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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3-ep4:巴風特(7)
【羅馬尼亞從戰爭的苦難中獲得了豐厚的領土紅利,從俄羅斯獲得了比薩拉比亞,從奧地利獲得了布科維納,從保加利亞獲得了多布羅加南部,從匈牙利獲得了特蘭西瓦尼亞。但其結果是,該國近三分之一的居民根本不是羅馬尼亞人:8%是匈牙利人,4%是德意誌人,3%是烏克蘭人——1930年的人口普查記錄了總共十八個民族。非羅馬尼亞人占比在城市地區尤為明顯,甚至羅馬尼亞人自己也存在嚴重宗教信仰分歧,分為特蘭西瓦尼亞的東儀公教徒和羅馬尼亞中心地帶的正教徒。】——《世界大戰:二十世紀的衝突與西方的衰落》,2006年。
……
一輛漆黑色的轎車逐漸放慢速度、緩緩停在了一段鄉間公路中間。從車上走下兩個衣冠楚楚的紳士,後下車的人向著車子揮了揮手,那車門便自行關閉,車子也隨之重新開動、消失在了公路的儘頭。兩名送彆了代步工具的紳士沿著公路的邊緣步行了十幾分鐘,拐上了一條通向公路的道路、向著不遠處的村鎮走去。
“瑟拉日(săj)啊,是個令人懷念的地方。我還記得這片土地上的城市、村莊,它們曾經都擁有與眾不同的名字。”走在前麵的是以成功主持了地球聯邦-阿紮迪斯坦王國談判而聞名的君特·馮·埃瑟林,連月來在阿拉伯共和國境內與aeug周旋的他被許多地球聯邦公民視為能夠推動各方和平解決分歧的關鍵人物之一,“將來,它們還會有新的名字……伴隨著新的語言。”
跟隨在埃瑟林身後的吉爾斯·普萊斯保持著沉默,他不想在這時打擾了可敬的盟軍領袖懷念往昔的興致。在他們所探索過的大部分平行世界中,連續兩次輸掉世界大戰的德意誌丟掉了過去積累的一切,德意誌土地之外那些同樣擁有德語名字的地區、城市、鄉村也因而永遠地放棄了它們的彆稱。當然,以歐洲文明的守護者自詡的埃瑟林很少在這些晚輩們麵前直白地表露自己對於德意誌霸權地位的某種迷戀——這也違背了他生前的大部分公開主張——但他無法掩飾的真情實感總是會在不經意間讓旁人得以窺見這位德意誌貴族的本能念頭。
他們又在鄉間步行了十幾分鐘,抵達了村鎮附近的一處高地。爬上高地的埃瑟林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到村鎮後方那片幾乎將不遠處的山體殘骸完全遮蔽的樹林,後方山體熟悉的輪廓勾起了他對於礦業的回憶。時值北半球的夏季,歐洲大部分地區都變得日漸炎熱起來,而君特·馮·埃瑟林仿佛是個不受氣溫影響的異類。曾和德意誌貴族在阿紮迪斯坦境內共事過一段時間的爵士毫不懷疑,眼前這天賦異稟的家夥可以若無其事地穿著西服置身於東南亞或南亞的酷暑之中。
“這片榆樹林很不錯……很不錯。”雙手叉腰的埃瑟林突然發出了令身旁的同伴有些措手不及的感慨,“你們做太空移民計劃隻想著把人送上天,我看動植物也是人類社會的重要一環。不談行星改造工程這種太遙遠的事,殖民衛星不能成為公眾眼裡令人窒息的金屬棺材。”
“我……強烈建議您不要產生購買大片林地的想法。”吉爾斯敢打賭,論與埃瑟林共同工作的時間長度,整個團隊之中無人能勝過他,而他比彆人更清楚看似沒有弱點的德意誌貴族需要用何種非常規的方式發泄內心的壓力。“就投資角度來講,這主意實在不明智。”
“我又沒說要購置新的地產,現在也不是時候。”埃瑟林轉身對有些緊張的爵士說,自己在阿拉伯共和國主持談判(實則是虛與委蛇地和g一方一起拖延時間、傳遞情報)期間考慮了很多讓原aeu地區受益於太空移民計劃的方案,隻是還缺少落實的機會而已,“等到你們部署好在阿紮迪斯坦的分工環節,我們就把重點放在歐洲地區。世人隻記得歐洲曾經君臨世界,忘記了我們在那之前先要依靠自己的雙腳站立起來。”
