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女孩驚慌失措的模樣,警察關心詢問道,“您彆急,慢慢說,是誰要囚禁你。”
“我男朋友要囚禁我。”
下一刻,謝京鶴音色涼薄的聲線便響起,“囚禁?”
心頭倏地一沉,沈霜梨猛然轉身看向後方。
對上女孩透著恐慌的眸子,謝京鶴懶懶地勾了勾唇,指尖銜著香煙,煙霧飄渺,另一隻手插兜,邁著長腿漫不經心地走過來。
旁邊冷不防地響起聲音,“謝少爺。”
沈霜梨偏頭看向身側,隻見警察朝著謝京鶴微頷首,姿態恭敬。
這一刻,沈霜梨才意識到,報警沒用。
謝京鶴嗓音慵懶而散漫,“抱歉,女朋友不懂事愛開玩笑,給您添麻煩了。”
“我現在帶回家……”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攥過沈霜梨纖細白皙手腕,將人強勢地拽入懷中,牢牢地桎梏住,低頭貼近她耳畔處,壓低聲量,陰森吐出兩字,
“調教。”
“沒關係謝少爺,既然沒事,那我先去忙了。”
謝京鶴笑著點了下頭。
警察提步離開。
沈霜梨想追上去,“不……”
修長冷白的手掌一把捂住沈霜梨的嘴巴,謝京鶴臉色冷戾,單手攔腰強硬地扣著人兒囂張地往外麵拖拽。
沈霜梨雙手抓上謝京鶴腕骨,指甲用力地抓撓著他的皮肉,白皙肌膚上劃出一道道紅痕。
出來即是人來人往的解道,嘴巴與掌心擦出間隙,沈霜梨立刻呼喊求救出聲,“救命——”
尾音還蕩在空氣中,那魔掌又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
路邊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
車後排車門大敞開著。
僅兩秒,謝京鶴便拖拽著沈霜梨進了邁巴赫內。
車門迅速地關上,走在解道上聽到求救聲的人循著聲源處轉頭看過來的時候,隻看到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啟動緩緩開走。
隔板升起,徹底隔絕了前麵。
狹隘的車後排,沈霜梨被摁在男人的大腿上,動彈不得。
她抓著那隻骨感森白的手,張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虎口處。
落下兩排整齊的咬痕,鮮血滲出來。
謝京鶴淡垂眸睨向沈霜梨,修長指骨掐住她小巧下巴掙脫開她的啃咬。
指腹撚過鮮血,頑劣地按在沈霜梨的唇角,抹開瀲灩妖冶唇色。
謝京鶴有凝血障礙,出點兒血就止不住,鮮血一直流出來。
他將那隻流血的手湊到沈霜梨紅潤漂亮的唇瓣邊,語氣冷漠強硬,“含住。”
他這種命令的口吻讓沈霜梨感到很不舒服,偏頭到一側,擰著眉,唇線抿直不作聲。
謝京鶴眸色氤氳著凜冽的寒意。
“撕拉——”一聲,衣帛被撕碎的刺耳聲響突兀地響起,謝京鶴徒手撕掉了沈霜梨上衣的一塊布料。
手指捏著那塊布料,垂著冷白眼皮,動作慢條斯理地拭擦著虎口處的鮮血。
肌膚在空氣中泛起絲絲縷縷的涼意,沈霜梨臉色染上慍色,“謝京鶴你是不是有病?”
謝京鶴懶懶地掀眸,神情淡漠,“等著,處理完傷口,”
“再來處理你。”
簡單地擦了下血後,謝京鶴用那塊布料包紮了下傷口。
隨後從儲物格中摸出一包濕紙巾。
謝京鶴抽出兩張濕紙巾,握起沈霜梨的手,仔仔細細地拭擦過每一根蔥白纖細的手指,動作詭異地溫柔。
沈霜梨不明白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但眼皮一直在跳,心中隱隱不安,“你想乾什麼?”
她欲抽出手,而謝京鶴看似根本沒用力,實則牢牢地桎梏住,強勢得不行,根本掙脫不開。
兩隻手都擦乾淨了,謝京鶴將那濕紙巾丟回到儲物格中,指骨凸出的修長漂亮手指勾起沈霜梨褲子上的兩條抽繩。
沈霜梨跟著他動作低下頭。
她看到。
兩條抽繩圈圈纏繞在手指間,絲絲縷縷間勾出幾分旖旎色情。
抽繩纏到底時,謝京鶴手指倏地用力往下一拽——
耳畔便響起男人玩味惡劣的嗓音,
“玩給我看。”
下一秒,他另一隻手撩起沈霜梨的上衣,送到她唇邊,
“衣服自己咬著。”
沈霜梨瞪圓了眼睛,眸中驚愕不已。
“聽不懂麼。”
謝京鶴好心解釋,“玩你自己,給我看。”
瀾宮。
鹿川澤和池硯舟還有鹿無憂在組局喝酒。
池硯舟疑惑道,“謝京鶴乾什麼去了?這段時間約來喝酒一次都不來。”
鹿無憂,“霜霜生病了,估計在家裡照顧霜霜吧。”
池硯舟瞬間緊張了,一連三追問道,“霜霜生病了?生什麼病呀?嚴不嚴重啊?”
鹿無憂睨向池硯舟,皺著眉頭,表情複雜帶著探究性,“乾嘛,你不會又想撬牆角吧?”
池硯舟不滿地嘖了聲,“思想放乾淨點好嗎,我這是在關心朋友。”
“朋友生病,我多問兩句怎麼了。”他理直氣壯。
鹿無憂,“你最好是。”
“霜霜到底怎麼了?”池硯舟又問。
“身體不舒服,請假一周多了。”
池硯舟一聽,瞬間覺得不對勁了。
什麼病要請假這麼長時間?如果是大病,他這邊應該會收到點風聲,但現在,什麼消息都沒有。
太不對勁了。
一個想法在腦子中劃過,謝京鶴不會又將霜霜囚禁起來了吧?
這時,鹿川澤的聲音響起,“池硯舟,你少管閒事。”
兄弟情好不容易修複的,他可不想再看到自己要好的兩個兄弟為爭一個女人不顧昔日情麵大打出手。
……
淺水灣。
阿姨過來做飯。
但這次她沒有直奔廚房,而是來到了謝京鶴的麵前。
“少爺,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謝京鶴掀眸看向阿姨。
“池少爺收買我想要我塞一張紙條給霜霜小姐。”阿姨將紙條遞送到謝京鶴的麵前。
誰才是給她發工資的老板,阿姨心裡記得清清楚楚。
謝京鶴眸中劃過一抹冷意,接過紙張,打開。
上麵用鋼筆寫著一行文字——
【霜霜,你又被謝京鶴囚禁了?】
上麵的字清楚地映入瞳眸,謝京鶴眸色更冷了。
謝京鶴將那紙張折疊回去,聲線聽不出喜怒,“我又不是霜霜小姐,給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