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京城長安城裹著層薄紗似的雨霧,宮牆朱紅在氤氳水汽裡暈染成曖昧的胭脂色。蘇硯握著青竹傘穿過永巷,積水倒映著廊下懸掛的宮燈,明明滅滅間恍若墜入一場未醒的夢。前日王爺蕭景珩在禦書房召見他時,案頭攤著的密報還帶著北疆的寒氣 —— 北涼使者攜三樁謎題入南境,揚言若解不開,便要讓南昭十萬鐵騎踏碎京城長安城。
“蘇先生,王爺候您許久了。” 守在勤政殿外的老太監尖著嗓子通報。蘇硯收傘時瞥見簷角銅鈴,雨珠順著鈴舌垂落,叮咚聲驚起簷下白鴿,撲棱棱掠過雕花木窗。殿內檀香混著鬆煙墨的氣息撲麵而來,王爺蕭景珩正對著沙盤皺眉,玄色蟒袍上金線繡的雲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
“北涼人這次來者不善。” 王爺指了指案上卷軸,“你看這第一道題 ——‘青石鎮北,銅雀銜月,九死一生尋龍穴’。北疆地勢你最熟悉,可有頭緒?” 蘇硯展開泛黃的輿圖,指尖劃過北疆戈壁上密密麻麻的標注。青石鎮是北涼邊境重鎮,可銅雀銜月究竟指什麼?他突然想起幼年隨父親遊曆北疆時,曾聽牧民說起過一座廢棄的軍寨,寨門兩側立著兩尊青銅雀獸,每到月圓之夜,月光便會穿過雀喙間的圓環。
“王爺,臣請命前往青石鎮。” 蘇硯話音未落,殿外突然傳來急促腳步聲。一名侍衛渾身濕透,跪稟道:“啟稟王爺,北涼使團已至京城長安城外十裡,為首的是北涼王胞弟拓跋烈!” 蕭景珩猛地攥緊腰間玉佩,青玉在掌心硌出青白痕跡。蘇硯知道,三年前南昭與北涼的那場戰役,正是拓跋烈率軍奇襲,斷了南昭後路。
暮色四合時,北涼使團的車隊緩緩駛入朱雀大街。蘇硯混在圍觀百姓中,看見馬車上垂落的玄色帷幔被風掀起一角,露出拓跋烈腰間纏著的鎏金軟鞭。那鞭子他認得,三年前父親臨終前,胸口插著的正是同樣紋路的箭矢。人群突然騷動起來,幾個孩童舉著紙鳶從蘇硯身邊跑過,線軸脫手飛向使團車隊。蘇硯心下一緊,卻見拓跋烈抬手接住紙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當夜,蘇硯帶著兩名暗衛潛出京城長安城。北疆的風裹挾著沙礫撲在臉上,比京城長安的雨鋒利百倍。三日後,他們終於抵達青石鎮。斷壁殘垣間,蘇硯在坍塌的寨門處發現了半截青銅雀首,雀喙處還嵌著半枚鏽蝕的鐵環。“挖!” 他指著鐵環下方的土地。月光爬上中天時,暗衛的鐵鍬撞上硬物 —— 是個鏽跡斑斑的鐵盒,盒蓋上刻著北鬥七星的圖案。
打開鐵盒的瞬間,蘇硯倒吸一口冷氣。裡麵不是金銀財寶,而是一卷殘破的羊皮地圖,圖上用朱砂標著三個紅點,分彆寫著 “龍脊”“虎口”“鳳巢”。正當他仔細辨認地圖時,遠處突然傳來馬蹄聲。拓跋烈的聲音混著夜風飄來:“蘇先生好本事,不過這才第一關。” 火光中,北涼騎兵呈半月形將他們包圍。蘇硯握緊地圖,瞥見拓跋烈手中把玩著白天那隻紙鳶,鳶尾的金線在火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拓跋將軍大費周章,就為了看我尋寶?” 蘇硯將地圖收入懷中。拓跋烈翻身下馬,鎏金軟鞭掃過地麵,揚起一片沙塵:“南昭自詡天朝上國,卻連祖宗留下的東西都認不得。這地圖,可是當年你們南昭開國皇帝藏兵符的線索。” 蘇硯心頭劇震,南昭兵符失蹤百年,沒想到竟與北涼有關。
混戰在子夜爆發。北涼騎兵的彎刀映著月光,蘇硯揮劍格擋時,瞥見拓跋烈的軟鞭纏住一名暗衛脖頸。千鈞一發之際,他擲出腰間火折子,點燃事先潑在地上的燈油。火牆騰起的瞬間,蘇硯拉著另一名暗衛躍上馬背,在火光照亮的戈壁上疾馳。身後傳來拓跋烈的大笑:“蘇先生,第二道題 ——‘十二時辰,陰陽倒轉,生死簿上尋答案’,我在京城長安城等你!”