“當然,我也早就想這麼做了。歐洲曾經是世界的中心,現在卻成為了地球聯邦三極之中最弱的一方……在另外一些平行世界裡的狀況更是不樂觀。”拋開歐洲各國之間的宿怨、曆史成見和一些沒下限的笑話不談,吉爾斯對埃瑟林提出的歐洲複興口號很有興趣。他為自己和eu事業的繼承者能夠將歐洲的地位長久地維持下去、直到g di時期仍然能和北美分庭抗禮而感到自豪。“不過,還有一個嚴峻的問題等待著我們去解決。在這次的重新分工中,天西機械公司會代表原union一方提供技術和先進的管理方案,加工環節和原材料則交給中東和非洲地區的聯邦新領土……留給我們的空間已經不多了,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我們插手的餘地,這還是在原人革聯派係的企業和組織不乾預的情況下。”
“再等等吧……新技術應用會推動全球人口再安置計劃更快進行,歐洲的人口結構會回歸到貪婪而短視的【職業政治家】毀掉一切之前的模樣。我現在的呼籲對他們而言是噪音、是無關緊要的囈語,直到他們熟悉的環境變得陌生為止。”談起aeu出身的政客們,埃瑟林幾乎從未給予他們積極評價:地球聯邦國會規模最大的反對派團體便是由來自這一地區的海倫·默裡參議員領導,儘管她來自英國這一事實更多地令吉爾斯感到尷尬。“多麼可悲啊,爵士。政治家和學者忘記自己的本分,為了經濟利益而蓄意捏造謊言、利用公眾對自己無法逃脫的依賴潛移默化地用人民的事業服務於自己的私心……這就是我們在現代議會和選舉中能得到的教訓了。”
“……議會也有議會的好處,您在擔任總統期間不是也沒有停止國會運作嗎?”
但吉爾斯並不能用更激烈的話駁斥埃瑟林的指責。埃瑟林畢竟言之有理,了解對方起初打算的吉爾斯這般想著。或許是由於前兩個平行世界的成功經驗給了埃瑟林不小的信心,這位先後擔任過地球聯邦國會眾議員和新統合總統駐伐折羅母星代表等職務的德意誌貴族起先並沒有打算安分守己地以將功折罪的社會人士身份介入,而是計劃效仿其諸多先輩(也包括他本人)、憑借著對原aeu地區一部分公民的絕對吸引力異軍突起進而組織起地球聯邦不可忽視的政治力量來。
然而,經過了謹慎的考察和初期的試探性輿論攻勢後,埃瑟林卻一反常態地打消了從政的念頭,他承認自己對於11號平行世界的歐洲地區缺乏足夠的了解,雖說這在吉爾斯聽來更像是一種對原aeu地區公民不堪大用的抱怨。哪怕同樣經曆了太陽能戰爭洗禮,aeu軍仍然是原三大國家群軍隊之中最弱小的一方。除武器裝備產量不足且技術突破幾乎隻能依靠仿製union產品之外,這種弱勢還體現在aeu正規軍作戰能力堪憂、公民參軍意願不足、全靠由來路不明人士(比如大量有據可查的kpsa亡命之徒)組成的外籍兵團以及從民間人士中直接挑選的指揮官(例如a-ws第一師現任師長、來自芬蘭的卡蒂·瑪內金上校)勉強維持非洲地區秩序上。此外,三大國家群一致同意積極合作完成全球太陽能發電係統建設工程、全麵淘汰化石燃料並關閉相應高汙染產業後,aeu本土對於推動環保事業的熱情更是變本加厲到了病態地步,正是這樣的環境促成了監督自然資源保護和淘汰高汙染產業的加布裡埃爾·哈勒維等人一躍成為世界前列的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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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時麥克尼爾對天人組織相關線索的過分在意使得他向埃瑟林等人轉述的信息裡並不包括這些本該引起重視的內容。
