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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中):愛的承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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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的誓言,如同熾熱的岩漿噴發,帶著焚燒一切阻礙的決絕!特彆是那石破天驚的“前世”、“重來一次”,如同九天驚雷,狠狠劈在黃琳的心湖!她瞬間忘記了哭泣,忘記了恐懼,大腦一片空白!她猛地抬起頭,瞪大了一雙淚眼,難以置信地死死盯著金戈近在咫尺的臉!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皮肉,看進他的靈魂深處!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隻有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幾乎要破膛而出!前世?重生?這怎麼可能?!可金戈眼中那刻骨銘心的痛楚和悔恨,那濃烈到幾乎要燃燒起來的滄桑感,又是如此真實,如此震撼!難道……那些她偶爾捕捉到的、金戈眼中一閃而過的、與年齡不符的深沉和偶爾未卜先知般的舉動……難道都是因為這個?!

張牟也被金戈這突如其來的、帶著濃烈宿命感的誓言驚住了。他猛地轉過身,銳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燈般射向金戈!“前世”?“重來一次”?這些詞從一向沉穩理性的金戈嘴裡如此激烈地吼出來,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真實感!這絕不是氣話!張牟的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死結,刑警的直覺讓他敏銳地察覺到金戈身上絕對隱藏著遠超他想象的巨大秘密!他審視著金戈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堅定和痛苦,再聯想到金戈這幾年在教學上近乎未卜先知的改革魄力和對某些人事精準到詭異的判斷……一個匪夷所思、卻又隱隱呼之欲出的念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撞擊著他的認知!他握著窗欞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指節泛白。

客廳裡的氣氛,因為金戈這石破天驚的誓言和其中蘊含的巨大秘密,瞬間變得無比詭異而凝重。

金戈吼完,看著黃琳那震驚到失語、寫滿驚濤駭浪的眼神,看著她瞳孔深處翻湧的難以置信和巨大的疑問,才猛地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了什麼!重生的秘密,這個他打算在最合適時機、用最穩妥方式告訴她的秘密,竟然在情緒徹底失控的瞬間,以最激烈的方式脫口而出!

一股冰冷的懊悔瞬間攫住了他!不是後悔告訴她真相,而是後悔選擇在這樣的情境下,以如此粗暴的方式揭開這足以顛覆她世界觀的一切!看著她瞬間蒼白的臉和眼中巨大的驚惶,金戈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他張了張嘴,想解釋,想安撫,卻發現任何語言在此刻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就在這時——

“叮咚!叮咚!叮咚!”

一陣突兀而急促的門鈴聲,像冰冷的錐子,猛地刺破了客廳裡那幾乎凝固的沉重空氣!

三個人同時一震!如同驚弓之鳥!剛剛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抓捕和爆發,此刻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足以繃斷他們緊張的神經!

張牟反應最快!他眼中的震驚和疑慮瞬間被職業的警惕所取代,一隻手無聲地按在了後腰——那裡是他的配槍位置。他銳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燈般掃向大門貓眼的方向,身體微微弓起,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每一步都悄無聲息卻又充滿了力量感,迅速而謹慎地向門口移動。

金戈幾乎是本能地將黃琳再次護在身後,自己則側身擋在她前麵,全身肌肉緊繃,眼神銳利地鎖定著門口。他下意識地摸向口袋裡的手機,屏幕的冷光在昏暗的光線下微微一閃,隨時準備撥打緊急號碼。他心跳如鼓,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個危險的念頭:是餘匕的報複?還是那個王彪的同夥?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

黃琳緊緊抓住金戈後背的衣服,剛剛因為震驚而暫時壓下的恐懼如同潮水般再次瘋狂上湧,瞬間淹沒了她!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隻能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身體無法控製地瑟瑟發抖。

張牟屏住呼吸,將眼睛謹慎地貼上冰冷的貓眼。走廊感應燈的光線有些昏暗,但他還是清晰地看到了門外站著的人——一個穿著“飛馬同城”快遞製服、戴著鴨舌帽的年輕小夥,帽簷壓得很低,手裡抱著一個方方正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紙箱,上麵貼著一張快遞單。

“誰?”張牟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出,低沉而充滿威懾力,如同悶雷。

“快遞!張牟先生的!”門外的小夥子似乎被這低沉的聲音嚇了一跳,聲音帶著點緊張,下意識地提高了些,“有您的加急件!”