回到京城長安已是三日後。蘇硯將地圖呈給王爺時,蕭景珩的臉色比北疆的冰雪還冷:“兵符若落入北涼手中,南昭危矣。這陰陽倒轉 莫不是與欽天監有關?” 次日清晨,蘇硯來到欽天監。白發蒼蒼的監正翻著泛黃的典籍,突然指著一頁記載:“先帝曾命人鑄造十二麵時辰銅鏡,按十二地支排列,據說集齊可窺天機。”
蘇硯在欽天監的庫房裡找到了半麵刻著 “子” 字的銅鏡。鏡麵蒙著厚厚的銅綠,他用衣袖擦拭時,突然發現鏡背暗紋組成北鬥形狀,與青石鎮鐵盒上的圖案如出一轍。正當他研究銅鏡時,窗外傳來異響。一名黑衣刺客破窗而入,劍鋒直取咽喉。蘇硯側身躲過,手中銅鏡順勢砸向刺客麵門。銅鏡碎裂的瞬間,他看見刺客後頸的狼頭刺青 —— 那是北涼死士的標記。
消息傳到王爺耳中,蕭景珩立刻下令封鎖京城長安城。蘇硯帶著殘鏡碎片來到城西古董鋪,掌櫃的是王爺心腹。老人眯著眼端詳碎片,突然變了臉色:“這紋路 與城西城隍廟的地磚一模一樣!” 深夜,蘇硯潛入城隍廟。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地上,他按十二地支方位排列,發現當月光同時照在 “子”“午” 兩塊地磚時,地麵竟緩緩升起一座石匣。
石匣裡放著的不是時辰銅鏡,而是一本泛黃的賬本。蘇硯翻開一看,冷汗瞬間濕透後背。賬本上記錄著南昭多位大臣與北涼的往來賬目,其中赫然有當今丞相的名字。就在他震驚之時,廟外傳來腳步聲。蘇硯迅速將賬本藏入懷中,卻見拓跋烈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十幾個北涼武士。
“蘇先生果然聰慧過人。” 拓跋烈撫掌大笑,“不過這生死簿,可不是這麼用的。” 他抬手示意武士點亮火把,城隍廟四壁突然顯現出密密麻麻的符咒。“十二時辰對應十二符咒,陰陽倒轉即晝夜顛倒。” 拓跋烈抽出軟鞭指向牆壁,“子時屬陰,可若將子時的符咒倒過來,便成了午時的陽符。” 蘇硯望著牆上扭曲的符咒,突然明白了什麼。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時,蘇硯在城隍廟的藻井夾層裡找到了刻著 “午” 字的時辰銅鏡。鏡麵倒映著他疲憊的臉,卻突然閃過一抹寒光。他猛地後仰,一支箭矢擦著鼻尖釘入木梁。拓跋烈的聲音從廟外傳來:“蘇先生,最後一題 ——‘人心似海,真假難辨,破局者生’。三日後,我在朱雀大街擺下擂台,若無人能破,南昭便準備迎敵吧!”