在吉爾斯看來,僅憑這些表象就斷定aeu注定隻能成為union和人革聯的陪襯,實在過於武斷。雖然aeu的國土麵積遠不如union和人革聯,它卻擁有著一片已經重新回歸其支配下的隱形國土,那便是被視為歐洲自然疆界一部分的非洲。名義上,非洲擁有大量不屬於三大國家群的孤立國家,它們可以稱得上是aeu輸掉了西伯利亞爭奪戰後獲得的最具價值的戰利品。憑借著逐步經濟滲透和推行太陽能期間的一錘定音,大半個非洲的生死如今都處在aeu的掌控之下,這種控製力構成了aeu居民富庶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這根本算不上什麼優勢:地球聯邦成立之後,原union和人革聯地區的企業、組織從未放棄向aeu後花園的滲透。與此同時,原aeu地區能源企業長期開出的苛刻條款則使得原union和人革聯地區能源企業自認為已經足夠苛刻的條款看上去都更像是優惠待遇。美洲和東亞正在取得一個又一個重要的技術突破,而歐洲則滿足於全球太陽能發電係統和對於非洲的能源、資源壟斷帶來的巨額利潤,這不能不令比任何人都更加希望歐洲人成為人類文明代言人的埃瑟林悲哀和遺憾。
在地球聯邦吞並其餘孤立國家的過程中搶占先機、乃至在一切塵埃落定後的談判中把g的勢力範圍納入到歐洲保護之下,充其量推遲可預見的下一個衰退期的到來。為此,埃瑟林還在談判過程中不遺餘力地勸說阿傑姆貝想方設法讓色雷克斯博士回心轉意。既然以製造生化武器而聞名的g領袖會痛改前非、專心致誌地救死扶傷,比這更不可思議的轉變或許也有可能發生。
“……所以,我想我們還是應該找個更加切實可行的方案。”兩人來到一處農舍旁,思索再三還是找不到突破口的吉爾斯隻得改口說,太空移民計劃和全球人口再安置計劃繼續推行下去也不見得能給歐洲地區帶來轉機,“一切都不一樣了,我們至少要恢複過去在發明創造方麵的優勢地位,這就需要從教育入手……像aeu軍吸收世界各地的優秀人才那樣,拿出值得他們重視的籌碼。美國佬也是這麼做的,union也是這麼做的,我們效仿他們也無所謂。”
“我是不會讓缺乏信念又漂泊不定、對這片土地缺乏歸屬感的人來指揮歐洲軍隊的。其他領域的工作也一樣。”埃瑟林的態度突然變得有些生硬起來。吉爾斯知道對方說的是天人組織的【托勒密號】艦長皇·李·諾列加——本名九條莉莎且曾在aeu軍服役的日本-西班牙裔混血union公民。“吉爾斯爵士,你不應該這麼快地因眼前的困境而背叛你的基本原則。這片土地上誕生過數不清的自然科學家和社會科學家,他們都是歐洲土生土長的人民中的一員。”
“但我們現在說的是眼前的事,在我們離開這個平行世界之前,如果我們想要看到歐洲地區有所起色、擺脫目前這種在重要議題上隻能跟著原union或者原人革聯走的狀態,就要用起效比較快的辦法。”吉爾斯並不記得埃瑟林對其他族群有著強烈的偏見。認真算起來,阿傑姆貝有幸被來自歐洲的父母收養並在長大成人後加入eu軍還要歸功於埃瑟林對吸納非洲人融入歐洲文明的呼籲,而且駐非德軍的黑人官兵比例也一直是混編部隊支持者津津樂道的話題。“不然……不然我們還有什麼?看看現在的聯邦軍和a-ws,絕大部分武器裝備都出自原union和人革聯的企業!”說到這裡,自己也感到泄氣的爵士頭疼地皺著眉,“我參加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德國的航空母艦多到能夠滿足整個歐洲的需要甚至是支援美洲,可麥克尼爾幾乎沒在其他平行世界裡看到過這樣的盛況,哪怕是把整個歐洲加到一起。老實說,我懷疑我們沒什麼牌可打了。”
