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發型，甚至側臉的輪廓，都和她一模一樣。
可她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那隻是遠遠站著，連畫框都沒有靠近！
這視頻是假的！
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江瑾柔看著舒橙震驚到失語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帶著毫不掩飾的快意。
“舒橙，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包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冰，寒意徹骨。
舒橙猛地抬起頭，看向沙發上那個主宰局勢的男人。
可江鶴宸的臉上，最後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驚的，深不見底的寒意。
他相信了。
是啊，視頻如此“清晰”，他有什麼理由不信呢？
那雙深邃的眸子，尋不到一絲一毫的溫度。
先前他因為舒橙聽話，心裡那點剛冒頭的好感，這會兒全被這盆臟水給潑沒了。
江鶴宸隻覺得一股火直往腦門上衝，感覺自己被人當猴耍了，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條線。
顧及到蘇玉還在，江鶴開了口，聲音倒是沒什麼起伏。
“蘇玉，你先走吧。”
蘇玉遲疑了一下，瞟了眼麵色慘白的舒橙，又趕緊去看江鶴宸。
她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麼，話剛到嘴邊，江瑾柔卻向她眼神示意，還搖了搖頭。
蘇玉才明白，江鶴宸這會兒火氣正大，誰勸都沒用。
她輕輕唉了口氣，沒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蘇玉一走，包廂裡更悶了，就剩下他們三個人。
舒橙把堵在胸口的火氣往下使勁壓了壓。
她曉得，現在發火隻會顯得自己更心虛，更理虧。
她看著江鶴宸，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穩當些。
“視頻這東西，是可以作假的。”
“江總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那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江鶴宸臉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像是要把她從裡到外看個透。
他壓根兒就沒把她的話聽進去，好像她說什麼都是白費力氣。
“證據都在這兒了，你還想怎麼說？”
江瑾柔一看江鶴宸這態度，已然有八成的把握，哥哥這是信了。
她往前湊了一步，眸中透著幾分幸災樂禍。
“做了就做了，嘴硬有什麼用？”
“舒橙，我可告訴你，這畫值十個億呢！你賠呀，你賠得起嗎？”
江瑾柔想到以舒橙現在的情況。
十個億肯定支付不起。
她都算好下一步，若是給不起。
不介意報警處理。
想到這，江瑾柔仿佛已經看到了舒橙走投無路，任她宰割的模樣。
舒橙沒有理會江瑾柔的叫囂，目光筆直地迎向她。
“我倒想問問江瑾柔，你這視頻，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想憑借一段來曆不明的視頻就給我定罪，絕無可能。”
江瑾柔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她拿出手機在舒橙麵前晃了晃。
“這可是從哥哥辦公室的監控裡截取下來的，真真切切，還能有假？”
舒橙毫不退讓，字字清晰。
“監控視頻同樣可以造假，這並非什麼難事。”
江瑾柔臉上的不屑更加明顯，語氣也越發尖酸刻薄。
“我看你就是嫉妒！得見不得哥哥對蘇玉姐好，所以就毀掉他送給蘇玉姐的畫，這不就是你舒橙一貫的作風嗎？”
隻要想要，就會用儘各種下作的手段得到。
這是江瑾柔眼裡的舒橙。
卑鄙且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