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匆匆趕來的鶴老醫生絕望的看著那間破損的房門。
其中傾瀉出的強大威壓簡直叫人直不起腰,信息素也強的讓人生理性反嘔。
胃部痙攣著,窒息感湧上,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緩緩退後幾步。
“……請問,病人哪兒?”
白發蒼蒼的老頭麵色驚疑不定,疑惑的開口詢問。
alha好像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懷中的人,麵對其他的對象,他毫不留情地展現出了驅逐的態度。
而高度服從的信息素則是配合著主人的意識,檀香中的薄荷發揮到極致,凍得人心底發涼,腦袋發暈。
這條貪婪的龍明明潛意識中並不情願,身體也這樣表現著,但嘴上還說著讓醫生進來。
頭發花白的老醫師佝僂著腰,發出的問話沒人回答。
他看了看低頭正在啄自己羽毛的老鷹,又看了看正扶著門口已經脫力的狐狸人,以及旁邊那群擠在一起發抖的兔子。
“……”
老天爺,他隻是個醫生而已啊,不是救世主。
龍霄將司安鎖在懷裡,大衣和毯子包裹著oa,汗已經乾的差不多,由於不是運動後出的汗,倒也不粘膩。
過於高溫的龍就像是台默默運行的蒸汽機,馥鬱的香氣像是衣物香氛劑。
司安額前的青筋跳了跳,皺著眉,沉聲道,
“龍霄,讓他進來。”
alha這樣的做派,叫彆人怎麼敢進入這間房間。
身體恢複了一些力氣,oa抬手推了推龍霄的腦袋。
那麼大一隻,一直在他後頸處蹭來蹭去,帶來陣陣過電般的酥麻,他已經忍他很久。
既然不咬,那也彆蹭。
龍霄被推開,眨巴眨巴眼,親了親司安的手心,
“安安,我已經很努力了。”
話是這樣說不錯,alha一直在收回自己釋放信息素,但效果甚微。
司安瞥了一眼龍霄,冷著臉收回手,往龍霄的衣服上擦了擦,
“彆這樣喊我。”
“讓開,我換身衣服。”
說罷,他略微提高了些音量,對門口的蘇特助吩咐道,
“蘇特助,讓醫生先到其他房間等著。”
話音落下,門口的蘇特助停下了整理羽毛的動作,點了點腦袋,
“啾~”
輕輕的鷹鳴,隨後左搖右擺的踩著兩條大長腿,往醫生的方向去了。
陳特助夾著尾巴,耳朵耷拉著低聲道,
“等等,蘇特助,你的衣服。”
說著,他彎下腰,抱起地上的衣物,弱弱的問,
“龍總,我能和蘇特助一起走嗎?”
龍霄點點頭,手纏在oa的腰上,被一把拍開,又鍥而不舍的纏了上去。
“你走吧。”
陳特助長長鬆了口氣,抱著蘇特助掉下來的外套跟在後麵。
司安皺著眉,回過頭冰藍的眸子和龍霄對視著,
“龍霄,鬆開我,回你自己的房間。”
alha看著oa,搖了搖頭,拒絕道,
“不行。”
“安安,你房間的門壞了。”
“我在這守著你。”
說著,alha不舍地鬆開手,也帶走了溫暖的熱度。
司安鬆開一些眉,垂眸將身上的毯子和外套掀開,重新化作了一條金燦燦的眼鏡王蛇,爬進了浴室。
在一個存在alha的房間內用人形洗澡,這實在是太不理智。司安還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
龍霄聽著水聲,站起身走到房間門口,側著身子倚靠在門框上。
手上拿著那疊婚前協議,麵色平靜的翻看起來。
此時走廊上已經沒有一人,那群瑟瑟發抖的兔子也跟著老鷹和狐狸一起走了。
alha的眸光淡淡,銀白的睫羽垂下,空氣中無形的信息素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原本逸散出的氣息全部被龍霄收回體內。
……
一條蛇洗澡並用不了多少時間,很快,一條小了許多的眼鏡王蛇又金燦燦的爬了出來。
房間內很乾淨,還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
龍霄的耳朵動了動,聽見細微的聲響,回過頭走過去,蹲下將司安捧在手心裡。
“還是很累?”
眼鏡王蛇點點頭,尾巴尖尖指了指門口。
龍霄意會,輕輕捧著司安,將其放在床上,自己又轉身出了房間。
破損的房門虛掩著,傳來一陣輕微的衣物摩擦聲。
隨後,一個麵色蒼白,眼尾還透著粉的oa慢步走了出來。
身上隻穿了簡單的白色毛衣和同色係休閒褲,淺金的長發披散著,很慵懶。
龍霄皺了皺眉,收起手上的合同,取出了在係統那兒買的毛絨睡衣,披在了司安的肩上。
司安皺眉,暖白色的毛茸茸睡衣看起來太幼稚,實在是不符合他的品味。
可正當oa想要抬手取下,卻發現這玩意舒適的可怕。
輕飄飄,軟綿綿,摸起來就像一團溫暖的雲,還自帶著熱度。
oa的眸子一頓,掀起眼簾看向alha,
“哪兒來的?”
清淩淩的嗓音低低的,虛弱中帶著些意外。
alha垂下眼,對上oa投來的視線,淡淡道,
“買來的。”
“為了你的築巢期。”
司安沉默,閉了閉眼,再次開口時聲音冷了下來,
“龍霄,不需要的話可以不說。”
龍霄不語,上前一步,氣息逼近,隔著外套攬上了司安的腰。
低沉的嗓音平緩,細細一聽品的出關心,
“安安,我抱你去醫生那兒。”
“另外,婚前協議我看到了,我不同意。”
“拒絕契約婚姻,拒絕玩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