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窗戶那跳了進來。
張琪聽到動靜下意識回頭,當看清了那張臉時,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嚇得尖叫了起來,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怎麼會是你?這裡是十八樓,你是怎麼進來的?”
江玄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陰險嘲諷的笑容:“很意外?沒想到那火沒能把你燒死,僥幸讓你活了下來,
怎麼,以為躲在這醫院裡就安全了?”
直覺告訴張琪,江玄此番找自己絕對不是來聊天那麼簡單的。
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聲音帶著無止境的驚訝懼:“你想乾什麼?我女兒都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非要把我搞得家破人亡嗎?”
江玄單手插兜,眼神中滿是冰冷和仇恨,他一步一步朝著張琪逼近:“在你女兒傷害我家若妍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點?
你們母女簡直是一個德行,一個比一個惡毒,都是一群畜生,你們……全都該死!”
張琪徹底害怕了,她不停地呼喊著醫生:“救命啊!來人啊!快來人救命啊!”
聲音在空蕩蕩的病房裡回蕩,顯得格外淒慘。
因為是病房,經過特殊處理,整體隔音效果極好,她的呼喊聲根本傳不出去。
除非她能想起按緊急呼救。
江玄伸出了一根手指,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你怎麼喊都沒用的,因為今天,沒人能救得了你!”
張琪不停嘶吼著,身體在病床上劇烈地掙紮,可纏滿繃帶的身體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江玄越靠越近,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江玄麵色陰冷,猶如來自九幽地獄的判官。
他攤開掌心,本想再次喚起烈火將張琪徹底焚燒殆儘,但恍惚間,他想起了惡靈之前的囑咐,於是收斂了指尖的火焰。
他居高臨下俯看著張琪,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既然當時沒能讓你燒死,這次讓你體驗一下蹦極的快感如何?
不過,這可不是普通的蹦極,是從這十八樓直接摔下去,摔成肉泥的那種!”
張琪嚇得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
你要敢對我下手,即便我們林家沒了依舊有人會為我們報仇!你不得好死!”
江玄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仰頭大笑起來:“哈哈,為你們報仇?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你們林家已經滅了!
你的女兒,你的丈夫,還有你那些手下跟著你可沒少乾壞事,如今他們全都死了,就差你了,現在,下十八層地獄去吧!”
說著,江玄一把扯開張琪腿上的繃帶,張琪那滿是傷痕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她疼得慘叫連連,卻絲毫無法引起江玄的憐憫。
他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將她往窗戶邊拖去,張琪拚命地掙紮著,雙手在地上亂抓,卻什麼也抓不到。
她絕望地哭喊著:“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張琪被江玄拎在半空中,雙腳不停地亂蹬,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江玄,求求你你放了我,你想要什麼?錢還是地位?還是說女人?隻要你願意放了我們林家,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啊!”
江玄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他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憤怒和悲涼:“什麼東西都可以給我?我隻要我的寶貝女兒!
嗬,你們這些所謂的上流社會的人,自以為高高在上,就可以隨意踐踏彆人的尊嚴和生命,還想用條件來打動我?
就算我真同意了,你們事後會放過我嗎?嗬,今天,我就讓你嘗嘗從雲端跌入地獄的滋味!”
就在江玄準備開窗動手的那一刻,張琪嚇得大小便失禁,尿液和糞便順著褲腿流了下來,病房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惡臭。
江玄一臉厭惡,用力將張琪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上的繃帶散開了一些,露出裡麵猙獰的傷口。
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不敢再罵江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見對方老實了許多,江玄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冷風呼嘯著灌進來。
他看著張琪,眼神中充滿了決絕:“今天,我就讓你從這裡跳下去,體驗一下自由落體的滋味!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我會讓你在墜落的過程中,感受到無儘的恐懼和絕望。”
張琪驚恐地往後爬,她的身體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不要,不要,江玄,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會去給若妍賠罪,我會去她的墳前磕頭,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
“磕頭?道歉的話要巡捕做什麼?”說著,江玄將她的頭狠狠的按在窗戶邊緣,如此也好讓她看個清楚。
張琪看著窗外那深不見底的深淵,心中的恐懼達到了。
她瘋狂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江玄的手:“江玄,你就是個魔鬼,你會下地獄的!”
江玄聽後不過是冷笑一聲:“魔鬼?是你們把我逼成了魔鬼!
若妍那麼善良,卻被你們活活逼死,今天,我就當一次魔鬼!”
這一次,江玄沒再廢話。
用力一甩,將張琪從十八樓的窗戶扔了出去。
張琪在空中驚恐地尖叫著,那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幾秒鐘後,樓下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伴隨著醫院幾個路人的尖叫呼喊聲,張琪的生命就此終結。
江玄站在窗邊,看著樓下那攤血跡,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他知道,這隻是他複仇計劃的第一步,還有幾個小畜生還沒有為此付出代價。
此事沒過多久就傳到了萬夫人耳中。
當聽到這樣一個消息時,她正端著青瓷茶盞的手猛地一顫,滾燙的茶水潑在價值不菲的旗袍上,她卻渾然不覺。
那張精心描繪的妝容此刻扭曲得如同厲鬼,猩紅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鑽心的疼痛才讓她勉強維持住表麵的鎮定。
“什麼?張琪她死了……”
她咬著後槽牙擠出這兩個字,尾音裡淬著毒汁般的恨意。
即便不用去說,真凶是誰也能從中猜個大概。
不過,她還抱著一點希望,試圖用欺騙這種方式告訴自己這一切不過是假的。
還沒等她細想下去,手機鈴聲突然炸響,這讓做賊心虛的萬夫人臉色更加難看。
那鈴聲仿佛是催命的符咒。
看著屏幕上陌生的號碼,她心底突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萬夫人,令郎的棺槨可準備好了?”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沙啞的笑聲,像是砂紙摩擦過生鏽的鐵管。
“今晚十二點前,他就會去陪張琪那個賤人!”