擂台搭建在朱雀大街最繁華處。三丈高的木台上,拓跋烈身後立著十二麵一人高的青銅鏡。蘇硯混在人群中,看見王爺蕭景珩坐在觀禮席上,身旁坐著丞相。丞相麵帶微笑,眼中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拓跋烈走上擂台,聲音傳遍整條街道:“這十二麵鏡子,其中十麵照出真相,兩麵照出虛妄。誰能找出虛妄之鏡,便是破局者。”
人群騷動起來。有人躍上台去,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卻始終無法分辨。蘇硯盯著鏡麵反射的人影,突然想起在城隍廟發現的賬本。丞相與北涼勾結,這會不會是破局關鍵?他注意到拓跋烈的目光不時掃向觀禮席,心中一動,悄悄繞到擂台後方。
在堆滿雜物的角落,蘇硯發現了幾個裝著水銀的陶甕。他舀起一勺水銀仔細觀察,發現其中有幾甕顏色略顯渾濁。“鏡以水銀磨製,若摻入雜質,必現異象。” 他喃喃自語。正當他準備進一步驗證時,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竟是丞相的貼身侍衛。
“蘇先生,丞相有請。” 侍衛拔刀相向。蘇硯後退幾步,撞上身後的木架。陶甕傾倒,水銀灑在地上,形成一麵不規則的鏡子。就在這時,他瞥見自己在水銀鏡中的倒影 —— 腰間玉佩的紋路與拓跋烈軟鞭上的圖案竟完全吻合!記憶突然翻湧,父親臨終前說過,南昭皇室與北涼王室本是同源,當年為爭奪天下才分道揚鑣。
“原來如此。” 蘇硯輕笑一聲,拾起一塊碎陶片劃破手指,將血滴在水銀鏡上。奇跡發生了,水銀竟開始流動,在地麵勾勒出一個北鬥七星的圖案。他順著圖案指引,在擂台底部找到了機關。當他按下機關的瞬間,十二麵青銅鏡同時翻轉,其中兩麵鏡背上赫然刻著丞相府的徽記。
“虛妄之鏡,不在鏡中,而在人心。” 蘇硯走上擂台,指著那兩麵鏡子。拓跋烈臉色微變,隨即大笑:“好!蘇先生果然聰慧。不過這最後一關,還有個附加題 —— 若能說出北涼王真正想要的東西,我便退兵。” 台下一片嘩然,蕭景珩握緊了拳頭。
蘇硯望向拓跋烈,目光堅定:“北涼王想要的,不是南昭的土地,而是血脈的傳承。當年南昭與北涼的先祖本是同胞兄弟,為了權力反目成仇。北涼王想借此機會,讓兩族重歸一統。” 拓跋烈沉默良久,終於摘下腰間玉佩,與蘇硯的玉佩合二為一。玉佩內側,刻著 “天下大同” 四個字。
三日後,北涼使團啟程回國。蘇硯站在城牆上,看著車隊漸漸消失在視野儘頭。蕭景珩拍了拍他的肩膀:“蘇先生,這次多虧了你。不知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蘇硯望著遠方,輕聲道:“臣想回北疆,去尋找兩族和平共處的答案。” 風掠過他的衣袂,帶著些許寒意,卻也藏著春的希望。
金鑾殿內,檀香嫋嫋,卻驅不散那股無形的緊張。北涼使者耶律洪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從懷中取出一卷泛黃的羊皮地圖,猛地攤開在冰涼的金磚地麵上。地圖邊緣磨損嚴重,顯然是曆經了長途跋涉,上麵用朱砂和墨線勾勒出的山川河流,蜿蜒曲折,如巨龍盤踞。
“南朝君臣請看,” 耶律洪基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在大殿中回蕩,“此乃我北涼與南朝邊境的山川河流圖。我使者團帶來一難題,需南朝在三日之內,算出圖中山川總長度,誤差不得超過三尺。否則,我北涼將收回此前承諾的三處通商口岸。”
話音剛落,殿內頓時一片嘩然。群臣們紛紛湊上前,盯著那幅複雜的地圖,眉頭緊鎖。吏部尚書李大人忍不住上前一步,拱手道:“使者大人,這山川河流縱橫交錯,蜿蜒曲折,如何能精確計算?莫說三日,便是三月也難啊!”
