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於肌膚相貼的大蛇,柔韌身體瞬間從頭僵到尾,漆黑眼珠醞釀著化不開的暗潮。
墨玉不敢妄加揣測。
她說的是那個意思嗎?
要他的……尾巴?
她那麼小那麼軟,肌膚嬌嫩到鱗片蹭過都是淺紅痕跡。
連他細長的舌都很難……
混沌的腦袋轟一下炸開。
墨玉簡直無法思考,身體縱容著她胡鬨,將他冰涼冷硬的尾尖包裹到最溫暖潮熱的泉眼。
不好,真是要溺死在她身上。
她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墨玉卻得逼迫自己保持一分理智,不然很容易弄傷她纖巧的身體。
清甜馥鬱的香氣,沿著光滑的鱗片,逐漸彌漫至整間煉丹房,將草藥的清苦完全遮掩。
本就容易滋生情愫的爐鼎體質,越是親密交纏,越是食髓知味。
一發不可收拾的情動,最後演變為愈演愈烈的惡性循環。
……
墨玉徹底從意亂情迷中抽身,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
卷在懷裡時還不覺得,一旦把小女修鬆開放到床榻上,冰肌玉骨便顯露出觸目驚心的印記,仿佛被淩虐一般。
他十分懊惱方才的放縱。
下意識想舔一舔她,卻又擔心不知輕重,雪上加霜。
他們陰陽互補,對彼此而言,說是世間最猛烈的春藥也不為過。
墨玉越想越覺得是天作之合。
暗自竊喜的同時,又不免想到事情的另一麵——他喜歡小女修是毋庸置疑的,但小女修究竟喜不喜歡他呢?
喜歡他本人,還是喜歡他的身體?
自古正邪不兩立。
就算喜歡作為墨玉的他,難道也會喜歡作為魔尊戚臨塵的他嗎?
墨玉不敢往深處想。
至少眼下的日子,是他從未奢望過的溫馨安寧,如果真到了決裂那天,他偷也好搶也罷,定要帶她回魔界。
他撇清腦子裡沉重的念頭,去後院打了一盆溫泉水,卷著巾帕給小女修擦拭身子,而後又取出一罐藥膏。
隻是用尾尖沾著藥膏磨蹭,他便呼吸粗重,有些受不了淺嘗輒止。
最終還是按捺下蠢蠢欲動。
若他此時趁人之危,又和清栩那禽獸不如的狗東西有什麼區彆?
墨玉緩了好一會兒,變回拇指粗細,鑽進木盆裡把自己洗乾淨,晾乾身上的水分,才悉悉索索爬上床。
沿著少女白嫩勻稱的大腿爬到小腹,墨玉嗅到她身上獨有的幽香,突然想到一個不太正經的問題——
他變小了,好像可以。
全部埋進去。
荒謬的想法轉瞬即逝。
不能再折騰她了,成日修煉就夠辛苦,他還是稍微懂事一些,等她修為提上去了,自然就不會疲乏勞累。
墨玉把自己盤好,閉上眼睛。
……
蘇瓷這一覺睡得很沉。
先前那場激烈的歡好,是墨玉在單方麵伺候她,被拋上拋下反複折騰的也是她,最後泣不成聲的還是她。
她不知道,受重傷的魔精力會這麼旺盛,明明沒做到最後一步,也能逼得她丟盔棄甲,無力承受。
連夢裡都是翕動的鱗片,冷玉般光滑細膩,處處碾磨著她的神經,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浸出。
“不要……停下……”
眼尾彙聚著晶瑩的珍珠,還未完全成型,便被猩紅的舌尖輕柔舔舐。
墨玉漆黑的眸子如寒潭沉星,潭底凝著化不開的陰鬱偏執。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白日裡分明很喜歡他,纏著他親不夠要不夠,怎麼到了夢裡,卻是這般害怕抗拒?
不想要他,她想要誰?
那個吹笛子的蕭濯?畫符紙的尹靖澤?舞劍的景淵師兄?打鐵的嶽尋洲?還是心腸歹毒的狗東西清栩?
