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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你可願成為君山門的掌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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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慕山死了,死得算不上轟轟烈烈,但絕對算得上悲壯,也很淒涼。

他的屍體被閔若安用長槍挑著,整個身軀耷拉著掛在長槍上。

鮮血淅淅瀝瀝從屍體上滴下隨風飄落,如一串串猩紅的淚花灑落長空。

太陽正當午,這一幕很刺眼,也讓人很醒腦。

靈冕雕上,周咫怔怔的看著這一幕。

不少的人也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一旁的司徒謹輕歎:“魏慕山不愧是魏慕山,死得其所,死得壯烈。”

血戰中的祁國修士見到這一幕,有人悲傷,有人膽寒,有人已經開始想著利用手中不多的資源投靠景天司換取活命的機會。

但誰會給他們機會活命?

“我降,我願降。”

數名祁國修士衝出了戰場放棄了抵抗。

“嗖嗖”

一波箭雨射來,當即將這幾人射成了刺蝟,死得不能再死。

這就是景天司的回答。

這一幕嚇得眾多有投降心思的祁國修士直接絕望。

一名祁國真丹怒吼:“左右都是死,咱們跟他們拚了,隨我殺!”

“殺!“

祁國修士如同陷入陷阱中的野獸般,瘋狂地向雲州五派與雲州人馬攻擊。

麵對祁國修士的瘋狂反撲與蝠妖屍傀的亂殺,五派的頭頭腦腦不得不組織人手與之相抗。

戰場瞬間由相持狀態又變成了白熱化。

靈冕雕上。

周咫與司徒謹並肩而立。

司徒謹:“看到了嗎?景天司不接受投降,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周咫想了想:“閔若安想借祁國餘孽的手消耗五派的力量,繼而為完全掌控雲州做準備。”

司徒謹眼露訝異之色,隨即笑問:“你可願成為君山門的掌門?”

周咫一怔,沒想到司徒謹會在這個時候,會如此直接的問詢自己的意見。

周咫沒有猶豫,直接道:“當然願意。誰能拒絕當一派之尊的機會?”

司徒謹笑了:“可要當一派的掌門,做好一派的掌門,武力值卻並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要有頭腦,心胸,格局。”

這個道理周咫懂。

司徒謹瞥了眼周咫接著道:“我說的頭腦,不是指聰明伶俐。我說的心胸,也不是指宅心仁厚,我說的格局,也不是要你虛懷若穀。

我說的頭腦,是要懂得算計,懂得權衡利弊。我說的心胸是該狠的時候就要狠,該軟的時候就得軟,哪怕是跪下,你也得受著,哪怕是對自己人也下得去手。”

“我說的格局,是指凡事都得想得更遠更多,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不計較當前是吃虧,還是賠了。”

周咫怔了怔,這話怎麼跟先生說的差不多?

司徒謹:“控製住蝠妖屍傀,讓五派的人專心圍剿祁國餘孽。”

周咫一怔:“咱們不趁機重創死對頭斷刀門?”

司徒謹搖了搖頭:“時機不對,時間不對,你先把蝠妖屍傀收回來再說。”說完,一手伸出貼在周咫的後背,為其輸送法力。

周咫怔了怔,隨即便明白了司徒謹的意思。

周咫當即拔出長劍,攝出令旗重新控製住蝠妖與屍傀且讓蝠妖屍傀回歸到自己身邊。

看著如滾滾烏雲的蝠妖群脫離了戰場,閔若安眼睛陡然一眯。

胡之遠喃喃道:“這個司徒老兒要壞咱們的事。”

閔若安緩緩閉目:“這個老家夥果然不簡單。居然猜到了本司的真正意圖。”

胡之遠:“司主,咱們要不要宰了這老家夥?”

閔若安斜了對方一眼,喝斥道:“愚蠢。這個時候動司徒老兒,就如同對雲州五派宣戰,戰局瞬間就會翻盤。你也不看看戰場,那五派明麵上的太上長老都上場了嗎?”

胡之遠訕訕地退後了一步。

戰場上,沒了蝠妖的乾擾,五派的人與雲州的人當即精神一振,戰場的形勢瞬間翻轉,變成五派的人與雲州官方的人手幾個聯手打殺一個祁國餘孽。

本已失去主心骨且軍心渙散的祁國餘孽,一下就變成了網中蹦達的魚。被圍殲清空隻是時間的問題。

很快,一朵巨大的“烏雲”重新把周咫、明慧與司徒謹、莫離等人包圍。

周咫拱手:“師伯,師父,弟子有個請求。”

司徒謹:“但說無妨。”

周咫:“麻煩師伯師父把魏慕山的屍體要過來,我要為他作祭,並安葬他。”

莫離:“你跟他很熟?”

周咫:“他曾化名為耿雲貴在山頂鎮教書,他曾為先生作祭,我也答應過他,在他死後,親自為他作祭。”

莫離點了點頭:“這個容易,我去找閔若安。”說完轉身離去。

司徒謹:“走,陪我走走。”

這裡有什麼可走的?

周咫知道,這是有話對他說。

司徒謹帶著周咫離明慧等人稍遠了一些後,微笑道:“是不是很疑惑,我為什麼不趁機打殘斷刀門?”

周咫心中隱隱有所猜測,但還是拱手道:“請師伯賜教。”

司徒謹沒回答,反而問道:“你覺得閔若安會怎麼處理這群蝠妖與屍傀?”

周咫想了想:“以我的猜測,這群蝠妖大概率是要被當眾毀滅的。”

司徒謹笑了:“說說你猜測的理由。”

周咫不答,反而抬手將幾塊玉簡攝出遞給了對方:“師伯,我在祁皇身上得到了這幾塊玉簡,你看看怎麼處理。”

司徒謹接過查看後臉色一變:“你看過玉簡了嗎?”

周咫點了點頭:“看過了。”

司徒謹:“你認為該怎麼處理?”

周咫:“交給閔若安。”

司徒謹眉頭一挑,眼露讚賞之色:“哦,為什麼?”

周咫:“這雖是一個大殺器,但也是一個大禍患,閔若安絕不敢握在手中。哪怕是景皇也得掂量掂量掌握煉製這群蝠妖屍傀的後果。”

“再說,這麼大的動靜,景天司這麼大張旗鼓,瞞得住誰?我估計景皇與景天司也沒想瞞,而是想滅了蝠妖,徹底毀了這煉製之法,從而讓自己心安,讓彆人心安,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死心。”

“畢竟誰也不想再看到一個曲雲出現。其他諸國更不想看到再次出現一個強大的祁國。所以,我猜測,這群蝠妖,景皇不會收為己用,大概率是當眾誅殺,這玉簡恐怕也要當著各國的麵當眾銷毀,以絕其他人的念想與猜忌,從而免除被孤立,甚至被圍攻的風險。”

司徒謹眼中閃過異彩,笑問:“你還準備為竹師弟守孝三年?”

周咫點了點頭:“這是我應該做的。”

司徒謹也點了點頭:“三年我還等得起。”

周咫一怔,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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