快遞?張牟眉頭緊鎖。在這個時間點?剛剛經曆了一場針對金戈和黃琳的惡意盯梢和抓捕之後?這巧合簡直詭異得讓人脊背發涼!他心中的警鈴瘋狂作響!他回頭,用極低的聲音和淩厲的眼神示意金戈和黃琳保持絕對安靜,然後對著門外沉聲道:“放門口!你可以走了!”

“不行啊先生!”快遞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為難,“寄件方要求必須本人簽收!還特彆標注了‘貴重物品,當麵驗視’!您看……要不您開下門簽個字?很快的!”

必須當麵簽收?貴重物品?這幾個詞組合在一起,在張牟聽來簡直充滿了危險的陷阱氣息!他眼神更冷,迅速對金戈做了個“危險”的手勢,無聲地示意他們退後遠離門口區域。他的手穩穩地放在門把手上,另一隻手依舊按在後腰,全身的肌肉都調整到了最佳的爆發狀態。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拉開了門!

“刷!” 門開了一條縫,張牟高大的身體堵在門口,如同不可逾越的屏障,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刀鋒,瞬間鎖定門外的快遞員。

快遞員被張牟的氣勢和銳利的眼神看得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鴨舌帽下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和無措。他慌忙地把手裡的箱子往前遞了遞,聲音有點發顫:“張……張牟先生?麻煩您簽收一下……”

張牟沒有立刻去接箱子,目光如同探照燈般在快遞員臉上和那個普通的紙箱上來回掃視。紙箱不大,約莫a4紙大小,包裹得嚴嚴實實,用的是最常見的牛皮紙,上麵的快遞單打印得清清楚楚,收件人確實是“張牟”,寄件人信息欄卻隻打印了一個冷冰冰的“x先生”,電話號碼中間幾位被刻意星號隱藏。

“裡麵是什麼?”張牟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帶著一種審訊般的壓迫感。

“這……這我真不知道啊先生!”快遞員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幾乎要哭出來,“我們隻負責送!寄件方要求保密的!就……就說務必送到您本人手裡!您看這單子上寫著呢……”他指了指快遞單上“本人親啟”的紅章。

張牟的視線再次落在那隱藏的寄件人信息上,心中的疑慮升到了。他極其謹慎地伸出手,沒有去碰箱子主體,而是用指尖捏住了快遞單的一角,將它從箱子上小心地撕了下來,動作快而精準。然後,他才用另一隻手接過那個沉甸甸的箱子。

“好了,你可以走了。”張牟的聲音依舊冷硬,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快遞員如蒙大赦,連簽字都忘了要,幾乎是連滾爬爬地轉身就跑,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顯得格外慌亂。

張牟“砰”地一聲關上門,反鎖!動作乾脆利落。他背靠著冰冷的門板,沒有立刻查看箱子,而是凝神傾聽著門外的動靜,確認那慌亂的腳步聲迅速遠去,消失在電梯方向,才緩緩轉過身,臉上凝重得能滴出水來。他將那張撕下的快遞單隨手丟在玄關櫃上,雙手捧著那個沉甸甸的箱子,走到客廳中央的茶幾旁,小心翼翼地將其放下。

金戈和黃琳立刻圍了上來。黃琳依舊緊緊抓著金戈的手臂,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眼神驚懼不定地看著那個普通的紙箱,仿佛裡麵裝著擇人而噬的毒蛇猛獸。金戈則眉頭緊鎖,目光銳利地在紙箱上掃視,試圖找出任何異常之處。箱子很普通,沒有任何多餘標記,但那份重量和未知的寄件人,本身就散發著濃烈的不祥氣息。

“哥,這……”金戈的聲音低沉,充滿了警惕。

張牟沒有說話,他走到電視櫃旁,從抽屜裡拿出一副用於現場勘查的薄橡膠手套,動作沉穩地戴上。然後,他拿起一把裁紙刀,動作極其謹慎,沿著紙箱的封口膠帶,一點點地劃開,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音,隻有刀刃劃開膠帶和紙板的細微嘶啦聲在寂靜的客廳裡異常清晰,如同在切割著緊繃的神經。

