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楓院夜一凝視著身旁的男人，一種陌生的感覺悄然滋生。
明明是肌膚相親，氣息交融的關係，可她此刻卻覺得，自己從未真正觸及過他的內裡。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莫名的煩躁。
她忍不住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探究：“莫澤，說實話。”
“你這次來現世，不單單是為了找我敘舊吧？”
死神莫澤側過頭，臉上掛著慣常的輕鬆笑意，仿佛她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安啦，夜一。”
“不用那麼緊張兮兮的，我可是屍魂界認證的好死神，有證件的那種。”
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讓夜一剛剛升起的嚴肅感被打散不少。
這家夥，總有辦法讓她無奈。
“至於為什麼來現世嘛……”
“唔，原因很多。”
“比如，這裡的空氣比較自由？”
夜一眯起眼，等著他的下文。
“再比如，這裡的甜點種類比屍魂界豐富？”
“莫澤！”夜一忍無可忍，這家夥又開始胡扯了。
莫澤輕笑出聲，終於不再繞彎子。
“好吧好吧。”
“簡單來說，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
“那些沉睡的，躁動的，被遺忘的……都將在這個小小的舞台上粉墨登場。”
“而我，自然要搶個前排特等席，好好欣賞這場難得的大戲。”
夜一皺起眉：“隻是看著？”
莫澤回過頭，對上她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當然不隻是看著。”
“精彩的劇目，總需要一些小小的‘調整’，才能更符合觀眾的期待，不是嗎？”
夜一的心跳漏了一拍。
調整？
他想調整什麼？
藍染的計劃？虛圈的動向？
還是整個屍魂界的未來？
“你……”夜一的聲音有些乾澀，“你想做什麼？”
莫澤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嘴唇，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追問。
“噓。”
“彆問那麼多。”
“我隻是想確保，這舞台最終能朝著我所期待的方向，上演最華麗的篇章。”
少女的斬魄刀刺穿了橘發少年的胸膛。
但沒有流淌鮮血。
光芒迸發，驅散了暗夜。
全新的死神誕生於此。
將那猙獰的虛一刀斬滅。
黑崎一護喘息著，低頭看著手中巨大的斬魄刀，眼神茫然。
朽木露琪亞癱坐在地，幾乎耗儘了所有力量。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突兀地響起。
“真是精彩絕倫的首秀。”一個帶笑的聲音傳來，“雖然我無法看到全貌，但靈壓，已經說明了一切。”
死神莫澤悠閒地倚靠在不遠處的電線杆上，嘴角噙著玩味的笑意。
“莫澤隊長！”朽木露琪亞猛地抬頭。
看清那戴著小熊眼罩的身影，她緊繃的神經先是一鬆。
露琪亞自認為自己和死神莫澤關係還算是不錯。
而且這位隊長向來不喜歡遵守規矩。
或許……或許他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黑崎一護警惕地看向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將露琪亞擋在了身後半步。
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對方身上散發的壓力，遠比剛才的怪物更加恐怖。
莫澤無視了黑崎一護那略顯笨拙的保護姿態。
他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朽木露琪亞麵前。
“露琪亞醬~”
他故意拖長了音調，帶著一種讓人脊背發涼的戲謔感。
“非法將死神之力轉讓給人類。”
“這可是重罪哦~”
莫澤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慢悠悠地晃了晃。
“朽木家的大小姐，知法犯法，該當何罪呢？”
“莫澤隊長……”
露琪亞的聲音乾澀沙啞，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惶。
“您……您剛才一直在這裡？”
如果他從一開始就在……
那他為什麼不出手，反倒是等待著自己將力量給予黑崎一護？
“喂，露琪亞。”搞不清楚狀況的黑崎一護皺著眉，緊握著手中不成比例的巨大斬魄刀，警惕地盯著莫澤。
“他是誰啊？也是死神嗎？”
死神莫澤微微頷首，‘目光’在黑崎一護和他手中的刀上轉了一圈，笑容不改。
“你好。”
“我是護廷十三隊二番隊隊長，莫澤。”
他語氣溫和，像是在做一次尋常的自我介紹。
“請多指教。”
隊長？二番隊？
黑崎一護對這些名詞毫無概念，隻覺得對方的頭銜聽起來很厲害。
而且，這人態度意外地好。
“哦哦。”
他下意識地放鬆了些許緊繃的身體。
“我叫黑崎一護，是個高中生。”
“高中生啊……”
莫澤滿不在乎的說道。
“有沒有興趣來我的番隊？”
黑崎一護懷疑自己聽錯了。
露琪亞猛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莫澤。
“現在入職的話，”莫澤豎起一根手指，“我可以破格，直接把第三席官的位置交給你。”
“第三席官？”黑崎一護完全不懂這是什麼。
“嗯哼，就是高級乾部預備役。”莫澤解釋得輕鬆隨意，“隻要你好好乾，展現出價值……”
他向前傾了傾身，聲音壓低了些，帶著一種描繪藍圖的蠱惑。
“日後，我甚至可以保舉你，直接成為下一任二番隊隊長。”
“啊？”
黑崎一護徹底懵了，他下意識地撓了撓自己標誌性的橘色頭發，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可我……我還在上學啊。”
莫澤像是聽到了什麼意料之中又十分有趣的回答，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上學是為了什麼？”
他反問，語氣循循善誘。
“嗯？”黑崎一護沒跟上他的思路。
“說到底，不就是為了將來找一份體麵高薪的工作，搏一個光明璀璨的未來嗎？”
莫澤攤開手，語氣變得像個經驗豐富的職業規劃師。
“死神的薪水可是很豐厚的，績效優秀的話，各種獎金拿到手軟，薪資上不封頂，上升空間巨大無比。”
“我們二番隊，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屍魂界的王牌部門之一。”
他開始如數家珍地列舉“福利”。
“工作時間嘛，相對彈性，任務驅動型，不用天天打卡坐班，完成任務就是好同誌。”
“管理層級扁平化，溝通高效，你的意見很容易被聽到。”
“發展潛力更是不用說，接觸的都是核心機密，成長速度絕對快。”
“最重要的一點，”莫澤豎起手指，“法定節假日絕對保障，屍魂界勞動法了解一下？絕對不會搞什麼調休！”
黑崎一護被這一連串聽起來很厲害但又無比陌生的詞彙砸得暈頭轉向。
什麼彈性工作，什麼扁平化，什麼勞動法調休……
他隻隱約聽懂了薪水高，假期有保障。
“當然，遇到緊急任務，比如像剛才那種情況，加班也是在所難免的。”
“哦哦……”
黑崎一護感覺自己的大腦處理能力已經超載了。
雖然大部分沒聽懂，但好像……聽起來確實很不錯的樣子？
“那個……我能，先考慮一下嗎？”
他遲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