“【概念】。它比資源、勞動力、技術……都更重要。這就是我的答案,吉爾斯爵士。伊奧利亞·舒亨伯格是德意誌的子孫,人類依照他的計劃結束紛爭、邁向銀河,他的思想——經過我們的謹慎把關之後——將會成為下一個時代中指導人類前進的燈塔。”停下腳步的埃瑟林雲淡風輕地說,這也是自己和阿傑姆貝考慮了種種方案勸說色雷克斯博士完全回心轉意的原因:g不帶任何隔閡地與地球聯邦合作,就能推動天人組織和地球聯邦之間的和解,屆時兩位g領袖的選擇將會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舒亨伯格思想的第一個具體體現,就是【變革者】。在這方麵,歐洲必須走在全世界前列。”
“這……太冒險了。”吉爾斯結結巴巴地說,大家絕對不能重蹈覆轍、像尤裡·納爾莫諾夫那樣試圖通過改造大多數人的心靈和軀體來解決問題,“再說,色雷克斯博士的行為十分可疑,他似乎一直在暗中支持反聯邦叛亂武裝組織的極端報複行為,我不可能放心地把人類的未來交到這種人手上。”
“他在很久之前就預言,雙太陽爐係統產生的gn粒子能夠在治愈gn粒子輻射病的同時促進人體的進化。”
“正因為如此,我才更不能相信他。”爵士使勁地晃著腦袋,即便他明知道這會讓自己看上去像舞台上的馬戲團小醜,“全人類進化成為另一種生命形式本來就足夠危險了,把這樣的關鍵環節放在一個心懷仇恨的家夥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我明白了。”埃瑟林深吸了一口氣,但吉爾斯並不明白德意誌貴族剛才又想通了什麼,“你認為,變革者或者說新人類的本質在於……進化所得的那些特殊功能。”
“……那不然呢?”
“這說明你完全沒有理解變革者的重大意義,爵士。抱著這種想法,你就真的落入和尤裡·納爾莫諾夫相同的陷阱中了。”埃瑟林又笑了,笑容之中還帶著些罕見的忍俊不禁,“再去想想吧……可以去和麥克尼爾談談,他有令人眼前一亮的新見解。”
埃瑟林的話勾起了吉爾斯的好奇心,但仿佛刻意要讓吉爾斯被疑問牽掛著的德意誌貴族就在這時轉移了話題、重新談起了歐洲各地和外界之間的貿易。為此行做了充分準備的吉爾斯如數家珍地談起了羅馬尼亞各地的資源分布情況和產業結構,又提出了幾個儘快在當地建立聯邦青年聯盟分支機構的辦法——他和埃瑟林還有天西賢治為穩固地球聯邦而建立的該組織自成立以來主要從原union地區吸收人員,如今到了那在中東地區經受住考驗的秩序回報歐洲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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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們還可以參考愛麗舍-7殖民衛星的案例,依據各地環境的不同條件開發具有特色的旅遊經濟。把這個和虛擬現實開發項目結合起來,再和《s世界》進行些合作,社會影響會更大。”談到這裡,回想起普勞德殖民衛星危機爆發起因的吉爾斯眼前一亮,連忙向埃瑟林推銷自己的新想法,“……太空建築工地和小行星礦場旅遊項目搭配上勞動體驗,不僅能創造新的消費方向,而且還能有力地駁斥那些不利於地球聯邦的指控。原union和人革聯的相關企業和宣傳機構都沒有在這方麵試探的跡象,我看我們可以試試。”
“不要被樂觀的報告和統計結果騙了——這分明是在公眾輿論容忍範圍邊緣遊走的危險行為。”埃瑟林銳利的目光刺傷了吉爾斯的視線,有些心虛的爵士隻好佯裝無事發生地仰望著從他們頭頂飛過的觀光用小型飛機,“調研工作要謹慎再謹慎,一切間接辦法都不可靠。要和在阿紮迪斯坦王國那時一樣,指派相關人員真正深入到他們的生活環境之中。”
