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嘉檸和周樾提著大包小包走出b家。
周樾回頭看看裡麵的兩個女人,皺皺眉頭。
“這就是那個江飛雪?”
“嗯,這是惱羞成怒了,本來還是我的書粉來著。”
周樾嗤之以鼻:“智商堪憂啊。明知道安亦朵不好惹,還非要往上撞。”
“蹭熱度當然得找大牌。而且,大概是覺得她背後的大佬太厲害,都能把安亦朵這個層級的人擠掉,被勝利衝昏了頭腦。”
“那你小心點,你不也說她背後的大佬不好應對。”
鳳嘉檸若有所思點著頭:
“對呀,要不也不至於當時費那個勁設局。這種大佬,連羅宋也要避其鋒芒,儘量不直接對上的。”
鳳嘉檸腦子又轉到了俞佳寧身上。
那個俏麗的女孩,風格類型跟江飛雪很像,但很明顯比她更聰明。
記得她在圈子裡紅火的時間,可比江飛雪長多了。
雖然都傳她也是背後有人,可因為她很會來事,人也不張狂,似乎業內口碑挺好,觀眾緣一直很不錯。
背後有人
和江飛雪同樣的路。
被鳳嘉檸惦記的俞佳寧回家後,也一直在惦記鳳嘉檸的眼神和動作。
看著手機上那個在會所裡受寵若驚存下來的號碼,思量半天,按下了撥出鍵。
話筒裡鳳嘉檸的聲音平和又帶著微微驚愕。
“小俞?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俞佳寧心裡一咯噔。壞了,難道自己猜錯了,不是讓她打電話。
她立刻打起精神,開啟自己已經準備好的方案。
“鳳老師您好,挺不好意思打擾您。我給您打電話,是想跟您道個歉。今天江老師有些激動,很抱歉,我也沒能擋住她。”
鳳嘉檸那邊的聲音更加溫和。
“小俞,你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問題。”
俞佳寧忐忑的心慢慢平緩下來。
“鳳老師,我還想跟您表示感謝。會所那天,您給我的建議真的很好,我找章姐做了工作,還真拿到了侍女的角色。”
“鳳老師,如果不是您,我還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呢。”
鳳嘉檸聲音透著真摯。
“小俞,我也是看好你的資質,很漂亮也很靈動。最關鍵你謙遜有禮,所以我也願意多說兩句。”
“你看那天,我跟江老師相處不也很愉快嗎?我這人就這樣,對那些與我為善的人,我很願意出手相助。”
俞佳寧有些心虛地喃喃:“江老師她也是最近遇上了一些問題,可能情緒不穩。”
鳳嘉檸那邊聲音冷淡。
“彆人的事我不想再多說。小俞,既然你給我打電話了,那我就再跟你多說兩句。”
“你在這個圈子裡要想站住腳,多看看江飛雪,你就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怎麼給自己找靠山找資源,怎麼利用,你在旁邊肯定了解特彆多。多看多學,總結經驗教訓,少走彎路。”
“其實這次的成功,你也應該有體會,她也是你的資源。她的資源,也可以為你所用。”
“不過你要警醒著點,你跟她的類型差不多,所以很快就會有資源衝突。你要考慮這些問題怎麼解決。”
“在這個圈子裡,狼才能吃肉,兔子隻能吃草,然後被狼吞掉。”
俞佳寧放下電話,心潮澎湃。
她也是你的資源她的資源,也可以為你所用
大佬果然是大佬,這是什麼神仙思路。
這不就是她最大的捷徑。
鳳嘉檸放下電話,就把這些事都拋到了腦後。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這段時間,她每周都固定抽出一天時間,到銘心老師的工作室做義工。招待來訪者,做檔案整理。
這是她的公益活動,也是積累寫作素材的渠道。
同時,她和銘心工作室聯合社會工作服務中心發起的專項基金,也正在走流程。
這是國內第一支有關心理健康和家庭教育指導的專項基金。
那一世,哥哥的遭遇,和她十幾年在心理疾病的泥潭裡掙紮的痛苦經曆,讓她一直想為那些正在泥潭裡的人做些什麼。
這個世界,太多的人會經曆至暗時刻,太多的人需要暗夜中的那束光芒。
她希望,點點微光,終能聚成光芒萬丈。
這天,她剛在銘心工作室坐下來,進來的三個人讓她目瞪口呆。
許姐
她心心念念許久,卻一直沒想好怎麼去見的人,就這麼水靈靈站在她麵前。
那一世,許姐是她剛創業時的房東,給過她很多幫助。
許姐身邊的人,是她的老公和女兒。
看到鳳嘉檸臉上的表情,許姐微微有些驚訝。
“你好,請問銘心老師在吧。”
鳳嘉檸迅速反應過來:
“在的,你們請坐。我是銘心老師的助理,您先在這邊做個登記,簡單說一下情況。”
四人坐下來。
許姐低頭填寫登記表,鳳嘉檸看著她頭發裡那幾縷刺眼的白發,鼻子發酸。
許姐現在還不到四十,就已經有這麼多白頭發了。
那一世,自己大三初次創業,租的就是許姐的門頭房。
隻是她的飲品店火起來沒多久,就遭同行擠兌,被迫關門。
是許姐又幫她在彆處找到新店鋪,重新做了產品調整,才終於活過來。
再後來,她有一家甜品店一直租的許姐的門頭房,許姐做了她十幾年的房東。
雖然接觸很少,可許姐的一些事她多多少少也知道點。
她的女兒,小時候聰明伶俐成績很好。上初中後,慢慢性格大變,最後逆反自閉。
她記得,眼前這個女孩最後的消息,就是一直在家裡不出門,不跟家人交流,宛如行屍走肉。
性格那麼爽朗,行事那麼仗義的許姐,為這個女兒愁得早早滿臉滄桑。
那一世,讓許姐帶孩子去見銘心老師,還是她給的建議。
沒想到這一世,她們會在這裡遇見。
鳳嘉檸一邊詢問著一些情況,一邊做著記錄。
不過那一世,許姐似乎很逃避說這些,所以她知道的信息很少。
現在看來,這個剛上初三的小女孩手腕上那些傷痕,已經在提示情況嚴重。
記錄到最後,鳳嘉檸讓父女倆去外麵休息區等待,留下許姐一人。
許姐默默看著鳳嘉檸,知道這是有問題想單獨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