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者》這篇,雖然在科幻圈有點名氣,但是其實並沒有那麼出名。
所以很多觀眾其實都不是書迷,真正的書迷隻是一小部分。
而《傷心者》打著科幻片的名頭,其實在上映之後,還是引起了一些爭議的。
口碑方麵也是呈現兩極分化。
一部分科幻迷認為:“這根本就不是科幻電影,這就是一部劇情片而已!”
“雖然很感人,但是說真的,這連軟科幻都算不上,感覺被騙了!”
不過,更多的人還是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作為陳默的鐵杆擁躉,十年老粉的影評人周小斌對《傷心者》給出了極高的評價。
“其實計較《傷心者》是否算是真正的科幻電影,真的沒有意義,難道不是科幻電影就不能看了嗎?
電影本就是根據科幻《傷心者》改編而來的,特意去找了當年的資料,其實當年這個爭議就已經存在了。
但是卻不妨礙這部拿到了第十五屆華國科幻銀河獎!
回到電影,《傷心者》不是一部簡單的科幻電影,而是一把剖開現實的手術刀,它精準地切中了每個時代最隱秘的痛——理想主義的孤獨與母愛的沉默救贖。
當何夕的《微連續原本》被導師隨手丟進廢品車時,銀幕前的觀眾仿佛聽見了夢想碎裂的聲音。
那不是一本普通的書,而是一個靈魂十年心血的具象化。
劉青的輕蔑一擲,何夕的崩潰劃著了火柴,夏群芳的深夜垂淚——這三個鏡頭構成了全片最殘忍的蒙太奇。導演陳默用近乎冷酷的鏡頭語言告訴我們:天才的悲劇從不是懷才不遇,而是連最親近的人都無法理解那份執著的價值。
而江雪與老康的支線,則撕開了愛情最現實的傷口。當老康用手帕擦鼻涕時,何夕親吻臟汙手帕的癲狂,讓所有嘲笑過這個“名場麵”的觀眾瞬間啞然。
原來那不是滑稽,而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對世俗最後的反抗——他寧願親吻被玷汙的回憶,也不願承認愛情早已敗給時間和現實。
但真正擊穿人心的,是夏群芳這個“無才無能的母親”。她看不懂微積分,卻看得懂兒子的眼睛;她賣不出去一本書,卻能用謊言為兒子編織希望。那些偷偷塞進圖書館的書,那些假裝“賣出去”的謊言,那些二十年如一日的梳頭動作……導演用最樸素的細節詮釋了“母愛是超越時代的微連續理論”——它不需要被當下證明,因為時間終將讓它熠熠生輝。
當諾貝爾頒獎禮上播放何夕臨終的“媽媽”,整個影廳的抽泣聲彙成洪流。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陳默的“騙局”:他先用科幻的外衣吸引我們,再用數學的冰冷刺痛我們,最後用母愛的溫度融化我們。
這不是煽情,而是一場關於堅持與理解的全民懺悔——我們何嘗不是那個丟書的劉青?何嘗不是那個選擇現實的老康?但幸好,我們都曾是夏群芳懷裡那個被無條件愛著的何夕。
散場時,有人紅著眼眶給母親發微信,有人把紙巾捏成團攥在手心。而銀幕上定格的最後一幕——年輕夏群芳折的紙鶴在風裡搖晃——突然有了新的隱喻:所有被時代低估的價值,所有被現實辜負的愛,終將在時間的維度裡找到平衡。
最後,影片對何夕這類人如此評價:對有一些東西是不應該過多地講求回報的,你不應該要求它們長出漂亮的葉子和花——因為它們是根。
很多人認為,天才故事和我們距離太遠,其實,它近在咫尺。
曾經看過一個新聞,一個天才是中科院滬上研究所物理學博士,某天突然精神崩潰,據說原因是經濟和感情的問題。
他的寡母接他回家,梳洗、休養、調理精神,和,和電影的情節幾乎一樣,不同的是他最終恢複神誌,重回研究所,巧的是,他也姓何。
把高智商個人同經濟社會的實用主義衝突擴展,變成精彩至極的故事,但這份精彩若發生在個人身上,就會釀成致命後果。
所以,《傷心者》距離我們真的不遠!”
不過,當一部電影成功的走進觀眾的視野之後,特彆是這部電影還很不錯,那麼就會出現很多不同角度的討論。
有人討論何夕。
“其實說白了,何夕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於,骨子裡的那股子高傲!或許這就是天才和我們普通人的區彆所在吧?
當他的導師劉青勸說他,去做一些有用的研究工作。
他的回答是什麼?難道讓我去編寫考研指南嗎?
這就是天才的孤傲吧,說是恃才傲物也不為過,編寫考研指南很low嗎?
或許在何夕這樣的天才眼裡是的,很low!
