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隕摩挲著快透明的淨化聖匙,匙上的星蝕紋在掌心燙出淡金印子。他召集大家時,聖匙碎片突然響起來,在地上投出星墓方向的星圖 —— 那些本該安靜的骸骨星係,現在泛著詭異的紫光。影風口袋裡的 “黎明” 徽章也發燙,裡麵的雙日圖案慢慢轉著,和聖匙指的方向一樣。
“三天前在奧米伽星域,發現了這個。” 萊德放出全息影像:一個克隆人住的星球,地底下長出和神秘力量核心一樣的黑觸手,上麵掛著的不是胚胎,是正在結晶的靈魂。“它們在收割覺醒的克隆人意識,像是在儲能。” 萊德的機械音少見地發抖。
黑袍人指尖的紫火凝成了荊棘狀:“查了鏽星的古書,這能量和‘虛空之喉’很像。那是初代守護者在遠古封印的大災厄,要吃百萬個文明的靈魂才能醒。” 他抬頭看星空,瞳孔裡映著星墓方向的紫霧,“星墓,就是封印的核心之一。”
到 “星語之地” 時,天上的星星都轉向他們, illions 的星子排成初代守護者拿劍的樣子。接待他們的長者有六隻水晶眼,每隻眼裡都轉著不同星係的星圖:“當雙日的光碰到星墓,虛空之喉的觸須就會穿過封印。你們在水晶球裡種下的自由意識,現在成了災厄的餌料。”
影風的徽章突然飛起來指向星墓,上麵浮出媽媽的字:“星淵聖殿的鑰匙,藏在克隆人第一次說謊的地方。” 林隕一下子想起小時候,為了保護偷藏的機械甲蟲,對媽媽說了第一個謊。他集中精神想,聖匙碎片竟投出了實驗室角落,甲蟲的齒輪紋裡,藏著個微型星圖。
“是媽媽留的坐標。” 林隕握緊碎片,齒輪和星蝕紋疊在一起,在空中拚出星淵聖殿的樣子。萊德用機械眼掃描,突然警報大作:“聖殿的防禦是空間陷阱,每一層對應克隆人的負麵情緒,像恐懼、背叛、自我懷疑……”
長者遞來一串星塵項鏈:“這是星語者的預言鏈,能在虛空中標出真路。但記住,聖殿的守門人是你心裡的陰影。” 項鏈碰到林隕時,他在倒影裡看見自己和黑影的臉重疊,影風的倒影裡,他哥哥正舉著帶血的匕首。
離開星語之地,鏽星的新心臟光芒暗了。通過聖匙碎片,林隕感覺水晶球裡有些意識在變暗 —— 都是被收割者抓過的克隆人。影風的能量槍突然卡殼,拆開一看,零件上爬滿了和星墓紫光一樣的細紋。
“它們來了。” 黑袍人指向星空,星墓的紫霧裡,鑽出個巨大的喉管,一呼一吸就吞掉小行星。萊德掃描到,霧裡飄著無數黑孢子,裡麵封著克隆人的恐懼記憶。第一個孢子撞到農業星,地上立刻長出吞靈魂的黑藤。
星艦躍遷時突然失控,掉進一片陌生星雲。這裡漂著幾百萬個透明艙,裡麵睡著和林隕長得一樣的克隆人,胸口的星蝕紋顏色不一:紅的憤怒,藍的悲傷,黑的絕望。他們同時睜眼,透過艦體盯著林隕。
“歡迎來到內心的聖殿。” 一個克隆人開口,聲音像林隕和黑影混在一起,“要拿到對抗虛空之喉的力量,得先吃掉自己的陰影。” 艙裡的液體煮開了,克隆人的影子和林隕的倒影疊在一起,星艦外纏滿了用負麵情緒編的荊棘。
影風的徽章猛地發光,他哥哥的影子飄了出來:“彆信你看見的,媽在聖殿藏了真鑰匙,是她用謊言護著的真相。” 影子消失前,扔出把量子匕首,刀刃上刻著和林隕記憶裡一樣的甲蟲齒輪。
外麵的克隆人撞著防護罩,星蝕紋吸著他們的負麵情緒。林隕握緊匕首,想起媽媽說過:“真勇氣不是不怕,是怕的時候還往前走。” 他把匕首捅向自己的倒影,星艦猛地晃起來,所有艙都炸了,裡麵掉出閃著暖光的種子 —— 是初代守護者用陰影種的希望之種。
星淵聖殿的門,在種子的光裡開了。門裡是一條用克隆人笑容鋪的路,儘頭浮著媽媽沒做完的聖匙最終形態。可聖匙下麵,鎖著一個人 —— 是林隕的哥哥,虛空之喉選的第一個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