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不籌聽出她話裡的幽怨,一臉認真地解釋:“我剛忙好。”
馮幼螢撇了下嘴:“忙什麼?說說?”
“忙著蒙蔽陛下的視線。”
“如何蒙蔽的?”
吃喝玩樂。
但這些似乎難以啟齒?
還讓他有些心虛。
謝不籌頓了下,轉開話題:“春月怎麼哭了?”
馮幼螢聽了,當即決定為春月謀些福利:“自然是哭她的月錢都被迫‘孝敬’父母了。”
謝不籌抓住關鍵字眼:“被迫?”
馮幼螢點頭:“是的,被迫,在她不懂事的時候,就被教著向父母兄弟奉獻自己,如今,每月的月錢全部上交父母,手頭沒一點餘錢,可憐的很,所以,你要不要給她漲點月錢?”
謝不籌皺眉:“這不是漲月錢的事,即便漲了,不還是會被她父母要去?”
“你偷偷漲,彆讓她父母知道漲的那部分就是了。”
“你想的話,我明天知會連管家一聲。”
謝不籌並不關心一個婢女的月錢。
但隻要她開心,他就隨她。
“好,你明天知會一聲。”
馮幼螢說完這事,扯回正題:“你今天到底忙什麼了?現在才會來。”
謝不籌其實沒忙什麼,就是去茶館喝喝茶,然後回院子裡製造戰車,而他一忙製造,就會忘記時間。
自然也忘了她。
之所以不說,怕她生氣。
“也沒忙什麼,這個,你喜歡嗎?”
他拿出用上好黑檀木雕琢的木簪。
檀木生香,木簪上雕琢著梅花,乍一聞,如同梅花飄香。
馮幼螢連連點頭:“喜歡。你今天做的?”
其實是以前閒來無聊做的。
但不影響他拿來討她歡心。
“你喜歡就好。”
謝不籌避而不答她的話,隻將木簪戴到了她頭上。
馮幼螢這會也看出他一直在轉移話題了:“做什麼虧心事了,這麼討好我?”
謝不籌:“……”
她真不好糊弄。
他微微一歎:“你想多了,我沒討好你,一支木簪而已,算什麼討好?”
馮幼螢還是很會給情緒價值的,當即道:“算啊。你親手做的,還很漂亮,禮輕情意重呢。”
謝不籌被她哄得很舒心:“那你想要什麼,我回頭再給你做。”
馮幼螢求之不得,立刻點菜一般說:“暗器,我超喜歡你做的暗器,要很精美的那種,可以嗎?”
“當然可以。”
“謝謝。謝不籌,我真太喜歡你了。”
她很誇張地道了謝,隨後話音一轉:“但口頭道謝,似乎不誠心,謝將軍,不如我今晚以身相許?”
她說著,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腰,同時,臉往他小腹貼。
謝不籌最怕她這種熱情,立刻抬手按住她腦門,製止她的臉貼過來:“乖,不要鬨。”
馮幼螢仰頭不悅:“誰鬨了?”
她實際年齡都能當他阿姨了,結果被他當小孩兒哄了。
真倒反天罡啊!
“誰鬨誰知道。”
謝不籌退後兩步,離她遠了些。
馮幼螢看得欲哭無淚:“你小子是戒過毒嗎?我素這麼多天了,讓我吃點肉怎麼了?”
謝不籌沒聽懂,很認真地問一句:“你餓了嗎?”
馮幼螢狠狠點頭,然後瞪著他,表情凶狠地說:“餓,很餓,色中餓鬼的餓。”
謝不籌已讀亂回:“我去看看晚膳好了沒。”
他轉身就走了。
仿佛身後有狼在追。
給馮幼螢氣得不輕:“謝不籌,你不行!”
謝不籌暫時不懂她的梗,但身子被撩撥得冒火。
他對連衡說了快些準備晚膳的事,便去淨室洗了澡,換了乾淨的衣服。
等端著晚膳下去時,馮幼螢眼睛那叫一個尖:“你洗澡了?怎麼這麼早就洗澡了?沒在洗澡的時候乾壞事吧?乾壞事的時候,想我了嗎?”
她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謝不籌聽得俊臉通紅:“馮幼螢,安靜點。”
馮幼螢立刻安靜地朝他勾手。
謝不籌明白她的意思,走過去,抱起她,放到了凳子上。
當然,放下她之前,出了點小意外。
“這就紅溫了,我可還沒開始了?”
馮幼螢盯著謝不籌緋紅的臉,戲謔一笑,雙手摟緊他的脖頸,在他放下自己之前,吻上了他的唇。
“謝不籌,你身上好香啊。”
“……”
謝不籌身子一僵,大腦一片空白,等他恢複意識,馮幼螢一隻手已經摸進他衣服裡了。
“拿出來。”
他冷著臉,一副被冒犯的憤怒。
馮幼螢才不怕他,眨著雙眼裝傻:“什麼拿出來?”
“你的手。”
“哦,我還以為是……彆的呢。”
她表情遺憾地收回手,眼神意味深長。
謝不籌皺著眉,一等她收回手,立刻把她放到椅子上。
“馮幼螢,你再這樣,以後就自己吃飯。”
他深呼吸一口氣,又被她撩得一身火,煩躁的很。
“謝不籌,你這樣,好傷我的心啊。”
馮幼螢摸著心臟的位置,痛惜道:“你知不知道,我這樣是為你好,聽過沒,男人啊,一過了二十,就六十了,那到了床上,就是日薄西山,一天不如一天。”
謝不籌沒聽懂:“什麼日薄西山,一天不如一天?”
馮幼螢咳咳兩聲,一本正經道:“自然是男人的床上能力啊。這二十歲之前的男人,就像是正午的太陽,特彆能乾,二十歲之後呢,那可能想乾都乾不動了,所以,你要珍惜你現在能乾的日子。我這是為了你好。”
她朝他眨眨眼睛,表情極儘真誠。
謝不籌聽得皺眉,表情如同地鐵老人看手機:“你、你這都哪裡來的歪理邪說?”
“這怎麼能是歪理邪說?這是真理。”
儘管她也沒親身實踐就是了。
沒辦法,娛樂圈出名的亂,她守的是婦道嗎?
是婦科!
但謝不籌這樣潔身自好的男人,那就妥妥安全了。
“閉嘴,吃飯。”
謝不籌給她夾菜:“馮幼螢,你不說這些,就沒彆的話題了嗎?”
馮幼螢知道他嫌棄自己滿腦子黃色廢料,但那又如何呢?
“對不起,我沒格局,腦子裡就男女這點事。”
“你要是不喜歡我這種女人,那我們以後就做正常朋友,或者說好兄弟、好哥們。儘管我很喜歡你,但我保證再不撩你。”
“所以,謝不籌,你要跟我做好哥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