紙箱被打開了。

裡麵沒有炸彈,沒有危險的生化物品。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塞得滿滿的、用於緩衝的白色泡沫填充粒。

張牟眼神冷峻,伸手撥開那些泡沫粒。

東西露了出來。

當看清箱子裡東西的瞬間,黃琳的瞳孔驟然收縮到極致!一聲短促到極點的、被強行壓抑在喉嚨深處的驚叫猛地溢出!她像是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整個人劇烈地一晃,臉色瞬間慘白如金紙!如果不是金戈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她的腰,她幾乎要直接癱軟在地!

箱子裡,整齊地碼放著一疊厚厚的照片!

照片的主角,隻有兩個人——金戈和黃琳!

有他們傍晚並肩漫步在廈夂一中林蔭道上的身影,夕陽的金輝溫柔地灑在他們身上,金戈微微側頭看著黃琳,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黃琳則抿著嘴淺笑,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那是隻屬於戀人間的甜蜜氛圍。角度極其刁鑽,顯然是躲在遠處用長焦鏡頭偷拍的。

有他們在學校附近那家熟悉的“轉角”奶茶店靠窗位置喝東西的畫麵,黃琳正笑著把吸管插進杯子遞給金戈,金戈則伸手去接,兩人的手指在照片中似乎要碰到一起。隔著玻璃窗的偷拍,帶著一種冰冷的窺視感。

甚至……有黃琳單獨下班回家,走進自家小區單元門的背影!那是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隱藏在暗處的鏡頭精準捕捉!

這些照片,清晰度極高,色彩還原度極好,但每一張都透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拍攝者不僅長期跟蹤偷拍,而且極其擅長捕捉他們之間最自然、最親密的互動瞬間!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騷擾,而是赤裸裸的、深入骨髓的窺私和一種病態的“欣賞”!

然而,最讓黃琳魂飛魄散、讓金戈瞬間目眥欲裂、讓張牟倒吸一口冷氣的,是壓在照片最上麵的幾張!

那是金戈和黃琳在海邊!是上周日他們難得休息,一起去了濱海鎮那片僻靜的白沙灘!照片裡,夕陽熔金,海浪溫柔地拍打著沙灘。其中一張,是金戈笑著彎腰,正溫柔地替黃琳拂開被海風吹亂、粘在臉頰上的發絲,動作親昵而充滿愛意。黃琳仰著臉看著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依戀和幸福。

另一張更過分!是他們玩鬨時,黃琳不小心踩到濕滑的石頭,身體失去平衡向後倒去,金戈反應極快,猛地伸出雙臂將她攔腰抱住!照片定格在黃琳被金戈牢牢圈在懷裡,兩人身體緊緊相貼,她的手臂下意識地環住了金戈的脖子,兩人的臉貼得極近,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那一刻的驚慌、依賴和瞬間迸發的親密感,被鏡頭捕捉得淋漓儘致!夕陽的金光勾勒著他們緊緊相擁的輪廓,畫麵甚至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但在知情人眼中,這“美”卻散發著砒霜般的劇毒!

這些海邊照片的角度,比之前的更加刁鑽和隱蔽!拍攝者當時離他們絕對非常近!近到可能就在同一片礁石後麵!近到能清晰地聽到他們的笑聲和海浪聲!近到……隨時可以發動致命的襲擊!

一股冰冷的、帶著死亡氣息的寒意,瞬間從三人的腳底板竄起,直衝天靈蓋!房間裡死寂一片,隻有黃琳無法控製的、牙齒輕微打顫的聲音在回蕩。她死死盯著照片上金戈抱住自己的那個瞬間,巨大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徹底淹沒了她!那個人……那個叫餘匕的魔鬼……他當時就在那裡!就在他們身邊!看著他們笑,看著他們鬨,看著他們擁抱!他隨時可以……隨時可以……

“餘!匕!”金戈從牙縫裡,一字一頓地擠出這個名字!聲音嘶啞低沉,如同地獄惡鬼的咆哮!他眼中的怒火早已被一種更加深沉、更加可怕的冰冷殺意所取代!那不是憤怒的火焰,而是絕對零度的冰寒!他看著照片上自己和黃琳親密的畫麵,想到當時那個惡魔可能就躲在咫尺之遙的暗處,用那雙惡毒的眼睛窺視著他們最私密、最幸福的時刻……一股幾乎要將靈魂都凍結的寒意和滔天的殺意在他胸中瘋狂翻湧!他猛地抬頭看向張牟,眼神銳利得如同淬了毒的匕首,“哥!必須找到他!必須!在他下一次動手之前!找到他!!”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不惜一切代價的瘋狂決絕!

