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高先生教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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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散儘,李世民終於逮著機會,問李承乾:“照你方才的說法,後世的士兵,個個都是將帥之才。”

“當然不是,便是未來,資源也是有限的。”李承乾毫不留情的否決,又補充道:“入門是平等的教,一遍又一遍的篩,篩完之後也沒剩幾個人了。各人的悟性有限,能完全掌握也是少之又少。”

“朕就說,人人都是將帥之才,都能夠坐鎮中軍,進行指揮,那仗就沒法打了。”

李承乾道:“人總是說機遇,機遇的確很重要,但當機遇來臨時,能不能抓住機遇,天分也很重要。”

“朕可以肯定,軍中,你這種人,是絕對抓不住機遇的,按照你說的標準,體能這一關,參軍你都不夠格。”

又來了,李承乾聽得耳朵起繭子了。

“父親,臣有一日沒見覺兒了,告辭。”

根本不給皇帝反應的機會,李承乾拔腿就跑。

在這兒聽皇帝ua自己自己體能上的弱雞,李承乾表示,雖然是事實,但他不想聽。

李世民罵了一句“逆子”,不過李承乾已經走遠,聽不到了。

東宮

蘇氏的麵容,說的上一句憔悴,嬰兒不會說話,哪裡不舒服,隻能用哭表達訴求。

原本就放不下孩子,聽孩子哭,就更加放心不下,如此這麼一折騰,睡不好,精神不濟,飯也吃不下去,蘇氏肉眼可見的清瘦。

李承乾苦勸無果,索性聽之任之,有句話怎麼說,很多人沒苦硬吃,帶娃這種事情,有人幫忙,第一時間脫手,越舍不得,吃苦就越多。

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節!

有了李覺以後,李承乾和李象逐漸疏遠,李覺出生之後,這是第一次,李承乾到宜春殿見李象。

李象慌忙收拾桌案,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算術手稿,看著十分淩亂。

“你不用拘謹,阿耶待你的心不變,隻是迫於現實的壓力,你我父子疏遠,反而是對你的身體保護。”

李象聞言,眼眶一酸,他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過來,阿耶抱抱你。”

李象挪了過去,李承乾將小孩兒抱起來,坐到他懷裡:“這些日子,除了晨昏定省,你都沒過來找我,算學上遇到問題怎麼辦的?”

“阿耶認識李將仕郎嗎?”

李承乾道:“李淳風?”

出去雲遊回來了?

“兒在弘文館,偶然遇到李將士郎,他的算術也很厲害,兒可以向他請教。”

李承乾笑道:“你若願意,為父讓你拜他為師。”

李象道:“兒願意。”

父親的算術,應該是在李淳風之上,可他不能同父親走的太近,有個師傅教導,倒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好,改日我親自太史局見李淳風。”

從宜春殿回來,天色漸晚,溫度十分不善良,李承乾命人將碳盆搬的近了些。

少府監造戰船,圖紙沒有錯,但造出來的船,下水不如人意。

具體到底是哪一步錯了,暫時不知道,李承乾仔細研究圖紙,開始複盤問題。

匠人世襲,當初他子承父業,也是主持過造船的,隻是時代過於久遠,很多細枝末節,已經淡忘了。

思考忘了時間,雞人報曉,李承乾看了眼刻漏,已經是子時了。

明日還要去尚書省,李承乾收了圖紙,喚來宮人進來伺候洗漱。

李承乾到尚書省,才反應過來,冬至日祭天,皇帝和百官都不在,正好,可以回去接著研究圖紙了。

少府監官員品階低,不夠資格陪著皇帝祭天,李承乾在少府監,同一眾匠人討論如何改進。

冬至日的第二天,李承乾再次造訪尚書省。

馬周看到李承乾的黑眼圈,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就拉太子過來指導一日,把人弄得如此虛弱。

“殿下,要不,您早些回去歇息?”

李承乾揉著鬢角,道:“多謝賓王公掛懷,這兩天睡得遲,沒什麼大礙。”

馬周鬆了口氣,又道:“就是些賬目,臣等可以算清楚,殿下不必太過憂心。”

李承乾頓了一頓,馬周以為他是為了民部的項目睡不著覺,真是天大的誤會。

“是為了其他事情,不是項目問題。”

他會造船得事情,還是彆讓太多人知道,知道了又要問是誰教的,他統共就那麼幾個老師,天天拉出來擋槍,不是長久之計。

不是為了項目,那就是說,跟他沒關係,馬周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興許是熬夜導致的,李承乾頭一次發覺,算盤聲如此催眠。

太子睡著了,房玄齡使了個眼色,侍官取了毯子給李承乾蓋上。

總之一句話,這小祖宗可以病,但不要病到尚書省,傷不起。

高士廉搖搖頭,歎氣道:“到底是年輕人,能折騰。”

閻立本道:“申國公,莫要亂說,不是為了這些事。”

高士廉下意識捂住嘴,怎麼忘了,孔潁達就是這麼被丟到嶺南去的,雖說被召了回來,可到底吃了苦頭。

“少府監造船的圖紙,是太子殿下給的,我們工部協同,太子殿下這幾日,沒日沒夜埋在少府監。”

高士廉下意識看向熟睡的李承乾,很是不解,“殿下,他還會造船?”

蕭瑀道:“這應該不是陸德明教的,我以項上人頭做擔保,陸德明不會造船。”

馬周道:“會不會是那位高先生?”

韋挺道:“想知道是誰教的,待會兒殿下醒來,問就是了,這不比瞎猜有用?”

房玄齡暗暗搖頭,他可以確定,陸德明和那位高先生,都不是太子之師。世間許多事情,不可說,不可說啊!

八卦之心,自古有之,李承乾一醒來,蕭瑀第一個發問:“太子,聽閻尚書說,您會造船?”

李承乾睡眼迷離,點點頭:“有問題嗎?”

“沒什麼,隻是好奇,是誰教您的。”

又是這個問題,李承乾揉揉眉心,淡淡開口:“高先生教的。”

沒辦法,陸德明、李綱這些人都很熟悉,不能拉出來擋槍。

“能練兵,會造船,那他應該還教了殿下其他東西吧?”

李承乾點頭,埋個伏筆,往後再有什麼超時代的東西,一律就是高先生教的。

這個話題一出,高士廉又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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