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嘴巴給我堵上!我不想聽到他胡說八道!”龐大咬牙切齒,今天必須要這對狗男女給自己的兒子陪葬。
村民聽後的上前用一塊布塞住了石白的嘴巴。
傳苗淚眼婆娑地望著石白,為什麼,都到這份上了,他也不願意承認喜歡自己,也不願意承認和她有關係,他就真的願意為了中醫孑然一身嗎?
她就那麼不堪,連和他有關係這樣的話都不願意說嗎?
“住手!”
李瑩喊了一聲,推開人群,走進院子裡。
周奇緊隨其後,跟在後麵,目光犀利地掃了一眼在場所有的人。
那些村民有些訕訕。
龐大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李瑩,“你就是剛來村裡采藥的石白的小師妹?”
李瑩闊步走到龐大麵前。
“我是石白的小師妹,但是和師哥說的不太一樣,我比較擅長針灸之術,如果龐大伯信任我,可以讓我給您兒子看看嗎?”
李瑩聽石白說過龐大兒子龐耳的病情,就是先天下心臟病,這種病很多時候容易出現休克的現象,搞不好就會當做死亡。
這個龐耳自從身體不好後,龐家不願意讓龐耳出來見人,導致這個人每天待在家裡,不見太陽。
萬物生長靠太陽,沒有太陽的光照,再健康的人也會生病,何況一個先天性心臟病的人。
李瑩要確定龐耳是假性死亡,還是真的死了。
“你師哥都回天乏力,你能救活我兒子?”
“我需要看一眼您兒子的屍體,才能判斷能不能救他。”
“我兒子都死了,你們還要折磨他嗎?”龐母哭得紅腫的眼睛裡是憤怒的光。
“大嬸,這不是折磨,這是救命。你兒子先天性心臟病,不能受刺激,一旦受到刺激,就可能出現休克,就是假死的症狀。我需要進一步確定,你兒子是不是休克。”
聽李瑩說得頭頭是道,龐大遲疑了,龐母一旁拒絕:“兒子都已經死了,就讓他安安靜靜的走吧,彆擔憂他的屍體了。”
“龐大伯,我就是想驗證一下,看看我的判斷是不是準確的,如果你們覺得我說的不行,不相信我,也沒關係,總之我也不是非要看一眼。隻是我二師哥的醫術,我是知道的,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誇下海口。”李瑩說完後,又說道:“我之前也遇到過一個類似的病人,也是心臟病,在家裡摔倒後休克,家裡人就以為他死了,沒有找大夫看一眼,就匆匆埋了。後來,家裡人老是做夢,夢到那個人在棺材撲騰。那家人總是心不安,就打開了棺材,才發現棺材的兩側都是抓痕,而那個人也因為棺材密封得太好,缺氧而死。”
龐母聽完這個故事,也遲疑了,轉頭望著丈夫。
龐大揉著下巴,眯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既然這樣,就讓你進去看看我兒子。如果你能救我兒子的病,我就放了你二師哥。”
李瑩看了石白一眼,而後堅定地點點頭:“那就進去吧。”
李瑩跟著龐大夫妻倆走進靈堂,龐耳還沒有裝進棺材裡,新換的衣服板板整整的,整個人平靜地躺著。
李瑩蹲下來,伸出手翻看了一下龐耳的眼睛,而後站起身,對龐大說:“你兒子的確是休克了,不是真的死亡。”
龐大夫妻兩個喜出望外。
“你當真能救我兒子?”龐大激動地追問。
哪有當爹的想白發人送黑發人的。
“我能救你兒子,但是你先放了我師哥。”
龐大遲疑著:“你師哥我是會放的,但是他慫恿傳苗偷跑,和傳苗有私情,這事兒我不能輕饒!”
“我師哥不會跟人有私情,也不會慫恿任何人偷跑。而你們逼迫人家好好的姑娘給你們家衝喜,這樣的行為跟土匪有什麼區彆?”
龐大頓時怒了,指著李瑩,想發火。
龐母急忙扯著男人的胳膊,對李瑩說:“姑娘,隻要你能救我兒子活過來,我們願意不計前嫌,放了你師哥和傳苗。”
李瑩淡雅一笑:“你們的意思還是覺得我師哥和傳苗有私情,這一點我絕對相信我師哥。如果你們要這樣做,那不好意思,這個人我也可以選擇不救。”
李瑩說著就要走人。
“站住!”龐大臉色陰沉:“你彆忘記了,這是龐家村,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我給你麵子,尊你是大夫,你彆不知好歹。我兒子要是死了,我讓你們都給我兒子陪葬!”
威脅她!
李瑩頓住腳步,慢慢轉過身,望著龐大,不怯不懼:“就算你讓我們都陪葬,你兒子就能活過來了?”
龐大陷入沉思。
龐母慌了,推了男人一把:“你還愣什麼啊?兒子都快沒命了,救兒子要緊!”
龐大息了怒火,對外麵的村民說:“先把石白放了!”
村民詫異之時,周奇已經抽出一把刀,割斷了綁石白的繩子。
石白揉揉胳膊,對周奇說:“謝謝,我沒事。”
說著轉身抬腳走進靈堂,看李瑩給龐耳紮針。
李瑩的針法真好,是他們這些弟子中針法最好的,但要說絕世針法,也隻有小師弟才行。
好在李瑩的學習很厲害,隻是搶救休克的人,一點也不難。
李瑩用了三針,隻見原本挺挺的人身子動了動,不一會兒,龐耳慢慢睜開眼,雙手舉起在空中亂抓了幾下,才停下來。
龐大夫妻見狀,喜極而泣。
“兒子啊!我的兒子啊!”龐母抱著兒子,有種失而複得的欣喜。
“娘,苗呢?”
“苗在,她還在,娘讓你們今天就完婚。”
龐大樂不可支,跑出來叮囑大家:“快把白幡都給我換了!我兒子醒了,我兒子醒了。”
村民臉色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真有人能起死回生啊!
“快把傳苗放了。”龐大吩咐。
村民又開始忙碌起來,院子裡死氣沉沉的氛圍瞬間變得喜氣洋洋。
李瑩看了一眼龐家母子,又看向石白。
“不好了!傳苗自殺了!”
外麵熱鬨的聲音戛然而止,石白轉身衝到院子裡,李瑩也跟著出了院子。
院子的地上,傳苗握著一把彎刀,倒在血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