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歡喜的看著陸承晏,點了點頭:“好多了。”
看她一副小女孩兒的模樣,陸承晏的心也柔軟了幾分:“晚上,我陪你一起吃飯。”
“真的嗎?”林琅喜極而泣,一頭紮進陸承晏的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承晏哥哥,你知道你冷落我,我心裡有多難受嗎,我每天都幻想著你來看我,可你都沒有來。”
林琅的眼淚砸在陸承晏身上,讓他的心也跟著痛了幾分。
他緩緩伸手,輕輕拍了拍林琅的後背,安慰道:“都是我的錯,好了不哭了。”
林琅也知道此時她身份不同,便止住了眼淚。
她歡喜的對著小桃吩咐道:“傳令下去,讓廚房做些好菜,今晚我跟夫君好好喝一杯。”
見林琅得寵,小桃比她還開心。
屈膝應了一聲,便急忙張羅去了。
陸承晏想陪林琅回院子,這時管家到了他跟前兒,說道:“侯爺,夫人有請。”
“好,我這就去。”陸承晏看向林琅:“母親邀我過去可能有事相商,你自己先回去,我一會兒就來。”
林琅根本不想見陸夫人,聽到陸承晏的話著實鬆了口氣:“好,我聽夫君的。”
她由婢女攙扶回了院子,陸承晏則去了陸夫人那兒。
他去的時候,陸夫人正板著臉坐在凳子上。
陸承晏看她臉色不對,便問道:“可是有人惹母親生氣了?”
陸夫人故作生氣的道:“你這些日子也太不像話了,你都成親的人了,居然還往林姝身前湊。”
“母親可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陸承晏眉心微擰,他承認他舍不得林姝。
他也管不住自己的心,可他卻從未想過給林姝造成影響。
他隻想知道,林姝過的好不好。
如今流言傳到了陸夫人耳朵裡,想必是傳的很難聽了。
陸夫人冷哼一聲:“從前還覺得她可憐,在府裡不得寵,可如今看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好端端的她攛掇閔氏和離,你說這樣的女子,能是什麼好人?”
陸承晏聽到這話,頓時沉了臉:“母親是從何處聽來的這話,閔氏和林錦書鬨和離,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何故扯到姝兒身上?”
他突然想到沈氏今天來過,便問道:“莫不是嶽母跟你說什麼了?”
陸夫人急忙否認:“你彆胡說,她今天是來探望我的,她是姝兒的生母,怎麼可能會傳這樣的閒話,虎毒還不食子呢。”
“既然是傳言,又沒有證據怎麼可信,母親也是後宅女子,知道名聲對女子有多重要,這樣的話萬萬不可再說了。”
陸承晏這般維護林姝,讓陸夫人心裡更加不喜。
若是再縱著陸承晏這般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跟林姝死灰複燃了。
陸夫人沉著臉,語氣嚴肅的道:“承晏,不是母親多事,你是侯爺現在已經成家,就該把心思放在府裡,外麵的那些不該沾的就不要去沾,離的遠遠的才好。”
這話裡的意思,陸承晏聽出來了,陸夫人在警告他不要跟林姝再來往。
他不想讓陸夫人誤會,便答應了:“兒子知道了,母親放心,我心裡有數。”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跟林琅趕快生個孩子,延續陸家的香火,母親也好快點抱上孫子。”陸夫人笑嗬嗬的勸道。
陸承晏敷衍的點頭:“知道了。”
他起了身,說道:“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兒子去看看林琅。”
陸夫人見他聽進去了,心頭歡喜,說道:“好,快去吧。”
陸承晏轉身離開,出了院子後臉色就沉了下來。
他喚來了管家,問他:“少夫人跟母親說了什麼?”
管家慌的臉色都變了,急急搖頭:“少夫人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跟太夫人閒話家常來著。”
他哪裡敢跟陸承晏說出實情,以他的性子還不得把整個侯府給掀飛了。
陸承晏聽完後,眼眸晦暗了幾分,一言不發就調頭離開了。
林琅一直等到傍晚,也不見陸承晏回來。
便托人去問,沒多久小廝回來了,告知她:“侯爺說今天還有公務沒有處理完,讓少夫人自己先吃。”
林琅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什麼?夫君他明明說過,會陪我一起用飯的,怎會如此?”
小廝哪裡敢搭話,垂著頭都不敢抬。
林琅的眼圈兒一下子紅了,她沉不住氣,起身就往外走:“我親自去問他。”
自成婚後,陸承晏就找借口住在書房,連洞房花燭夜他都沒有宿在這裡。
今天兩人關係才剛緩和了些,他突然又冷淡了,到底是為什麼?
林琅心裡委屈的要死,拖著腿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不多時,她到了書房。
正要進去時,卻被隨從攔住了:“少夫人,你不能進去。”
林琅感覺受到了羞辱,她拿出當家主母的氣勢,怒道:“狗奴才,連我也敢攔,我可是侯府的少夫人。”
“少夫人息怒,這是侯爺的意思。”
林琅臉色一白,不可置信的後退一步:“夫君,他竟要攔我?”
“侯爺說,讓少夫人好好想一想, 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想好了再來找他。”
林琅慌亂的想了想,她並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今天隻是跟婆母閒話了半天,唯一提到的便是林姝。
可她分明是為林姝說了好話的。
陸承晏竟然維護她至此,她連林姝的名字都不能提了,是嗎?
淚從林琅的眼裡滑落,她想要去跟陸承晏解釋,可想到沈氏的話又止住了腳步。
母親說的對,男人就不能對他太好了。
她得讓陸承晏有危機感,讓他知道自己並不是非他不可。
當初林姝上趕著粘著他的時候,陸承晏對她不也是愛搭不理的嗎?
後來林姝不要他了,他才急了。
如今倒是反過來,陸承晏想方設法的去粘林姝了。
林琅心中主意打定,對著隨從撂下一句話:“你去告訴侯爺,就說本夫人問心無愧,若侯爺不信大可以去查,用不著用如此羞辱的手段。”
說完,她挺直脊背,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