耶律洪基斜睨了李大人一眼,淡淡道:“李大人此言差矣。南朝人才濟濟,想必不乏精通算學之人。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那隻能說明南朝實力不過如此,我北涼收回通商口岸,也是情理之中。”
皇帝端坐龍椅之上,麵色凝重。他深知這三處通商口岸對南朝的重要性,不僅能帶來巨額的稅收,更能促進兩國的經濟交流。若是失去,後果不堪設想。他目光掃過群臣,沉聲道:“諸位愛卿,誰能為朕解此難題?”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身影從群臣中走出,正是翰林院編修蘇文瑾。他拱手道:“陛下,臣願一試。”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蘇文瑾,有驚訝,有懷疑。蘇文瑾年紀輕輕,雖在翰林院有些才名,但算學一道,向來是老學究的專長,他能行嗎?
耶律洪基也打量著蘇文瑾,嘴角露出一絲輕蔑:“這位小大人,可不要逞一時之勇。這可不是吟詩作對,若是算錯了,可是要擔大責任的。”
蘇文瑾不卑不亢地回道:“使者大人放心,臣自有分寸。隻需給臣三日時間,再配備幾名精通測量和算學的官吏,臣定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皇帝見蘇文瑾信心滿滿,點了點頭:“好,朕便給你三日時間,所需之物,儘可向工部支取。”
蘇文瑾領命後,立刻帶著幾名官吏前往工部,領取了測量工具和相關的算學書籍。回到翰林院,他便一頭紮進了研究之中。
第一天,蘇文瑾和官吏們仔細研究地圖,試圖找出計算山川長度的方法。他們發現,這地圖雖然詳細,但很多地方的比例並不統一,給計算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蘇大人,這地圖比例混亂,根本無法直接測量啊。” 一名老吏愁眉苦臉地說道。
蘇文瑾皺著眉頭,手指在地圖上輕輕滑動:“比例不統一,我們可以先確定一個標準比例。你們看,這地圖上有幾處標誌性的山峰和河流,我們可以根據已知的實際距離,反推出地圖的比例。”
眾人眼前一亮,紛紛按照蘇文瑾的方法,開始測量已知的山峰和河流在地圖上的長度,然後根據實際距離計算比例。經過一整天的忙碌,他們終於確定了一個大致的標準比例。
第二天,計算正式開始。蘇文瑾將地圖分成若乾個區域,讓官吏們各自負責一個區域的測量和計算。然而,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山川河流的蜿蜒曲折程度遠超他們的預期,很多地方需要反複測量和計算,稍有不慎就會出錯。
傍晚時分,當大家將各自計算的結果彙總到蘇文瑾手中時,他發現不同區域的計算結果差異很大。這讓他意識到,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連夜重新檢查了大家的計算過程,終於發現了症結所在。原來,不同的人在測量蜿蜒部分時,采用的方法不同,導致誤差較大。他立刻召集眾人,統一了測量方法,讓大家重新計算。
第三天,時間越來越緊迫。蘇文瑾和官吏們幾乎沒有休息,爭分奪秒地工作著。他們雙眼布滿血絲,手指因為長時間握筆而有些僵硬,但誰也沒有抱怨一句。
傍晚時分,經過反複的計算和核對,蘇文瑾終於得出了一個精確的數字。他帶著計算結果,匆匆趕往皇宮。
金鑾殿內,耶律洪基正悠閒地品著茶,見蘇文瑾進來,放下茶杯,淡淡道:“蘇大人,三日已到,不知結果如何?”
蘇文瑾將計算結果呈上,朗聲道:“使者大人,經過我等三日的努力,已算出圖中山川總長度為八千七百六十二丈五尺八寸。”
耶律洪基接過計算結果,仔細看了起來。他身後的幾名北涼算師也湊了過來,拿著算盤反複核對。
過了好一會兒,耶律洪基臉上的輕蔑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訝。他抬頭看著蘇文瑾,沉聲道:“你確定這個結果準確無誤?”
