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證上的照片,我也很緊張。”
司安抬手回抱住了龍霄,輕輕攬上了alha的肩。
龍霄的左肩處,還有他咬出的牙印,今早龍霄赤裸著上身時,他看到了。
alha明明可以立即讓傷口痊愈,將肌膚恢複到比原本和光滑。
可那個完完整整的牙印還是保留在了龍霄的左肩,上麵八顆牙,下麵八顆牙,整齊的有點可愛。
司安垂下眸,抿了抿唇,指尖覆上那道牙印,擱著厚厚的大衣,其實摸不出,隻是莫名的執著罷了。
“龍霄,我也是第一次結婚。”
清淩淩的話音淡淡,語調放緩了,垂著眼。
兩人一下了飛機就進了民政局,等坐在那兒要拍照時,才開始懊惱。
為什麼沒穿上相稱的衣服?兩人一人一身黑,一人一身白,看起來根本不是要來結婚的新婚夫夫。
司安還記得當時的感受,他半邊身子冷著,半邊身子熱著,想要笑,麵上卻僵硬的可怕。
於是,還來不及調整,“哢嚓”一聲,攝影師興奮的聲音傳來——
“哇塞!兩個大帥哥!俊男俊男!”
“好了,可以了,兩位出來吧。”
司安板著臉,和龍霄出來一看,瞬間眼前一黑。
再回頭,攝影棚裡已經坐上了新人。
胃裡反嘔著,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揮揮衣袖出了民政局,天色已經半黑,離兩人最近的家還有3個小時的車程。
正值下班高峰期,堵的可怕,下了車已經身心俱疲,來不及打理,匆忙洗漱後就睡了個天昏地暗。
……或許,這也是alha沒有送上玫瑰的原因。
司安想著,麵上的眉頭皺了皺,下一秒,臉被alha托起。
鎏金的眸子裡盛著水光,濃眉蹙著,但卻與昨晚有很大不同,那眼神,分明是心疼的厲害。
“你怎麼不說?”
龍霄的話音出口,才驚覺自己的嗓音裡帶著啞。
他清了兩下嗓,檀香裹上oa的後頸,黏糊的在臉頰蹭來蹭去,像是小貓蹭頭。
玫瑰矜持的將對方推開,司安側了側臉,躲開alha炙熱的掌心,
“……我臉皮薄。”
“哈哈。”
龍霄忍不住笑出來,傷感才來了沒一會兒,就被衝散。
alha自然的抵住oa的額頭,磁性的嗓音輕緩,輕聲呢喃著,
“我因為這個真的好傷心。”
“這和我想的不一樣,不是商業聯姻勝似商業聯姻。”
“安安,你當時還說不讓辦婚禮,我的心都死了一半。”
司安皺起眉,眼簾抬起,直直的淺金睫羽直戳alha的眼睛。
注意到這點,oa略微退開一點,很不理解,
“龍霄,我說過,你會以我丈夫的身份出現在我的生日宴會。”
“辦婚禮整套流程粗粗算下來要還要很久,比起婚禮,我的生日更早。”
龍霄看著司安,眼神徹底軟化下來,他唇角帶著笑,但深邃的眉眼又隱在陰影中,不經意地透出侵略性,
鎏金的眸子暗暗的看著司安,視線直白,嗓音慢慢,
“安安,你知道這不一樣。”
“我期待著你說出‘我願意’。”
“結婚證上的合照不能重新再拍,原本我認為那是遺憾。”
“但現在你告訴我了,我就不再這樣覺得。”
司安沒有躲開龍霄的眼神,雖然那雙眼太炙熱,但燙不到他。
他的手被龍霄握著,胸口處沉甸甸的,陌生的情緒將他席卷,oa從alha的身上汲取著溫度,暖了自己整個身體,
“…你那麼傷心。”
“龍霄,這樣想來,情有可原。”
龍霄抬起了眉,oa的話來的有些猝不及防,意料之中。
但他麵上怔然一瞬,反應過來後,眉眼彎了彎,,
“安安太講道理,壞的是我。”
“謝謝安安原諒我。”
司安搖搖頭,清淩淩的話音平淡,側過頭看著茶幾上的那些玫瑰花,
“我也有錯。”
他早早就察覺到自己與alha的不同,也知道疑心重和占有欲是自己要解決一輩子的課題。
但不代表龍霄就必須要接受他的試探,alha確實已經將心都給他。
那些玫瑰,很可能要做上整整一晚。
這樣想著,司安垂下眸。
如果他能再說些情話。
還記得龍島時,隻是簡單的一句誇獎,龍霄表現的很高興。
……
oa收回思緒,淡淡道,
“龍霄,放開我。”
兩人抱了已經有一會兒,雖然alha的懷抱值得貪戀,可工作也很重要。
司安動動手指,示意龍霄鬆開自己,動作間有些不自然,但麵上看不出來,耳尖的紅被掩在發絲下。
表麵看去,這副冰冷冷的模樣,一如既往。
清朗天光,微風徐徐,檀香與玫瑰交融,可就在這樣的好時候,oa依然煞風景。
龍霄眨巴眨巴眼,略微睜大了眼眸,看向司安。
司安抿抿唇,話音淡淡,
“龍霄,我還要工作。”
alha慢半拍地退開,看著oa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然後重新坐回到辦公椅上。
真神奇,明明隻是那麼短的一小段路,卻好像又突然將兩人的距離拉的很遠。
但分明,司安隻是回到他原本的位置而已。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龍霄垂下眸,也跟著站起身,再抬眼時,一切如常。
“安安,我去上烹飪課。”
alha說著,不想過多打擾,轉過了身。
司安看著龍霄的背影,眸子動了動,
“嗯。”
龍霄的麵上浮現一層極淺的笑,腳步一頓,轉過身,重新走到辦公桌前。
oa注視著去而複返的alha,麵上平靜,可動作卻停住了,他疑惑的等待著。
司安的視線越過眼前的顯示器,和龍霄的在空中相撞。
高大的alha彎下腰,挑起一縷oa的發,放在唇邊吻了吻,
“安安,我會想你。”
“按時下班,不要太辛苦,晚上我來接你。”
如蜜般的話音落下,龍霄才重新轉身離開。
司安坐在那兒,沉默著,半晌後,才反應過來。
“……好肉麻。”
oa小聲說著,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冰藍的眸底帶著笑意。
窗外的天光穿過玻璃,斜斜地打在司安的身上,淺金的睫羽透著光。
他垂下眼,冷淡的目光變得溫柔,辦公室的暖氣開始工作,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