張牟的臉色同樣陰沉得可怕。他拿起那幾張海邊的照片,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仔細審視著照片的背景、角度,特彆是那張金戈抱住黃琳的照片,拍攝者選取的位置……他眼中精光一閃,迅速掏出自己的警務通,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操作,調出了濱海鎮那片白沙灘的衛星地圖和現場環境照片進行比對。

“看這裡!”張牟將其中一張海邊照片和警務通上的衛星圖放大區域並列放在茶幾上,聲音冰冷,“拍攝點!就在這片礁石區!這塊突出的、形狀像鷹嘴的礁石後麵!距離你們當時的位置……直線距離不超過十五米!而且,這裡地形複雜,礁石嶙峋,非常便於隱藏和觀察!”他猛地抬頭,眼中寒光四射,“這家夥不僅一直在跟蹤你們,而且非常熟悉濱海鎮的地形!他踩過點!精心選擇過位置!這絕不是臨時起意的一次偷拍!這是一次有預謀、有準備的行動!他在享受這個過程!享受這種貓捉老鼠般的、近距離窺伺獵物的快感!他在挑釁!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們,他無處不在!他隨時可以出現在你們身邊!他在玩一場危險的‘遊戲’!”

張牟的分析,像一把把冰冷的鑿子,狠狠鑿在黃琳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經上!享受?遊戲?那個惡魔把他們當成了供他取樂的獵物?!巨大的恐懼和一種被徹底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屈辱感瞬間擊垮了她!她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軟,徹底癱倒在金戈懷裡,失聲痛哭起來,哭聲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嗚……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金戈……我好怕……真的好怕……”

金戈緊緊抱著崩潰痛哭的黃琳,心如刀絞。他一邊拍撫著她的後背,一邊看向張牟,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急迫:“哥!現在怎麼辦?證據!我們需要能釘死他的證據!這些照片……”

“照片是關鍵物證!但還不夠直接指向餘匕本人!”張牟打斷他,思路異常清晰,他迅速將那些照片小心地放回箱子,連同那張快遞單一起封存好,動作專業而迅速,“寄件人信息被隱藏,快遞員這條線我會立刻去追查,但希望渺茫,對方很謹慎。王彪是突破口!他嘴裡肯定有東西!撬開他的嘴,就能扯出背後的餘匕!我現在馬上回局裡!連夜突審那個王彪!你們……”他看向緊緊相擁的兩人,特彆是金戈眼中那幾乎要燃燒起來的焦灼和殺意,語氣異常嚴肅地警告,“金戈!你給我聽好!待在屋裡!鎖好門窗!哪裡也不準去!更不準自己去找餘匕!聽到沒有?!這是命令!也是為你們的安全負責!餘匕這條毒蛇,現在就是在故意刺激你!激怒你!等著你失去理智犯錯!你絕對不能上當!保護好琳琳!等我消息!”

張牟的話如同重錘敲在金戈心上。他當然明白張牟的意思,餘匕就是要看他失控,看他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他死死咬著後槽牙,口腔裡彌漫開一股鐵鏽般的血腥味,艱難地點了點頭,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好!”

張牟不再耽擱,他深深地、飽含警告和關切地看了金戈一眼,又看了一眼在他懷裡哭得幾乎脫力的黃琳,不再多言。他迅速拿起那個裝著致命照片的紙箱和快遞單,如同捧著一個危險的炸彈,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開門,閃身出去,反手關門落鎖!動作一氣嗬成,沉穩而迅捷。樓道裡很快響起他快速遠去的、堅定有力的腳步聲,每一下都敲在門內兩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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