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聞言恍惚。
“先生。”
車窗門被敲響。
“上車。”
他冷聲吩咐著,埋頭軟白,動作沒停,粉玉糜情,俏生生含得充血。
唇邊輕扯。
“佢好妖,真喺陰功。”
是句粵語,她聽不懂。
安特助坐到駕駛位上,頭都沒回,把藥和水放在扶手箱上,後座猛地溢出一聲不可控的嬌吟,他麵無表情啟動車子,伸手把車內鏡扣上。
車子一路駛進南山苑,半山腰的彆墅,獨一棟的權貴豪宅,大門智能感應識彆放行,繞過大型噴泉池進入專用車道,駛入地下停車位。
安特助下車,自覺地坐了電梯上樓。
嬌氣的人被抱出來時,眼尾妖紅,衣服半穿半掛沒一絲力氣窩在男人懷裡,這會兒就是把她賣了,她也沒力氣逃跑。
出了車庫電梯,謝錦淮抱著人換乘彆墅電梯,直接帶人進了浴室,摁下呼叫按鈕,喚了人上來伺候褚歡。
臂上的紗巾已經紅透,生活助理梁音嚇了一跳。
“先生,您不是……”
今晚帶安特助飛加州……怎麼還受傷了,她臉色煞白。
“看好她。”
梁音神色複雜。
他裸著上身下了一樓,常周和安特助早已等在客廳區。
咖色真皮沙發微陷。
常周檢查了一下傷口,鬆了口氣,“還好不深,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程斯年的人?”
“意外。”謝錦淮垂眼,“那雜種沒這麼大膽子。”
“今晚的事,彆叨擾老爺子,把那人按規矩處理。”
他任由常周包紮,腦海中一閃梁際發掌住褚歡右胸的畫麵,皺眉,“把他右手廢了。”
“你不是今晚飛加州?要去查合作區那邊實驗室配方泄露,時間還來得及嗎?”
他沉默片刻,“改飛明天。”
私人飛機改時間要報備空管局,來不及了,隻能明天坐普飛。
常周瞥了眼他胸前背後的抓傷,沒多問,他知道分寸。
京都謝家獨大,楚,常,程,顧,安,五大家族仰仗祖輩的紐帶得以為謝家辦事。
顧家是最成功的,因為定下的姻親,得以謝家出手庇佑,隻要他顧家不捅破天,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
謝錦淮的私事,沒人敢多問。
曹盛和常周走後。
謝錦淮洗漱後換了睡衣,點了支煙,走進臥室。
嬌怯怯的人,正粽子一樣裹在蠶絲羽被裡背對著他,通著電話。
“嗯,算是成功第一步了。”褚歡抽了抽鼻子。
“哎,姐妹兒,體驗感怎麼樣?”
“差評,每一次都差評。”
她沒來得及動情。
他好像拿她當橡膠的用。
“我真好奇能讓你這薄臉皮倒貼的大神到底是誰。”
雲荔帶著引誘的意味,“看來神之短板,床事上不太溫柔。
“什麼差評。”
褚歡身子在被子下猛一顫,匆匆掛了電話。
謝錦淮走到她身前,見她驚弓之鳥一樣,被子拉得更緊了。
想起來什麼,去取了放置已久的燃香罐,用錦盒存放的很好,上層是一顆顆香料塊包裹得很乾燥。
劃著香薰火柴引燃,調香師取了上百種香料調配的最溫和的一款,叫“顫枝”。
嫋嫋熏香幾乎是立刻催化整個房間的空氣,浮動入鼻。
好好聞,褚歡看他扣上雕花鏤空蓋,彎身放到床頭。
撲鼻的成熟木質甜香,褚歡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還沒說,什麼差評?嗯?”
他解著睡衣扣子,褚歡下意識往床頭縮了縮,“沒,朋友吐槽外賣差評。”
“他的外賣,還是你的?”
睡衣已經被丟到床尾,洗過澡的精壯上身,她留下的抓痕粉跡明顯。
差覺到他的意圖,褚歡雙腿發顫,“彆,先生,我明天還有演出。”
“嗯,我輕點。”
人被抓了個滿懷。
騙人。
男人絕對的掌控,一聲聲哭求,門裡的人幾欲失控。
絕佳的隔音,還是泄了一兩聲出去。
梁音檢查了一遍樓層,停了腳步,頓住片刻才熄了燈,進入電梯下樓。
直到淩晨兩點鐘,梁音機警地被傳音機喚醒。
“上來。”
她立刻去了謝錦淮臥室。
一開門,撲鼻的醇香有絲詭異的鼻頭發軟感,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臥室裡的人已經去了內間浴室。
一地淩亂的衣服,垃圾桶裡三隻用過的計生套,粘著些許血絲,濕浸的床單撕裂擰成了幾股繩,偏離槽位的床墊,歪倒在地的落地燈。
梁音想起謝錦淮床上出過人命的傳聞。
她是老爺子放在謝錦淮身邊的眼線。
來謝錦淮身邊第一天就被發現了,繼續留著她,不過是讓老爺子安心,由她傳達不痛不癢的一些小事。
大事,她碰不到,也沒命傳。
她收拾好了房間,臉紅沁汗,小腹總有熱流黏膩的錯覺。
浴室隔間被打開。
褚歡被托著臀抱出來,光溜溜地綿軟暈睡過去。
男人的浴袍倒穿得一絲不苟。
白嫩的軀體上,印痕顯著,梁音彆開眼,退出房間。
“樓下等我。”
暗啞的嗓音淡淡命令。
“是。”
瞥過他右臂上的紗布,梁音轉身離開。
一樓落地窗外芭蕉葉翻擺,風雨欲來,玻璃窗鏡麵倒映一點猩紅,青煙徐升。
謝錦淮背對著梁音,眼尾的淺痣輕動,“老爺子最近打聽些什麼?”
梁音看著男人修長的側影,深藍色睡衣襯得他皮膚賽雪,根根脈搏要掙脫皮膚,隨著他抽煙的動作起伏鼓動。
和玻璃窗上他的鏡像對視,“想您和顧三小姐儘快訂婚,讓我留意您對程家三少爺有什麼動作,還有……”
“您對安大小姐是不是還在上心,老先生打算把她送到國外去……”
謝錦淮臉色沉了下來,“他跟個病人還一直較上勁了?”
梁音不語,這態度,還是維護。
“倒是操心那個雜種。”謝錦淮抽了口煙,一口氣咽了半支,從鼻腔過濾出來,“告訴他,訂婚日子正在看。”
“我今天中午飛加州,這些天,你照顧好她。”
她,是樓上那位。
梁音點點頭,“是。”
“嗯。去歇吧。”
梁音轉身離開,又忍不住回頭,“先生,很晚了,您也早歇。”
頎長的身影沒動,恍若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