前幾個不成器的小輩也就罷了,她要是對清栩有意思,絕對不行!
也幸好她睡著了,不知道這段時日,清栩曾數次登門拜訪。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他,戚臨塵,堂堂魔尊,作為小女修未來的夫君,幫她擋一些爛桃花,自是理所應當,無可厚非。
玉衡峰下,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拒絕的清栩真人,並沒有發現他見到的“蘇瓷”,是戚臨塵使的障眼法。
自從上次奪了這位小師侄的琉璃鼎,他心中便常懷愧疚,打坐入定時,腦中儘是她那日受委屈的雜念。
修為凝滯,徒勞無功。
征戰魔界迫在眉睫,按照他的計劃,渡劫飛升不能再拖。
葉泠瀧那邊,他賜了不少靈丹妙藥,心法秘籍,親自教導,短短兩月,便已強行突破金丹期。
作為爐鼎使用,早已經夠了。
可他心裡亂得很,每每站在小徒弟床前,想起的卻是另一張臉。
於是便趁著夜色登上玉衡峰。
意料之中,又吃了閉門羹。
迎著絳雪峰的霜雪,清栩真人歎了口氣,踏著月色朝山腰走去。
“師尊?這麼晚,您怎麼來了?”
葉泠瀧拉開房門,看清傲然而立的男子,喜上眉梢,雀躍不已。
師尊比前世還要嬌慣她,全宗門獨一份的寵愛,讓她哪怕失去了四位師兄,也並不覺得多難過。
反正下個月就是仙門大比,以她如今的修為,到時候定能力壓群雄,奪得魁首,而蘇瓷隻有被魔尊擄走的份。
等蘇瓷一走,師兄們還會回到她身邊,那時候才是她的人生巔峰!
清栩看著她眉飛色舞的臉。
分明也算標致漂亮,又是他悉心培養的爐鼎,夠乖巧夠聽話,心裡卻不知為何有些反感。
但屠魔乃是為天下蒼生,犧牲他這具肉體凡胎無傷大雅。
於是他開口:“我要與你雙修。”
葉泠瀧愣住了,思緒一片空白。
“師、師尊,您在說什麼?”
他們是師徒啊,怎麼可以雙修?
若是讓幾位師兄得知她與師尊有染,心裡會怎麼看待她?他們還會如前世一般疼她寵她嗎?
就像現在這樣不好嗎?師尊喜歡她,宗門裡的師兄弟們都喜歡她,她想跟他們所有人保持距離。
清栩就知道會是這個反應。
他歎了口氣,揮一揮衣袖,葉泠瀧便眼前一黑,暈倒在他懷中。
他本不必向螻蟻解釋什麼。
方才心緒雜亂,一時不察脫口而出,想著她若是拒絕……
拒絕又怎樣呢?還去找蘇瓷自取其辱嗎?她不會答應和他雙修。
……
葉泠瀧在自己的小屋裡醒來時,腰酸背痛,渾身不適,下床穿鞋,酸軟的雙腿卻狠狠跌了一跤。
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隱約記得昨晚有人找她,細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仿佛做了一場夢。
她順手嗑了兩瓶練體丹,撐著牆柱緩了好一會兒,憤恨的目光才看向床榻,不滿地踢了一腳。
都怪這床太冷太硬,她從前在魔界時,褥子是最軟的獸王皮,枕頭是蓬鬆的鳳凰羽,哪裡受過這等委屈?
便宜蘇瓷了,就算仙門比武上被戚臨塵那個瘋子擄走,也能托她的福過上一段好日子。
葉泠瀧越想越不值當,乾脆去靜室打坐修煉。
剛盤腿坐下,便察覺到丹田內的靈氣不太對——她前日便突破金丹期,怎麼今日修為不進反退了?
她沒有深究,隻以為是把丹藥當糖豆嗑,因此境界不夠穩固,才會出現修為倒退的情況,補一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