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的任飛像是聽到什麼世紀笑話,
“宋總,我說你一個做互聯網出身的,在這個圈子裡了混了有幾個年頭,你也該長長見識了,信安網絡怎麼會被攻擊,他可是專門做網絡安全的公司呀。
你不要太搞笑!你的公司被攻擊,信安網絡都不會被攻擊。”
宋遠瞥他一眼,
“任總彆不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懂不要覺得彆人也不懂。要說金融方麵,我確實不如任總了解,但互聯網那點子事,我閉上眼睛都比你知道的多。”
任飛被懟,忍了忍沒再接話。
旗袍小姐開始幫著抓牌。
宋遠拿到的初始牌不錯,又摸了幾塊牌下來,他已經聽牌。
他記得自己要的牌其中一塊在什麼位置,靠彆人給他點糊是不可能的,隻能靠自摸。
眼看著下一圈差不多快到那張牌的時候,宋遠手裡摸到張鬼牌,放眼桌上,沒有出現過,這張打出去,很有可能這把就結束了。
宋遠無奈把這張掐在了手裡打了彆的。
又轉了兩圈,他聽了新的牌。
任飛和對麵一人為了給孟學林點牌,都在拆牌出,他倆糊牌的可能性不大。
宋遠唯一需要防的就是坐他對麵的孟學林。
他觀察著孟學林出的牌,能大概猜測出他需要的,宋遠把對麵的牌全掐在手裡。
輪到任飛摸牌的時候,他丟出一塊桌麵沒出現過的牌。
孟學林的眼神一亮,拿起那塊牌,碼進自己的牌裡推倒,
“胡了!”
任飛和另外一人奉承道,
“孟總今天好手氣,幸虧不贏錢,不然公司都得全輸到您手上。”
“孟總又胡了,這讓咱們幾個怎麼活呀!您這手氣堪稱賭王!”
周圍看熱鬨的人也跟著笑道,
“孟總穩了,我就說,今天孟總必贏!”
“這有什麼懸念嗎?孟總的手氣一向都是最好的,今天更佳。等下要有人擦皮鞋嘍!”
“雖然是娛樂,但這事說出去有點丟人呀,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唉!祝他好運!”
不少人同情的目光朝宋遠看過來。
孟學林玩笑地問,
“宋總等下不會賴賬吧?咱們可是下了賭約的,你不能輸了牌找借口跑,或者借著醉酒就不服輸!”
宋遠低笑了聲,
“自然履行賭約,孟總不會賴賬吧?”
孟學林笑道,
“我一個胡牌的人,有什麼好賴的,我賴什麼?”
“不賴就行。”
宋遠慢條斯理地推倒手裡的牌,把剛剛孟學林拿走的那塊取了回來,整整齊齊一手漂亮的牌擺在桌上。
“孟總,我也胡了,按規則,這張牌好像先輪到我呢,你說是不是?”
場麵瞬間尬住,空氣都有種凝固的感覺。
誰能想到板上釘釘的事還會有變故?
宋遠就這麼赤裸裸的截胡了!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剛剛說話的人都閉上了嘴,沒敢再說什麼。
孟學林嘴角抽了抽,老臉拉下來看了宋遠一眼,但僅僅是幾秒就收起臉上的神色。
才一把而已,決定不了輸贏,他還有三次機會。
孟學林嗬笑了聲,
“繼續下一把。”
宋遠瞅著桌麵,努力記著牌,這時放在兜裡的手機響起信息提示音。
宋遠掏出手機,顧時淵的信息發了過來。
【十分鐘到了,姐夫,你搞什麼鬼?】
宋遠手指在屏幕上快速點擊著,他給顧時淵發出一段指令,讓顧時淵打開信安網絡的官網,啟動控製頁麵輸入代碼。
他把步驟一步一步發過去。
宋遠相信顧時淵,那小子平時看起來不靠譜,關鍵時候不會掉鏈子。
信息發過去之後,宋遠笑著和桌上人解釋,
“工作上的事,我回條信息。”
桌上另外三人倒沒說什麼,畢竟他們都是做總裁的,在外應酬處理個緊急的事也是常有。
第二把牌,旗袍小姐已經幫忙抓了回來,宋遠剛剛回信息的時候,旗袍小姐幫他打開碼好。
現在宋遠開始二戰。
他掃了眼桌麵,回憶著剛剛記下的牌。回信息時分神忘掉一部分,現在腦子裡剩下的不多。
宋遠覺得這把有點懸了。
但是他主要針對的對象是孟學林,他可以給另外兩人點牌。
這把摸了幾圈牌後,宋遠把隔壁的任飛給點糊了。
任飛撓撓頭,他本沒想胡牌,但這把運氣實在太好,他心虛地看了眼一側的孟學林。
此時孟學林連輸兩把,已經有點額頭冒汗。
接下來的兩把,宋遠打起兩百分精神。
桌上誰都可以胡牌,唯獨孟學林不行。
而且,宋遠希望除孟學林之外的兩人也能胡一把,把孟學林一人孤立,讓他給所有人擦鞋。
宋遠心裡這麼想著,也是這麼算計的。
接下來,宋遠又胡了一把,約好的打四把定輸贏,目前桌上隻有孟學林和另外一人沒胡過牌。
擦鞋小弟將在他們兩人中間誕生。
宋遠趁旗袍小姐理牌的同時查看手機,顧時淵又發來了信息,
【臥槽,姐夫你在玩什麼驚天動地的遊戲,你給我的這代碼是要把信安網絡搞癱啊,姐夫!!!能接電話嗎?】
宋遠穩著神把最後一行代碼指令發給顧時淵,回他,
【把這行輸進去,運行代碼,然後截圖被黑掉的網站頁麵。】
顧時淵在那頭被驚得魂都沒了,這可是國內做網絡安全的頭部公司呀,就這麼輕易被搞了?
【姐夫,我發現了天大的秘密!你是黑客!!!】
宋遠收起手機沒再回信息,注意力回到桌麵。
這把,他分神給顧時淵發信息,又沒記幾塊牌,隻能靠盲打。
不過他贏了兩把,已經穩了,這把胡不胡已經沒什麼意義,但他想讓另一個人胡。
剛好那人坐在宋遠的下手。
兩圈牌摸下來,宋遠已經搞清對方的路數。
接下來,宋遠不顧自己的牌,下手需要什麼他就點什麼,不出幾圈,他把下手給點糊了。
牌推倒的一刻,孟學林的臉色比屎都難看。
所有人都不敢再討論關於賭約的事,這位大佬可以提出輸的一方給其它三人擦鞋。
宋遠靜坐著,看著對麵孟學林的神色,半晌漫不經心的語氣問,
“孟總不會賴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