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被冷落,顧珩又氣了。
他走到她跟前,伸手捏起她的下顎,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白清然,看著我!”他命令。
“”
白清然沒有說話,隻是倔強地瞪著他,不肯屈服。
他看著她的眼睛,深邃迷人,卻讓她厭惡到了骨子裡。
她閉上眼睛,將臉扭向另外一邊。
“不許躲避!”
顧珩強硬地扳正她的臉頰,將她的臉逼近自己,“你是不是想讓我在這親吻你?”
白清然:“”
這混蛋!他還要不要臉?!
“看什麼看?!”
顧珩一把捏住她的臉,逼她與自己對視。
她倔強的不屈服,一張漂亮的臉漲的通紅。
這副樣子,惹的他心頭一熱。
顧珩的薄唇想要貼上她的唇,卻被白清然偏過頭閃過。
“顧珩,彆讓我更討厭你!”
男人一愣,手指扣住她纖細的脖頸,眼神幽深,“白清然,你最好識相點,否則我一旦失了耐心,可不會再像剛才在臥室那樣憐香惜玉了。”
說著,他的手指漸漸用力。
“……”
白清然不甘示弱地盯著他。
好在男人隻是嚇唬嚇唬,沒有真的想掐她。
深呼吸了幾口氣,白清然努力平緩著自己的情緒。
“說,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她問。
“”
顧珩的眸色變得深邃起來,他沉默了一瞬,隨即淡漠的吐出三個字,“你說呢?”
白清然的心裡湧出一絲不安。
她知道顧珩不是那麼簡單的人,隻能咬牙妥協:“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放過我吧,儘快和我去離婚。”
現在,她覺得趕緊和顧家撇清關係是對自己最好的選擇。
顧珩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然後鬆開她的脖子,“你的身體,你的靈魂都屬於我,所以,你沒有權利提出離婚!”顧珩淡淡地說:
“除非……再給我生一個孩子,今晚就開始備孕。”
“什、什麼?!”白清然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顧珩看到她的驚愕,心情變得很好。
他就喜歡看她這幅震驚又不知所措的模樣。
“我記得,芊芊剛幼兒園那會,你可是很樂意為我生孩子的,你忘記了嗎?”顧珩挑眉。
當初的她,經過三年的相處,是真的很喜歡他,想和他好好生活在一起,要和他兒女雙全的。
隻可惜
一切終究都變了。
如今,她不想了。
“”白清然不想和他廢話,直接越過他往外走。
“你去哪裡?”顧珩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你彆忘了,外麵沒有車,你已經寸步難行了。”
白清然:“”
她咬了咬牙,沒有回頭,隻是加快腳步往暴雨裡走去。
她的背影倔強又決絕,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顧珩站在窗邊,凝視著她的背影,一雙黑眸裡滿含著複雜的情緒。
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追。
正當他認為白清然受不了特大暴風雨的襲擊,會再回來的時候,院子裡突然開進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在白清然旁邊停下。
隨即,裴時琰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下來。
他的瞳孔猛地縮緊,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那輛車的男人。
不消片刻,他想到什麼,立刻拿著傘衝出房間,大步流星的朝院子走去。
“白小姐,上車。”他命令。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清然的心猛地一顫。
“裴總?您怎麼……”白清然驚訝的看著他,眼底有掩飾不住的欣喜與期望。
“快上來再說。”他道。
“……”她感激地朝他點點頭,然後轉身欲要坐進後座。
“白清然!”
顧珩的嗓音驀然傳來。
白清然停下動作回頭,看到顧珩的身影已經衝了過來,手裡舉著傘。
一雙狹長的鳳眸死死地瞪著她,眸光冰冷無溫,猶如寒冬臘月的冰川。
“”
白清然被他駭人的眼神震懾住,心裡劃過一股莫名的恐懼,腳下一軟,差點摔倒。
還好裴時琰及時扶住了她,她這才避免倒下了。
而這時,顧珩也已經來到兩人身旁,陰鬱的俊顏滿是怒火。
他拽住白清然,阻止她上車。
“你放開我!”白清然掙紮。
他沒空搭理她,而是看著裴時琰,冷聲質問道:“你要帶我夫人去哪?!”
“你管不著!何況你們已經正在辦理離婚,你無權乾涉。”裴時琰回敬他一句。
“我當然管得著!”他的聲音陡然拔高,“我告訴你,我和白清然還沒離婚呢!你休想帶走她!”
“是嗎?”裴時琰勾起唇角,“可是,她已經簽署了離婚協議書,你沒有資格管她!”
說完,他將白清然的手臂從顧珩手中拉開,在護送她進入車內。
看著兩人的肢體接觸,顧珩冷笑一聲,“我說你為什麼不願意留下,原來是有新歡,心也跟著野了!白清然,你可真讓我想不到啊!”
他的語調中充滿著譏諷與嘲弄。
聽到他的話,白清然的身形一僵。
新歡,這個詞語讓她的心臟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痛。
“我和裴總之間沒有你想的那些齷齪事,你不要胡言亂語!”她坐在後座憤怒的朝顧珩喊道,眼眶泛紅,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
顧珩冷嗤,“怎麼?被戳穿心事,惱羞成怒了?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裴時琰一拳揍在臉上。
裴時琰是練家子,顧珩猝不及防,被他一拳揍的嘴角瞬間流出血來。
“顧珩,彆再說這種傷人的話了,更休想汙蔑我和白小姐。否則我裴家不會饒恕你和你們顧家!”裴時琰微微一笑,卻笑意不達眼底。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但是,每一個字,卻像是鋒利的刀劍一樣割在顧珩的心上。
氣場太強了,縱使顧珩再狂妄囂張,此刻也不由地退縮了幾分。
“還有,你再纏著白老師,我不介意會讓你顧氏集團陷入危機。”
裴時琰的話,讓顧珩眼神微黯。
“裴時琰,你”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裴時琰的眼中浮現一層厲色。
說完,便坐上車,車門“嘭”的一聲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