我想或許這才是他真正導致悲劇的原因所在!”
更有影迷以:“如果何夕聽勸”為標題來討論。
“如果何夕聽勸,故事的走向或許會截然不同。
當導師劉青勸他放棄“無用”的微連續理論研究,轉而編寫更實用的考研指南時,何夕若能放下天才的孤傲,接受現實的妥協,他的命運或許會迎來另一種可能——
何夕或許會成為高校裡備受追捧的數學講師,編寫的考研指南因邏輯清晰、深入淺出而風靡全國。
他的經濟狀況會大幅改善,甚至能輕鬆負擔《微連續原本》的出版費用。然而,夜深人靜時,他可能仍會對著未完成的草稿發呆——那些被擱置的公式像一根刺,提醒他理想與現實的割裂。
如果何夕聽勸,願意妥協,那麼老康或許不會成為橫亙在他與江雪之間的陰影。兩人可能步入婚姻,過上平凡而安穩的生活。
但江雪曾在夕陽下對他說:“我愛的是你眼裡的光。”
當何夕眼中的執著被現實磨平,這段感情是否會淪為柴米油鹽的瑣碎?
如果何夕聽勸,夏群芳不必再偷偷塞書到圖書館,也不必為兒子的瘋癲流淚。
她會為何夕的“成功”感到驕傲,卻又在看到他深夜獨坐時暗自擔憂——那個曾為理想燃燒的兒子,如今眼裡隻剩疲憊的妥協。
如果何夕聽勸,150年後,大統一場理論的奠基者們或許會翻閱史料,發現一位名叫何夕的數學家曾接近真理,卻因“實用主義”轉向而止步。
史書會評價他“才華橫溢但缺乏堅持”,而無人知曉,那個在考研課堂上侃侃而談的教授,抽屜裡始終藏著一本發黃的《微連續原本》手稿。
聽勸的何夕或許能避免個人悲劇,但科學與人性永恒的衝突仍在:
對時代而言:少了一個“傷心者”,多了一個“適應者”。
對母親而言:兒子的“正常”是她所求,但那份未被點燃的光芒是否成了她心底的遺憾?
對何夕自己:妥協帶來的安穩,能否抵消“我本可以”的終生拷問?
如果何夕聽勸,他或許能逃脫瘋癲的宿命,卻也可能成為另一個版本的“傷心者”——一個在世俗成功中,默默哀悼理想亡魂的清醒者。”
《傷心者》無疑是成功的。
儘管伴隨著一些爭議,說這實際上就隻是一部偽科幻。
但是正如周小斌說的那樣,難道不是科幻電影,就影響觀影了嗎?就不看了嗎?
或許在科幻電影裡麵,《傷心者》的確乏善可陳。
但是至少在電影這個大類裡麵,它是成功的。
從票房上來看,《傷心者》首日票房破3億,從口碑上來看,豆瓣評分78分,而從熱度來說,《傷心者》上映後,相關熱搜詞條前十有半數和它有關。
但是,對《傷心者》最不滿的人,並不是那些科幻迷們。
而是
楊蜜雙手叉腰,杏眼圓瞪,紅唇微微嘟起,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她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走到陳默麵前,仰起頭質問道:“陳默!你當初怎麼跟我說的?說《傷心者》會是我們婚禮的宣傳片,結果呢?
全片連個太空的影子都沒有!觀眾哭得稀裡嘩啦,劉施施還打電話問我是不是被騙婚了!”
其實陳默早前拍過另外一個版本的彩蛋,是他和楊蜜的“婚禮”!
可是最後他還是覺得,如果這麼聯動的話,未免有些不倫不類,強行掛鉤的感覺。
所以才改了結局。
而楊蜜此前根本不知道。
結果就有了眼下的這一幕。
陳默看著她因為激動而泛紅的臉頰,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他故意慢條斯理地合上劇本,伸手將她鬢邊散落的碎發彆到耳後,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發燙的耳垂:“太空婚禮的彩蛋我拍了三版,最後發現”
他突然俯身湊近她耳邊,溫熱的呼吸惹得她脖頸泛起細小的戰栗:“把我們的婚禮塞進《傷心者》裡,就像把玫瑰種在墓碑旁——既褻瀆了死亡,又輕賤了愛情。”
“你你少轉移話題!”楊蜜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弄得心跳加速,卻仍強撐著氣勢想後退,不料腰肢突然被男人有力的手臂圈住。
陳默單手解開西裝紐扣,露出裡麵深灰色的襯衫,領口處還沾著她昨天留下的口紅印。
他低笑著用指腹抹過她唇瓣:“但我在剪彩蛋的時候,滿腦子都是”
話音未落便吻住她欲辯駁的唇,將她的嗚咽儘數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