不對。
“夢夢怎麼走得這麼早？我還以為她會等我來了再走呢！”王立笑著說。
江婉魚輕輕咬了下嘴唇，把臉扭到一旁，淡淡開口道：
“是我讓她走的，人家晚上還要和男朋友約飯。”
江婉魚一開口，王立頓時感覺到一股冷意撲麵而來。
雖然江婉魚平時也冷冷輕輕的，可依然能感受到幾分柔和，可今天是怎麼了？
王立一愣，但並沒有多想，笑了笑說道：
“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去食堂給你看看。”
王立話音剛落，江晚魚忽然冷冷開口：“不用了！我不想吃東西。”
“……”
王立表情一僵，瞬間恍了下神。
“你今天怎麼了？心情不好？快和我說說，誰惹你生氣了。”
“你”這個字剛要脫口而出，便被江婉魚生生咽了回去。
“沒誰，我就是累了。想睡一會兒。”江婉魚乾脆躺下來，用被子蒙住頭。
王立眼神微微一凝，臉上寫滿了疑惑。
他本來想把搞定ad的好消息告訴江婉魚，可她心情很差，也不說究竟怎麼了，弄得王立不知所措。
“婉魚，你沒事吧？”
王立原地愣了三秒才緩緩開口。
“沒事，王立，你還是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