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穩妥,周咫帶著明慧正要關上了門去墓地為竹先生正式守孝。
馬蹄“踏踏”聲急促響起。
向東生駕著馬車急急趕來,遠遠就高聲道:“請稍等。”
說完一勒馬繩,遠遠的緊急刹停且一個縱躍跳下了馬車,小跑著來到周咫身邊:“上使,可算是找到你了,借一步說話。”
周咫瞥了眼明慧咳嗽一聲:“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
自己人?
向東生有些狐疑地在二人身上打量了一眼,心下嘀咕,這麼快就拿下了?上使,你牛。
感覺到向東生異樣的眼光,明慧有些不自在,把臉轉到一邊:“你們聊。”說完快步而去。
周咫“喂”了聲,抬了抬手,可明慧卻頭也不回。
周咫隻得作罷:“叫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向東生:“接到上使的傳訊,我已經把獨狼穩妥的安置,保證不會出問題。隻是”
向東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咫:“我按上使所說的地方去找紅娘子,卻沒找到,現場隻留下一個土坑。”
周咫一怔:“沒找到?難道被野獸叼了?”
向東生搖了搖頭:“從現場看,不像有野獸出沒的樣子,倒像是有人扒開的。我向上使保證,絕不是我貪功昧下上使的功勞哈。”說完舉起手就要發誓。
周咫斜了一眼向東生:“我有說是你乾的嗎?”
向東生訕笑著:“上使,從獨狼那裡撈來的東西我已全部帶來,我給你送家去?”說完有些小期待。
周咫自然懂這眼神代表著什麼:“放心,東西有你一份,另外,等你修為到了,我會再給你一顆聚氣丹。”
幸福來得太突然,突然得有些猝不及防。
向東生“啊”了聲,呆了下,接著欣喜若狂,深深一鞠:“我向東生的命,以後就是上使的,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惜。上使讓向某向東,向某絕不向西。上使讓向某向西,向某絕不向東,向某”
這家夥不會是個馬屁精吧?
周咫抬手打斷:“好了,我不喜歡聽奉承話,這是你應該得到的。”
向東生識相得很,當即訕訕住嘴:“上使,東西我給你搬家去?”
周咫:“不用,把東西帶上吧,跟我走。另外,不要叫我上使,叫我先生就好。”
向東生微微一愣,隨後“誒”聲,便小跑著來到馬車旁,掉轉馬車跟隨周咫而去。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墓地。
此時墓地旁的幾間茅草屋已經完善,明慧與何沐陽等一眾學生也在,隻是少了羅烈剛與候吉幾人。
何沐陽等人齊齊向周咫見禮:“先生。”
向東生一怔,先生?他還真是一位教書先生?難怪要讓我叫他先生了。
周咫“嗯”了聲,便走到竹先生的墳前上了炷香,隨後有些怔怔出神。
君山門為什麼到現在還沒人來?
是竹先生判斷有誤?還是君山門薄情寡義?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山巔。
司徒謹與閔若安正在下棋。
此時,鐘銘山已從君山門趕了過來,隨侍在司徒謹身旁,畢竟掌門身邊也得有人跑腿打下手不是。
一位白衣人到來拱手:“司主,公…明姑娘去了墓地。”
閔若安眉頭皺了皺。
另一位白衣人到來拱手稟:“司主,各處的投影陣已安裝完畢。”
司徒謹與鐘銘山交換了一下眼神,居然連投影陣都給用上了,景天司算是下了血本了。
投影陣,顧名思義,就是把人物影像投影過來,一般的投影陣隻能看到人影,聽不到聲音。高級的投影陣,才具備人影聲音同步。
投影陣靠靈晶驅動,半個時辰就得消耗一顆靈晶,三個投影陣,一天就得消耗七十二顆靈晶。
按照市價,一顆靈晶,等於一萬妙幣。若是一天二天還不算貴,若等個十天半個月,這得消耗多少靈晶?
閔長安:“嗯,打開吧。”
白衣人應了聲,一揮手,數名白衣人抬來三麵碩大的鏡子豎立在閔長安身前。
鏡麵一陣閃爍,三麵鏡中出現了人物景致。二處是山頂鎮的出入口,一處正是埋葬竹先生所在的墓地。
閔長安笑道:“掌門,你這位師侄倒是個孝順的人。居然還要為他師父守孝。”
司徒謹微笑:“我君山門都是尊師重道恪守本分之人,不然如何當得起一個君字?”
一旁的幾個白衣人撇了撇嘴,你說這話也不怕被雷劈?
閔長安不置可否:“該掌門落子了。”
另一邊。
周咫對何沐陽等人道:“都先回去吧,大家相互轉告,明天正式上課,何沐陽,你過來一下。”
何子路等人應了聲陸續散去。
何沐陽到來:“小先生,有什麼事?”
周咫:“現在有多少人在練體?”
何沐陽:“十個人。”
周咫對向東生微偏了偏頭:“拿給他。”
向東生當即笑眯眯地把一個包袱遞出:“這可是好東西喲。”
何沐陽狐疑的接過:“這是什麼?”
周咫:“這裡麵是淬煉身體的藥物,能快速的助你們真正的踏入練體期,你分給大家吧。”
何沐陽“啊”了聲,頓時激動了,恭敬的行了一禮:“多謝小先生。”
周咫:“裡麵還有一些妙幣,你替我交給你父親,讓他把這錢給大家分一分,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何沐陽連連拒絕:“不用,這是大家夥自願的,真不用。”
周咫:“不要推辭,以後朝南齋的書房就由你與羅烈剛一起管,所有的書籍對大家全部公開,若有人發現了書中的秘密想煉體,你就給予幫助分發一份藥物。記住,不要勉強,一切隨緣。”
何沐陽臉色微微一紅,原來小先生早就知道自己等人在堵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