蘇文瑾堅定地說道:“使者大人,我等反複計算核對,絕無差錯。若是使者大人不信,可派人重新測量。”
耶律洪基沉默了片刻,緩緩道:“不必了。南朝果然有能人,這個結果,我北涼認了。”
皇帝聞言,龍顏大悅,笑道:“蘇愛卿,你為我南朝立下大功,朕重重有賞。”
蘇文瑾拱手道:“陛下謬讚,此乃臣分內之事。能為陛下分憂,為南朝解難,是臣的榮幸。”
耶律洪基見狀,也不好再發作,隻得起身告辭。
這場由北涼使者引發的風波,終於在蘇文瑾的智慧和努力下平息了。南朝不僅保住了三處通商口岸,更向北涼展示了自己的實力。蘇文瑾也因此一戰成名,受到了皇帝的重用。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僅僅是北涼使者一係列難題的開始。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耶律洪基又提出了一個又一個刁鑽的問題,考驗著南朝的智慧和實力。
幾日後,耶律洪基在一次宴會上,突然提出要與南朝文人比試詩詞。他說:“聽聞南朝文風鼎盛,詩詞歌賦冠絕天下。我北涼也有幾位擅長詩詞的文人,今日願與南朝文人一較高下。若是南朝能勝,我北涼便送上一批珍貴的駿馬;若是不能,便需向南朝索要十名頂尖畫師,前往北涼傳授技藝。”
皇帝知道,這又是北涼使者的一個難題。詩詞比試看似簡單,實則關乎國家的顏麵。他立刻召集了朝中的著名文人,包括蘇文瑾在內,準備迎接挑戰。
比試開始,北涼文人率先發難,吟出了一首氣勢磅礴的邊塞詩。詩中描繪了北涼的壯麗風光和將士們的英勇無畏,贏得了滿堂喝彩。
南朝文人也不甘示弱,紛紛吟詩作對。蘇文瑾更是技高一籌,他的一首七言律詩,既讚美了南朝的繁華盛世,又表達了對兩國和平共處的期盼,意境深遠,對仗工整,讓耶律洪基也不禁點頭稱讚。
經過幾輪較量,南朝文人最終以微弱的優勢勝出。耶律洪基雖然有些不甘,但還是遵守承諾,將一批珍貴的駿馬送給了南朝。
但耶律洪基並沒有就此罷休。不久後,他又提出了一個關於曆法的難題。他說:“我北涼新製定了一部曆法,比南朝現行的曆法更為精準。若是南朝能在一個月內,找出其中的三處錯誤,我北涼便承認南朝曆法的優越性;若是不能,南朝便需采用我北涼的曆法。”
曆法是國家的根本之一,關係到農業生產、祭祀等諸多方麵。若是采用北涼的曆法,不僅會打亂南朝的秩序,更會讓國家顏麵掃地。皇帝立刻命欽天監的官員與蘇文瑾一同研究北涼的曆法。
蘇文瑾和欽天監的官員們日夜鑽研,對照南朝的曆法,反複推算。北涼的曆法確實有其精妙之處,但他們還是從中發現了一些問題。
一個月後,蘇文瑾將找出的三處錯誤呈上。耶律洪基看後,不得不承認南朝的曆法更為精準。他雖然再次失敗,但對蘇文瑾的才華卻更加敬佩。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北涼使者又提出了各種各樣的難題,涉及到農業、水利、軍事等各個方麵。蘇文瑾憑借著自己的智慧和學識,一一化解,為南朝贏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
這些交鋒不僅展現了南朝的實力,也促進了兩國之間的文化交流和相互了解。耶律洪基對南朝的態度也漸漸發生了改變,從最初的輕視和挑釁,變得尊重和敬佩。
最終,在蘇文瑾的努力下,北涼與南朝簽訂了一份和平友好條約,兩國從此互通有無,和平共處。蘇文瑾也成為了兩國友好的使者,被後人傳頌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