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隕的戰甲在真空裡拖出長長的橙紅色尾焰,就像拖著條燃燒的破布。能量長劍劈開敵方光束時,火星 “劈裡啪啦” 炸開,跟過年放鞭炮似的四處飛濺。第七架穿梭機在他劍下炸成火球,劍刃刮過對方能量護盾,那刺耳的尖嘯聲,聽得他半邊身子都麻了。背後突然一股熱浪撲來,他本能地就地一滾,導彈擦著小腿飛過去,尾焰 “轟” 地一下,把披風下擺燒得卷成了焦黑的布條,密閉麵罩裡全是刺鼻的焦糊味,還混著自己嘴角滲出的血腥味。
影風把額頭死死抵在瞄準鏡上,汗珠順著鏡片往下淌,在操作台上暈開一個個深色的印子。他的手指敲得通紅,指甲縫裡滲著血,還在發瘋似的扣扳機。第十八輪齊射剛結束,炮管 “滋啦” 一聲噴出藍紫色的電弧,刺耳的警報響起來:“冷卻係統過載!主炮核心溫度突破臨界值!” 他瞪著滿屏密密麻麻的敵艦,像頭被逼急的困獸,一拳砸在控製台上:“來啊!有種把老子的炮管炸開花!”
萊德的身子變得半透明,還時不時閃過雪花似的亂碼,看著隨時都要散架。機械殘臂 “嗤嗤” 噴著液壓油,在空中凝成一根根尖銳的冰棱。他強撐著撕開第五個空間漩渦時,脊椎傳來 “哢嚓” 一聲脆響,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 那感覺就像有人活生生把他的骨頭掰斷。暗星盟驅逐艦被漩渦扯碎的瞬間,飛濺的金屬碎片 “噗” 地紮進左肩,紫色的血液在真空中散開,變成一團詭異的霧。他卻咧開帶血的嘴笑了,笑聲裡混著電流雜音,透著股不要命的狠勁:“還不夠!再來!”
敵方旗艦的指揮艙裡,紅色警報燈瘋狂閃爍,把指揮官的臉映得跟厲鬼似的。他猛地一拳砸在戰術沙盤上,全息投影頓時扭曲得不成樣子。“把他們碎屍萬段!” 他暴跳如雷,額頭上青筋根根凸起,“啟用混沌增幅器,把這片星域燒成灰!” 隨著指令下達,敵艦群的炮口泛起詭異的紫光,密密麻麻的能量束織成一張死亡大網,朝著林隕三人鋪天蓋地壓過來,所過之處,空間都跟著扭曲震顫。
林隕懷裡的鑰匙燙得像塊燒紅的烙鐵,燙得胸口生疼,還震得心臟狂跳,跟敵方能量產生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共鳴。他瞅準時機,長劍狠狠插進身旁的隕石,借力騰空而起,扯著嗓子大喊:“萊德!快撐屏障!影風,準備特殊彈藥!” 萊德的機械眼紅光爆閃,拚儘最後一絲力氣撐起半球形空間屏障。能量束撞上屏障的刹那,整個星域亮得人睜不開眼,衝擊波像海嘯一樣,震得遠處的小行星帶碎石亂飛。
影風的手指在控製麵板上敲得飛快,指甲縫裡滲出的血珠,一滴接一滴落在按鍵上。“特殊能量彈裝填好了!” 他嘶吼著按下發射鍵,五枚泛著幽藍光芒的彈藥飛了出去。在萊德攪亂的空間裡,彈藥表麵的符文瘋狂轉動,跟敵方能量狠狠撞在一起。衝破屏障的瞬間,敵陣炸開一片耀眼的強光,一艘艘敵艦就像被狂風卷走的紙片,瞬間四分五裂。
另一邊,黑袍人死死盯著舷窗外流動的能量罩,那些神秘符文蠕動著,像極了一條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每閃一下,都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他心一橫,咬破舌尖,“噗” 地把紫血噴在駕駛艙玻璃上。詭異的是,血液自動聚成和符文一樣的圖案。“原來是混沌語寫的靈魂契約” 他聲音裡帶著笑,卻也透著深深的恐懼,“想進去,得拿靈魂做交換” 當他顫抖著把手按在能量罩上時,身後逃生艙突然 “吱呀” 響了一聲,艙內坐標圖滲出的黑霧,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漫到了駕駛艙門口,一股寒意順著脊梁骨直往上竄。
這邊林隕的能量長劍布滿了裂紋,隨時都可能斷成兩截;影風的主炮冒著濃煙,徹底報廢;萊德的機械殘臂隻剩半截骨架,液壓油還在 “滴答滴答” 往下滴。可他們三個就像釘在那兒的三尊鐵像,死死擋在敵艦和時空裂隙之間。敵方艦隊重新集結,新一輪攻擊蓄勢待發,而黑袍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能量罩刺眼的光芒裡,接下來到底會咋樣,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