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房間外已經來了不少人,但卻無一人敢上前。
破損的房門虛掩著,陳特助和蘇特助站在門口,勉強保持著站立。
獨屬於龍的威壓從中絲絲泄露出來,alha的信息素密不透風,如透明的牆,將整個房間包裹。
蘇特助的額間和發鬢全被汗濕了,腿軟的厲害,她的原型是隻老鷹,在此之前她從未麵對過龍。
蘇特助側臉看向陳特助,聲音低低的,顫抖著,
“你家龍總……經常這樣?”
陳特助並不比蘇特助好到哪兒去,他是條狐狸,全力抑製著炸毛的衝動,搖了搖頭,
“不,很少。”
“是、自從遇到司總之後,次數……”
蘇特助點點頭,示意陳特助不用再說了。
酒店工作人員們也不好受,眼中都是恐懼,趕來的警察做了全身的防護,手中拿槍,卻沒有闖入的打算。
先前與陳特助和蘇特助交談的那名工作人員早已退出三尺,她是隻兔子,隱約聽得清房裡的談話,並且,要是再不離遠些,她可能要昏厥了。
“……頭兒,好像沒我們的事,回警局吧?”
腿軟的厲害,但又不能失了風度,和棕熊一樣的男人遲疑幾秒,點了點頭。
看房裡的動靜,好像不是什麼強迫事件,而且,這有點太恐怖了……
於是,一群穿著製服的人匆匆的來,又匆匆的離開,隻有一隻鷹和一隻狐狸在麵前支撐著。
房內的alha以絕對占有的姿勢將oa護在懷中,金黃的豎瞳銳利而警惕。
司安靠在龍霄的胸口,抬眼皺了皺眉,抓著龍霄的長發毫不客氣地扯了扯,
“…標記。”
龍霄的眸子動了動,口腔中的犬齒無法抑製的生長出,
“安安,你不需要我的標記。”
信息素紊亂症爆發並不是發情期,在注射了藥劑後司安已經平複了不少。
並且,龍的領地意識和占有欲實在太強,此處的酒店不屬於龍霄的領地,所以他環抱著自己的珍寶,情緒敏感的厲害。
威壓久久不散,信息素沉默而又強勢,方方麵麵都透露出了alha現在的精神緊繃。
在這種情況下,明智的人絕不會來打擾alha,受司安的影響,此時的龍和易感期沒什麼區彆。
但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麵對oa,龍霄還是保持著基本的理智。
比起占用,保護的欲望更充足,他守護著自己的寶藏,防衛著他人的入侵。
說實話,龍霄的擁抱很溫暖,熱度傳了過來,渾身都變得懶洋洋,胸口處肌肉的觸感也很好,柔軟飽滿,靠起來很舒服。
但那環抱著司安的雙臂,力度卻實在有些太大。
龍霄抱著司安,就像是要將對方融入到自己的骨頭裡,叫司安的腰間隱隱泛著鈍痛。
oa冰藍的眸子閉了閉,正如alha所說,他現在其實並不需要標記。
注射藥劑後的身體已經平複,再加上龍霄那無孔不入的高濃度信息素,他的氣力正在慢慢恢複。
“龍霄,冷靜點。”
“這裡沒有任何人會傷害我。”
比起安撫自己,獲得標記的方式不如說更是為了安撫alha。
司安說著,扯著龍霄頭發的手又用了些力道,但比起他平日裡的時候還是很微弱。
龍霄的頭發是由鱗片所化,堅硬無比,遠遠不是這點力道能扯斷的。
alha甚至都沒有感受到疼痛,但還是順著oa的動作低下了頭。
他彎下腰,低下頭,下巴抵在司安的肩上,聲音有些啞,
“……我要帶你回家。”
“這裡,不夠安全。”
司安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拍了過去,
“龍霄,這裡很安全,彆犯病。”
輕飄飄的巴掌落在alha的手臂處,oa渾身是汗,在龍霄的懷中就像枝盛開到極致的玫瑰,酒香醉人,花香靡靡。
龍霄輕輕嗅著司安的信息素,柔軟而乾燥的唇觸碰到了oa後頸處。
這種輕微的觸碰像極了小動物,他喉結滾動,忍耐著親和舔的欲望,隻是輕輕的碰了碰。
說實話,有點像是小貓蹭腿,小雞啄米,癢的厲害。
炙熱的吐息間偶爾會傳來冰涼的觸感,那是alha為了標記對方而長出的犬齒。
“安安,你得對我負責。”
“……”
司安被龍霄抱在懷裡,他神色淡淡,眼尾染著紅,現在的情況折磨的是兩個人。
“閉嘴。”
oa感到無力,是他的吸引力出了問題,還是這條龍的腦子有病?
“你現在應該看醫生。”
“……那你倒是鬆開我,帶我出去。”
……
得到這樣的回複,alha又不說話了,金黃的豎瞳很掙紮,發鬢處的龍鱗若隱若現,他將臉埋在司安的頸窩,但神情卻冰冷的恐怖。
司安現在已經對龍霄徹底無奈,讓咬又不咬,可愛,讓人心軟,但又講不通道理。
“龍霄,這裡很安全,沒有人會傷害我。”
“……有你在,沒有人會敢傷害我。”
oa的話音不清不響,但說的慢慢的,似乎是希望alha能夠更好理解。
說實話,這確實很困難,對於一條正敏感的龍來說,你不能要求他將已經到手的寶藏拱手讓人。
當然,現在的情況稱不上拱手讓人,隻是讓彆人看上一眼而已。
龍霄的胸口泛著火,抑製不住的暴躁,可聞著司安的信息素氣味,又生不出來氣了。
oa的身體在他的懷裡輕微發著抖,不是因為痛苦,而是因為alha的觸碰。
後頸處如此敏感的地方,被alha輕輕吻著,雖然沒有咬也沒有舔,可又差在了哪裡?
雖然司安的聲音如常,依舊很冷靜,神態中也看不出什麼,可身體還是在顫抖。
本能讓他無法抑製的戰栗,alha察覺到了這一點,心中的不悅被心疼代替。
他克製著自己,鎏金的豎瞳緩緩恢複到原狀,臉色很難看,一言不發著,隻又拿出了一件寬大的毯子,將司安又裹了一圈。
司安動了動手指,暫時還沒有打龍霄的力氣,所以也隻能隨對方去了。
……
“陳特助,叫酒店的工作人員通風,還有醫療人員進來。”
在等待了不知多久後,已經露出狐狸耳朵和尾巴的陳特助終於等到了天籟之音。
他抬手擦著汗,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好的,龍總。”
一旁的蘇特助現在神情也很複雜,她一邊為司總沒事而感到輕鬆,一邊又為自己的上司感到悲哀。
被一條強大而又固執的龍纏上,她可憐的司總,估計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這樣想著,蘇特助低頭叨了叨自己的羽毛。
隻見,一隻健壯的老鷹正縮著翅膀站在地上,爪子泛著寒光,但模樣像是抱窩的母雞。
而不遠處,一群的肌肉兔子圍在一起瑟瑟發抖,在場隻有陳特助還維持著人形。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已經有點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