“是,我會注意的。”這可一點都不容易,吉爾斯心想。讓聯邦青年聯盟駐紮到阿紮迪斯坦的鄉村相對而言還算簡單,而幾十億聯邦公民的反應則隻能通過國際互聯網上的調查結果來估算。與其指派聯邦青年聯盟成員充當人形情報搜集工具,還不如把一切交給veda。“如果veda完全可信,這事就方便多了。”
“它很快就會變得完全可信了。”
“但願這一切能儘快結束,不然……我們剛才談的那些計劃,就又要推遲很長時間了。”吉爾斯沒有直接插手為鏟除利邦茲·阿爾馬克一夥而進行的準備工作,他暫且更願意以自己的行動為戰友們提供掩護。天西賢治和色雷克斯博士的反擊方案都很精妙,但最關鍵的一環仍然是麥克尼爾:必須有人敢於冒著成為眾矢之的、被整個地球聯邦通緝的風險解決掉利邦茲本人。“我最擔心的就是聯邦的高層一聲不吭地接受了對自己有利的結果之後反過來又和他撇清關係,他又不說他要怎麼說服聯邦的高層相信我們而不是幕後黑手。”
“他也沒事先把普勞德殖民衛星的事通知你。絕對保密在某些情況下是必要的,這可以避免提前知情帶來的反常行為引發敵人警覺。”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來到了榆樹林邊緣。埃瑟林低頭看了看手表,轉身對吉爾斯說,自己希望去前麵的礦山裡參觀一番,“聯係這裡的縣長,就說……我們想幫他們變廢為寶。”
在縣長和距離這裡最近的鎮長之間,吉爾斯選擇了後者。健步如飛的爵士離開後,埃瑟林繼續留在原地欣賞著不遠處的榆樹林,他可以在這裡站上整整一天、思考著人生而不會感到厭倦。逐漸逼近的發動機聲響打斷了他的思索,原來是他和吉爾斯剛才看見的小型觀光飛機搖搖晃晃地降落在不遠處、沿著凹凸不平的土地一路向他滑行而來。
飛機在距離他隻有幾米遠的位置停下了,坐在駕駛艙裡的是個戴著護目鏡的老人,臉部五官的輪廓出人意料地和埃瑟林有些相似。
“ist das herr esing? ich sehe oft nachrichtenberichte uber sie.”老人微笑著主動和埃瑟林打了招呼。
“dann fuhe ich ich geehrt. ich bin uberrascht, jeanden in siebenburgen zu treffen, der deutsch spricht und ich kennt. sind sie hier geboren?”有些驚訝的埃瑟林感覺老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他忽然間想起了麥克尼爾在和假天人組織進行激光通訊期間獲取到的那些影像資料,其中也包括權天使高達三號機駕駛員米迦伊·希拉吉的相貌——埃瑟林曾經考慮過趁假天人組織不執行任務、私下外出期間將其一網打儘,但不管是羅根·謝菲爾德還是聯邦青年聯盟的情報網絡都從未找到假天人組織成員私下裡露麵的記錄。
“是的,我小時候住在這裡,後來就搬去斯洛伐克了。”老人沒有摘下護目鏡,而是重新啟動了發動機,開始了又一次的旅程,並再次笑著向埃瑟林揮手,“我叫米夏埃爾·瓦爾滕貝格(ichae watenberg),對這裡還算了解。如果你們以後有興趣來這裡旅遊,我可以當你們的向導。有緣再會,埃瑟林先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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