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仰:“……”
他被馮幼螢一句話乾懵了。
馮幼螢自然不是想親他,而是知道他這方麵是弱點,就進攻他這點了。
果然,她一句話堵住了他的懷疑。
她再接再厲:“酒壯慫人膽嘛。陛下可不許笑我。”
“皇嫂多慮了。”
他怎麼舍得笑她呢?
他覺得她簡直太可愛了。
尤其想親他這點,羞羞澀澀,遮遮掩掩,簡直天下第一可愛。
“那陛下喝不喝?”
馮幼螢歪著頭,低眸瞥了眼他麵前的酒杯。
蕭仰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馮幼螢見了,又給他倒酒,並誇一句:“陛下大氣。”
蕭仰不禁誇,又一口氣飲了第二杯,還很謙虛:“果酒而已。”
馮幼螢也無意灌醉他,就提醒了:“那陛下也彆忘了多吃菜啊。”
蕭仰點了頭,連連吃了幾口菜。
兩人就這麼觥籌交錯,氣氛格外的和諧。
等午膳結束,蕭仰有些微醺,就借著醉意,抱起她,放到了床上。
他還記得她要親他的事。
馮幼螢看他老老實實坐在床邊,兩眼期待地看著自己,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可兩人才吃了飯,她實在不想親他。
哀蘭適時地送上茶水漱口。
這是飯後的流程,她可不知道馮幼螢的心思。
馮幼螢看蕭仰漱口,讓他漱了兩次,自己也跟著漱了兩次口,才讓哀蘭退下了。
室內重回安靜。
今天是陰天,光線透不過緊閉的窗戶,室內變得很暗淡,卻恰好滋生了旖旎的氣氛。
“窈窈可有哪裡不舒服?”
蕭仰看她心不在焉,就很關切。
“沒有,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馮幼螢聽不得他喊“窈窈”這個名字,也不想他再說什麼,就招手讓他靠近一些。
他早在期待了,就像乖巧的大狗狗,隻她一個手勢,他就坐過去了。
“陛下閉上眼。”
她一句話,他真閉上了眼。
她盯著他殷紅的唇,高挺的鼻,還有那撲閃的長睫,怎麼說呢,男色可餐啊。
她來了興致,伸手描摹他的輪廓,聽著他呼吸漸重,唇瓣微顫。
嘖,感覺他比女人還敏感。
如果原主不是清白之身,她臨走之前,還真想睡他一下的。
可惜,睡不成,隻能親親摸摸占點便宜了。
“窈窈——”
他怎麼總是喊這個名字?
她皺起眉,伸手抵住他的唇,親了下他的鼻尖,略作安撫。
“嘶。”
她指尖一痛,原來是他張嘴咬了她的食指,像是不滿她墨跡。
嗬,就這點耐心?
他以前不是忍者神龜嗎?
“陛下彆急嘛。”
她軟聲安撫著,也不好再磨嘰,就湊上去,含住了他的唇瓣。
他人那麼硬朗,嘴唇倒是柔軟。
在她親上去後,微微張開,果酒的甜香便流動開來。
如果這麼溫情蜜意的纏綿,馮幼螢還是求之不得的。
可蕭仰哪裡會順她的意?
他好容易嘗到了肉,自然隻想霸占。
他在她嘴唇裡興風作浪,一個吻,也能親得像是在打仗。
“陛下、陛下太粗魯了。”
她吃不消,覺得蕭仰就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蕭仰睜開眼,盯著她紅潤的唇,漲紅的臉,額頭落下一滴汗。
“你故意折磨我。”
他對她早有怨言。
馮幼螢覺得很冤:“陛下明察,我真沒有這種念頭。”
她已經預感他們那方麵不和諧了。
所謂吻技如床技,吻品如床品,蕭仰在床上九成是個禽獸,根本不會考慮她的感受。
還好她要走人了。
“你最好沒有。繼續。”
他又閉上眼,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模樣。
馮幼螢隻好學著他的節奏,更熱烈地吻他,直吻得呼吸不暢,水漬都流出來了。
太累了。
這親吻也太耗力氣了。
她決定轉移他的注意力,比如摸摸他的胸肌、腹肌,可手還沒探進去,就被他抓住了。
“太快了。”
他熱汗淋漓,目光複雜地看著她。
馮幼螢無語地差點翻白眼:得,他還矜持上了。
矜持的蕭仰似乎暫時隻對親吻感興趣,就像單純的小孩子,注意力隻放在這個小遊戲上,似乎隻這一個遊戲,就夠他玩幾天了。
倒也好哄的很。
也純情的不像話。
她有那麼一刻,都懷疑蕭仰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完了又不想露怯,所以指望她來掌控節奏。
畢竟“她”嫁過人,有經驗。
“好了,陛下。”
她對親吻膩煩了,覺得再親下去,嘴唇要破皮了。
蕭仰戀戀不舍離開她的唇,目光濃稠,似乎交織著沸騰的愛欲。
但他的聲音還很穩。
“怎麼了?”
“有點不舒服了。”
她指的是親吻,他倒想了彆處,臉更紅了,還慌張地站了起來,側身對著她。
“我先忙了。”
他說著就快步走了。
他要去忙什麼,馮幼螢這一刻倒是明白了。
“恭送陛下。”
她終於送走了瘟神,立刻喊哀蘭送了茶水。
她也有女人的不舒服,口乾舌燥除外,隨著生理期快結束,跟他一親昵,渾身燥熱的很。
果然,女人生理期前後會重欲。
她為自己迷蕭仰的顏找借口,連喝了兩杯茶,才好受一些。
她隨意一躺,閉眼休息,卻覺有東西硌著她了。
她摸出來,看一眼,竟然是蕭仰的玉佩,一枚通體碧綠的玉佩,上麵雕琢著貔貅的形狀,很是精致美麗。
竟然得來全不費功夫。
不過,這麼巧的?
他不會故意的吧?
難道他查到了什麼?
跟她玩引蛇出洞?釣魚執法?
馮幼螢捂著額頭,再次感慨跟蕭仰玩宮心計太累了。
罷了,眼睛一閉,賭吧。
第二天,林見鹿按著計劃,來教馮幼螢醫術。
實則是給她的右腳行了針,讓她能走路,還當場摸她的臉,製作了人皮麵具。
時間安排得很好,正好到了午膳時間。
馮幼螢留她用了午膳,並賜她喝了酒。
等午膳結束,她們互換衣服,各自戴上人皮麵具,開始扮演對方。
“王妃,您好生歇息,小人退下了。”
馮幼螢頂著林見鹿的臉,裝著醉酒,搖搖晃晃往外走。
林見鹿躺到床上,放下床幔,學著馮幼螢的聲音,吩咐一句:“紅桃,林女醫喝醉了,你安排小轎送她出宮。”
“是。”
紅桃應聲,追出來攙扶,並安排了小轎。
因為她是宮裡人,比哀蘭臉熟,所以,馮幼螢讓林見鹿這麼說。
馮幼螢就這麼當著太監、宮女、侍衛們的麵,坐上了小轎。
很快,小轎晃晃悠悠抬起來,往宮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