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過陰失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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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如果真能讓我和母親見最後一麵,我將來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吳婭特彆激動,恨不得直接撲上來抱住我。

她性格很外向,我可接受不了這麼奔放的感謝方式,趕緊苦笑說,“還沒說酬勞呢,事成後我要八千塊勞務費。”

幫人過陰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做很多準備工作。

她母親都死了十五年了,能不能順利把魂魄召回來還不確定。

我隻收八千勞務費,已經很公道。

吳婭馬上說,“錢不是問題,彆說八千了,八萬都行!”

“不用,說好了八千就八千,我和明叔那個奸商可不一樣。”

我嘴上拒絕,心裡卻狠狠抽搐了下。

這就是我太喜歡和吳婭打交道的理由,她家太有錢了,對金錢毫無概念,而我卻是個為了生活奔波在社會底層的苦逼男。

無論是價值觀還是生活習慣都天差地遠,沒有任何共同話題,很難成為朋友。

晚上我回去準備了一下,這次並沒有帶上槐木牌。

理由是老蝙蝠上次吃得太撐,這幾天一直待在槐木牌裡麵,連最喜歡的雞都不吃了。

我打算讓它好好休息幾天,等狀態穩定下來,再繼續幫我乾活。

明叔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我和吳婭做交易的事,打電話數落我,“這麼有錢的妞兒有事相求,你怎麼才開價八千?”

我說上次賺的還少啊,已經薅過一次羊毛了,沒必要逮著人家一直薅。

隔天上午八點,我提前到了約好的地方等待。

吳婭開了輛車來接我。

她這次穿了一套寬鬆的運動服,配上齊肩短發,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洋溢著十足的青春活力。

比較起來我則是暮氣沉沉的,跟同年人待在一起,好像老了十歲。

吳婭上車後跟我開了個玩笑,“林峰,你也就比我大兩歲,怎麼搞得自己像個小老頭似的?”

“有嗎?”

我摸了摸下巴的胡須茬,才意識到好幾天沒掛過胡子了。

其實我並不是個邋遢的人,曾經也是個十分陽光帥氣的大小夥。

隻是自從幾個月前,經曆過那次“彩禮”事件後,人生中一切都變了。

吳婭老家在東鄉鎮,距離市區挺遠的。

驅車兩個多小時,我們才來到鎮上。

吳婭買了不少香燭紙錢,打算上山祭奠下母親。

進山的路比較陡,汽車開不進去,我們隻能下車步行。

她老家挺荒涼,方圓幾百米都看不到人家,到處是一人高的雜草。

我邊乾路邊抱怨,“你家這麼有錢,乾嘛不給伯母選個方便掃墓的地方下葬?”

說到母親,吳婭頓時麵露傷感,搖頭說這裡是她母親從小生活的地方,母親死前交代過,必須埋在這裡。

我不再說什麼,路上很無聊,打聽起了吳婭母親死前的那段經曆。

吳婭還是搖頭,說那時候她病了,一直在發燒,連母親最後一麵都沒見到,所以才這麼遺憾。

她的話讓我感覺怪怪的,又說不出哪裡怪。

步行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來到吳婭母親的墳頭。

孤零零的墳土包,已經長滿了雜草。

墓碑上貼著一張年輕女人的照片,和吳婭有六七分相似。

她母親長得很漂亮,病逝時也才三十歲出頭,挺可惜的。

吳婭跪在母親墓碑前,說了句“媽,我來看你了”,然後就往火盆裡燒紙。

邊燒紙邊默默哭泣,悲傷的模樣也在無形中感染了我。

想想自己的老媽,我連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隻會比吳婭更遺憾。

等吳婭燒完紙後,我讓她起來歇一會兒,遞過去一瓶礦泉水說,

“招魂儀式比較麻煩,我需要你的生辰八字,還有頭發,最好能用到你的中指血。”

吳婭毫不猶豫遞給了,用小刀輕輕紮破中指,擠出一滴血,灑在我備好的黃符上麵。

我把黃符收起來,這會兒天色還早,過陰儀式必須等到子夜交替的時候才好進行,那時候陰氣最重,喚魂的幾率很大。

守著墳頭等了幾個小時,直到天色擦黑,我才站起來,往墳頭灑小米。

我一邊灑米,一邊讓吳婭跪在墓前繼續燒紙,擺上香燭紙錢,找了個有缺口的碗,裝上半生熟的白米飯,插上一雙紅筷子,小聲念叨著,

“媽,回來吃飯了。”

等紙錢燒得差不多後,我又取出了吳婭的精血和毛發,裹在寫滿她生辰八字的黃符紙上,一把火燒掉。

最後一步,吳婭需要扛著引魂幡,半跪在墳頭前麵一遍遍呼喊母親的名字。

至親的血可以和死者建立內在聯係,隻要她母親的魂魄還在,必定會有感應。

就這樣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忽然墳頭起風了,引魂幡飄來飄去,卷起了一道透明的氣旋。

我感到墳頭有一股陰氣在流動,馬上對吳婭說,“快叫伯母回來!”

吳婭趕緊照做。

那股流竄在墳頭上的陰氣也變得更加明顯了,引魂幡有了反應,竹竿不停地抖動,發出微弱的抖動聲。

我喜上眉梢,心說成了!

可就在那股陰氣即將成型,被引魂幡引導出來的時候,冷風卻忽然消失。

好不容易聚攏的陰氣轉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沒有任何陰魂靠近的波動。

“奇怪,怎麼會失敗呢?”

自己明明是按照破書上的辦法來操作的,每個步驟都反複推敲過,按理說不可能搞出烏龍。

我朝墳頭灑了一把小米,繼續誦念引魂咒。

明明能感應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陰氣在徘徊,可就是聚不起來。

引魂幡已經失去反應,緩緩下垂。

隻剩下墳頭燭火還在晃動,映照我那張寫滿了錯愕的臉。

吳婭抹著眼淚站起來,自嘲般苦笑了下,“算了,我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看來真是我想多了,老媽已經死了十五年,應該早就去投胎了。”

我凝神搖頭,“你想錯了,你母親的魂魄還在,但是受到了某種陰法強烈的限製,沒有辦法出來跟你見麵。”

剛才念引魂咒的時候,我已經明顯捕捉到她母親的陰氣波動。

隻是,這股陰氣受了很大的限製,無法凝聚在一起,所以過陰儀式才會失敗。

吳婭很驚愕,“怎麼會這樣?”

我沉聲說,“唯一的解釋是你母親的墳頭被人動過手腳,有什麼東西一直壓著她。”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吳婭的表情已經不是驚訝,而是驚悚了。

我凝視著墳頭上發黑的泥土,“有個辦法能證明我的話。”

說完我便跳上墳頭,找準了墳頭的三關處,取出一張靈符貼上去。

噗嗤一聲,靈符詭異地燒起來。

破土而出的煞氣卷起一道黑色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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