萬夫人哪裡見過這樣的世麵,她平日裡仗著家世,囂張跋扈慣了,最討厭被人威脅。
聽到這話,她頓時火冒三丈,上來就是破口大罵:“你算什麼東西!敢威脅老娘,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你到底是什麼人,究竟是怎麼知道我聯係方式的?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老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嗬……”
電話那頭的笑聲陡然轉冷,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風聲。
“你彆管我是誰,今天下午三點,南星咖啡店,記得帶上你兒子最愛的紫砂壺,畢竟……那是他最後的陪葬品。”
“嘟嘟嘟——”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萬夫人氣得渾身發抖,精心打理的卷發都散亂開來。
她抓起桌上的青瓷花瓶狠狠砸向地麵,碎片飛濺間,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抓起手機:
“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查!立刻查這個號碼!還有,把雷豹和阿虎都叫來!我要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碎屍萬段!”
萬夫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奢華卻此刻顯得無比壓抑的客廳裡來回踱步。
她精致的妝容早已被憤怒和驚恐攪得一塌糊塗,臉上的肌肉因極度的情緒而扭曲。
那猩紅的嘴唇不停地咒罵著:“這個該死的混蛋,竟敢如此戲弄老娘!老娘定要將他碎屍萬段,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錢夫人得知消息後,也沒有怠慢。
她一進門,就扯著尖銳的嗓子喊話:“我說萬妮啊,這可如何是好?那張琪就這麼死了,下一個會不會就輪到我們了?
那個江玄,簡直就是個瘋子!”
萬夫人猛地停下腳步,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光芒,“怕什麼!我們已經請了雷豹和阿虎,他們可是在道上響當當的人物,
哦對了,還有巡捕隊,有了他們,我就不信那江玄能翻出什麼浪來!”
於是,他們迅速製定了計劃,打算將江玄一網打儘。
萬夫人和錢夫人特意叫上了巡捕隊和兩大高手雷豹和阿虎。
接到報案後,巡捕隊隊長劉峰也親自帶隊前來。
下午三點,南星咖啡店外,三輛黑色防彈車呈品字形停駐,巡捕隊隊長劉峰將巡捕徽在陽光下晃了晃,鏡片後的眼睛眯成細縫:
“根據線報,江玄最後出現的地點就是這裡。”
他身後跟著十二名全副武裝的巡捕,防彈衣上“特彆行動組”的熒光標識在正午陽光下刺目異常。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南星咖啡店,萬夫人穿著昂貴的旗袍,扭著腰肢走在前麵,錢夫人則緊緊跟在身後,還不時地四處張望,眼神中滿是驚恐。
雷豹和阿虎身材高大,滿臉橫肉,身上散發著一股凶狠的氣息,他們雙手抱在胸前,大搖大擺地跟著。
劉峰則帶著一群巡捕,表情嚴肅,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他們提前在咖啡店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江玄自投羅網。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三點早已過了,卻始終不見江玄的身影。
萬夫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她不停地跺著腳,嘴裡罵罵咧咧著:“這個混蛋,敢耍我們,等抓到他,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錢夫人也在一旁附和:“江玄,你這個王八蛋,縮頭烏龜!有本事就出來,彆躲躲藏藏的!你以為你能躲得了一輩子嗎?”
雷豹皺了皺眉頭,看到這一幕也是顯得不耐煩了,“這小子也太囂張了,敢耍我們!等我找到他,一定把他打得跪地求饒!”
阿虎也同樣被氣的不行,“對,我要把他身上的骨頭一根一根地打斷,讓他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
劉峰則陰沉著臉,朝著身邊的一眾巡捕下令,“給我搜!一定要把這個江玄找出來!”
接到命令後,巡捕們立刻分散開來,在咖啡店裡四處搜尋。
然而,找了半天,連江玄的一根頭發都沒找到。
此時,站在高處一座大樓頂端的江玄,正冷冷地看著這一幕。
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體內的惡靈感應到江玄的情緒,便開口問道:
“小子,騙他們有什麼好處?看著他們氣急敗壞的樣子固然解氣,但你不怕他們狗急跳牆嗎?”
江玄卻不以為意,他的眼中閃爍著銳利寒光:“我不過是想讓他們知道得罪我是什麼下場,除此之外,我害要讓他們在絕望中等待死亡的降臨!
這種心理上的折磨,可比直接殺了他們有趣多了,
而且,我要讓他們明白,在我麵前,他們不過是一群螻蟻,我想怎麼玩弄就怎麼玩弄。”
惡靈聽了,倒是來了興致:“哈哈,你這小子,夠狠!不過我喜歡,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江玄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狠厲:“不過是些連熱身都不夠的小白鼠,接下來,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恐懼!”
說到這,江玄正在心裡快速盤算怎麼折磨萬夫人和錢夫人她們。
江玄的視線落在不遠處,彼時,咖啡廳內,被戲耍的萬夫人因為這件事情上頭,將手底下的人一頓臭罵。
“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抓不到,養你們有什麼用!”
萬夫人雙手叉腰,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將眼前的人都生吞活剝了。
她本就因為這件事情窩火,就在這時,保鏢急匆匆地趕來。
他在萬夫人的耳邊說了些什麼,萬夫人聞言大驚失色,尖聲叫了起來,那模樣像是見了鬼一般。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