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謹川守在門口抽第二支煙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從裡麵被拉開了。
門板帶起的風將他打火機的火苗一下子吹滅,他正要發作,就見江亦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趕忙切換表情衝江亦訕笑。
“亦哥,這是要走?”
江亦單手插兜,明明兩人身高相差無幾,但在氣勢上,江亦卻硬是碾壓他一頭。
“再自作聰明,以後我就沒你這個兄弟。”
“彆啊亦哥,兄弟隻是想幫你一把……”
然而江亦卻不聽他廢話,“替我辦件事。”
“哥你吩咐。”
江亦低聲跟他交代兩句,趙謹川聽完,當即拍拍胸脯保證說包在他身上,然後目送江亦離開,大步去了洗手間。
在門口,他等到了準備折返回包廂的溫妤。
溫妤原本沒打算說話,但趙謹川叫住了她。
他的目光毫不避諱的落在溫妤身上,讓溫妤頓時有種被冒犯到的不適。
“趙先生有事嗎?”她在他兩步開外的地方停下來。
“溫妤,我要是你,就識趣點,自己主動離開。”趙謹川開門見山,“他們倆之間,容不下彆人。”
“可我不是彆人。”溫妤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婚戒,她聽見自己平靜的開口,“趙先生,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兩年前我們就領證了,我才是江亦的合法妻子。”
“恐怕也就隻有你自己會把那張紙當回事。”
趙謹川口氣充滿蔑視,“在亦哥眼裡,你跟那些出來賣的沒區彆,隻要有錢,什麼人的床都能爬。在場也有已婚人士,怎麼不見他們帶妻子來玩?”
溫妤有一瞬間的心痛,但臉上卻是笑的無懈可擊。
“看不起女伴就不要碰,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趙先生整天和自己不屑一顧的人上床,可真是夠變態的。”
溫妤煞有介事的問,“趙先生做過心理檢查嗎?”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善茬。”
趙謹川冷嗤,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在亦哥麵前裝的千依百順,實際骨子裡惡毒至極。你連以沫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趙先生可真是冤枉我了,江總是我老公,你隻是一個和我有過幾麵之緣,連朋友都算不上的陌生異性,你總不會要我用對待老公的態度對待你吧?”
溫妤不卑不亢,“朋友妻不可欺,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單獨相處為好,免得傳出什麼閒話。”
說罷溫妤趁機就準備開溜。
趙謹川可是個沒規矩的主兒,要是吃了虧,她也隻有打掉牙往肚子咽的份。
他們這群兄弟,在江亦眼裡可比她這個妻子重要的多。
不過擦肩而過的瞬間,溫妤卻始料未及的聽到他說,“亦哥走了,他讓你自己回家去。”
怎麼會這樣?
溫妤詫異的朝他看過去,“他去哪兒了?”
趙謹川幸災樂禍的挑了下眉,“不是口口聲聲說是他老婆嗎?想知道,自己打電話去問啊。”
見溫妤說不出來話,他輕嗤,“怎麼,沒待夠?準備跳舞給我看?”
溫妤不敢和他發生正麵衝突,卻也不信他的話,隻以為是胡謅。
然而看到原本屬於江亦的座位的確空無一人時,她的心也跟著一起空了。
更要命的是,周以沫也不在。
她打一開始就自知敵不過白月光的分量,但回頭草真有那麼好吃嗎?
虧得她還以為他和那些愚昧的男人不一樣。
她掏出手機給江亦發了條信息,可等了半天對方也沒回。
手機江亦一直拿在手裡,隻有想不想回,並不存在沒瞧見一說。
這時,醫院那頭再次打來了電話。
這一次,她沒有遲疑,轉身離開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