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處理完蕭玫那邊的衝突，立刻匆匆趕到ad。
一路上，江婉魚失望的語氣，隨著心底那股酸澀的情緒，始終在他心頭縈繞。
他快步走進ad大廈，正好看到江婉魚和徐正青，張射三人迎麵走過來。
江婉魚的絕世容顏上依然沒有半點情緒，身上冰冷的氣質拒人千裡之外。
徐正青和張射臉上透著得意，看樣子結果應該不錯。
王立快步跑到江婉魚麵前，後者幽清絕豔的臉頰好像覆蓋上了一層薄霜。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麵試如何？”王立摩挲著手指，整個人快被自責吞沒。
江婉魚沒有絲毫波動，她正要開口，張射忽然得意地插嘴道：
“婉魚可是咱們的門麵，她出馬肯定十拿九穩，當場就通知她參加終麵了。
王經理，這個項目後期都由我跟進，你這麼上心，不會想搶功吧？”
徐正青也怕江婉魚想讓王立“接盤”，一臉不高興地說道：
“王立，這個項目你就彆操心了，先主要跟進蕭玫那個項目吧！
她也真是的，再怎麼樣也不能和客戶吵架，太不應該了。”
徐正青趁機陰陽了一句。
王立此時沒心情和他鬥嘴，直視著她的杏眼，語氣輕得像歎息：
“不好意思，我食言了，但我真的沒辦法，終麵需要準備什麼嗎？”
他臉上擔憂讓江婉魚心裡軟了下來，可王立最近的種種表現，讓江婉魚心中悲憤不已。
江婉魚沉默幾秒，強繃著表情，搖頭拒絕道：
“不用了，你先忙蕭玫的項目吧！我的項目讓張經理負責就行。”
王立呼吸一滯，可嘴唇微微下撇，手指不由自主絞住衣角，激勵掩飾內心的苦澀。
他知道江婉魚是在慪氣，可當著徐正青他們的麵，王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不想解釋。
哎……算了。
他用力吸了口氣，故作很平靜地說道：
“好！那我先走了。”
王立深深看了江婉魚一眼，直接視徐正青他們如空氣，轉身離去。
從ad大廈出來，王立仰頭望著湛藍的天空，短暫平複了下情緒，拿起手機，撥通趙傑的電話。
電話接通，他直奔主題：“喂，趙哥，總麵都考核什麼啊？你給我把內容發過來看看。”
趙傑吃了一驚，為難道：
“兄弟，不是我不告訴你，但這是商業機密啊！”
“那以後彆再讓我請你去龍都。”
“你……”
趙傑心中駭然，每次去龍都消費，沒個三四千根本出不來，他雖然不差錢，可這筆錢從自己口袋裡掏，他真舍不得。
何況他如果真的從自己小金庫裡拿，肯定會被家裡那隻母老虎發現。
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一想起9號技師細膩的肌膚在燈光下誘人的光澤，眼神中那股情欲的火花，讓他如癡如醉。
算了！
簽誰不是簽，反正又不是花自己錢，何況江婉魚在眾多模特中，留給領導的印象很不錯，她贏麵很大。
如果真選上她了，自己還不如現在賣王立一個麵子，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
“好！但你可彆出賣我哦！”
“一定！”王立大喜過望。
很快，趙傑就用小號把終麵內容發到了王立手機上。
王立略略沉思，把這份資料發給了韓夜，讓她轉給江婉魚。
他擔心江婉魚對自己有抵觸，並且再三強調，千萬不要提自己。
韓夜也看出來他們之間似乎有些隔閡，沉默了幾秒，便答應下來。
做完這些，王立揉了揉眉心，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向江婉魚解釋。
以江婉魚的條件，又拿到了終麵的答卷，拿下應該問題不大，蕭玫那邊也搞定了，他現在隻想回家睡覺。
王立用了兩天調休，在家睡了兩天，從開始拍vlog，他就一直在連軸轉，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今天終麵，王立躺了一天，下午的時候，收到了江婉魚通過終麵的喜訊。
徐正青先在工作群裡通報喜悅，然後張射，誇了他一通。
張射平時沒什麼存在感，但這時立刻冒了出來。
張射：“多謝徐總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繼續努力。”
王立翻了個白眼，往下拉了拉，群裡已經被一片附和聲控場了。
“張經理真棒！婉魚也好棒，徐總英明！”
“ad隻是一個開始！我相信咱們在徐總的帶領下，一定能成為帝都第一！”
“彆說帝都第一！我覺得咱們成為行業第一也指日可待！徐總和張經理都辛苦了，我們也要多努力！”
“……”
群裡已經徹底被徐正青的狗腿們控場了，都在誇徐正青領導有方，誇張射精明能乾，卻沒一個人提王立，好像他在這個項目中，什麼都沒做一樣。
徐正青討厭王立，在極光儘人皆知，剛拿下ad的項目，徐正青正在興頭上，誰也不敢掃他的興。
王立這個名字，仿佛一片不經意遺落的枯葉，被掃進了角落裡，無人提起。
職場冷酷的一麵，此時體現得淋漓儘致。
雪中送炭少，錦上添花多！
王立看得心煩，索性直接把消息免打擾打開，然後折疊了工作群。
他剛把工作群折疊，江婉魚忽然冒了出來，替王立打抱不平。
江婉魚：“怎麼沒有人提王立？難道這次延期麵試，不是他爭取來的嗎？”
瞬間，群裡像被開了消息器，異常安靜。
過了幾秒，徐正青才冒泡，打了個圓場，話鋒一轉，避重就輕地把話題從王立身上帶走。
徐正青：“ad的項目之前就說好了，是又張射來談，那接下來和ad的合作，也繼續由張射來對接啦！”
徐正青在群裡發完這條消息，嘴角輕輕上揚，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既職上最怕的就是模糊邊界，隻要張射接了江婉魚這個項目，他就可以默認以後江婉魚的業務，慢慢朝張射轉移。
他之所以這麼問，隻是想試探一下江婉魚的口風。
張射怕江婉魚反感自己，立馬冒出來保證道：
“婉魚，你放心，這個項目，我一定會努力配合你！”
徐正青打蛇隨棍上：“婉魚，你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