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橙的心猛地一跳，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應驗。
這畫……怎麼會這樣？
江鶴宸緩緩抬起眼，目光冷得瘮人。
“那幅畫，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森然的寒意。
屋內的氣氛，開始降至冰點。
舒橙怔住了，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說什麼？畫是她弄壞的？
她立刻明白過來，他們懷疑是她毀了這幅畫。
荒謬又可笑。
“沒有。”
舒橙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乾脆利落。
江瑾柔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譏誚。
“除了你，還有誰有機會接觸到這幅畫？”
“哥哥的辦公室，除了他自己，就隻有你進去過！”
舒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麼？就因為我能進去，事就一定是我做的？”
“彆狡辯了，舒橙，一定是你懷恨在心，故意毀了它！”
江瑾柔的開始咄咄逼人，心裡更是有說不出的快意。
舒橙，我看你這次怎麼解釋！
隻要能讓她出醜，讓她永遠不能翻身，這點手段又算得了什麼。
舒橙緊緊皺起眉頭，迎上江瑾柔挑釁的目光。
“我沒有做過的事，自然不會承認。”
“不要憑空猜測，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頭上。”
她的語氣堅定，眼神清亮，沒有絲毫閃躲。
她確實看過畫，但絕沒有碰過。
蘇玉看向舒橙的眼神帶著一絲擔憂和不解。
她柔聲開口，試圖緩和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鶴宸，瑾柔，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舒小姐她……應該不至於做這樣的事。”
蘇玉的聲音讓氣氛稍有緩和，但她的話並沒有讓江鶴宸的怒意消散。
江鶴宸的視線，如同實質般緊緊鎖在舒橙臉上，不放過她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他不喜歡聽謊言。
尤其是從這個女人嘴裡說出的。
他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珍惜。
江鶴宸眼神中的不信任顯而易見。
舒橙的心一點點冷了下去。
他甚至不屑於質問，便已然給她定了罪。
她一字一頓，清晰地說道：“我沒有碰過那幅畫。”
“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被破壞。”
此刻的辯解，她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因為拿不出實質的證據，證明她確實沒有動過畫。
但她必須說。
江瑾柔看江鶴宸的臉色越來越沉，知道時機差不多了。
她得意地從精致的手包裡拿出手機，屏幕對著江鶴宸。
“哥，你看看這個。”
一段視頻開始播放。
畫麵中，一個穿著和舒橙今日一模一樣衣裙的“她”，正站在那幅完好無損的畫麵前。
鏡頭給得很清晰，“舒橙”伸出手，指尖輕輕撫過畫框的邊緣。
就在那手離開的瞬間，原本平整的畫作中央，一道裂痕突兀地出現，迅速擴大。
視頻不長，卻將“事實”呈現得清清楚楚。
蘇玉驚訝地捂住了嘴巴，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她看看視頻，又看看麵色慘白的舒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舒橙的瞳孔驟然緊縮，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視頻裡的人……是她，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