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聞言，非但沒有否認，反而坦然地笑了起來，那笑容裡帶著幾分理所當然的痞氣：“兩者都有吧。”
他捏了捏蘇瑤的臉頰，毫不避諱地說道：“工作是為了賺錢，賺錢是為了享受生活，女人就是我享受生活的一部分，這不衝突。”
反正林燁也從不屑於隱瞞自己的欲望。他清楚，身邊的這些女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他的本性。把話挑明了，也免得她們日後產生什麼不必要的期望，最後鬨得大家都不愉快。這種坦誠，是他獨有的一套生存法則。
“……”
蘇瑤無力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對眼前這個男人的無恥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但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拒絕不了這個冤家。
她認命般地歎了口氣，身體卻又向他貼近了幾分。那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媚意，媚眼如絲。
“算我上輩子欠你的。”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聲音軟了下來，“我有個大學時的室友閨蜜，關係一直很好，偶爾會聯係。她現在是圈內一家頭部公司的製片人，專門負責短劇版權和項目開發，手上做過好幾個千萬級彆的爆款短劇。”
她抬起眼，看著林燁，問道：“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聯係她，找個時間一起吃個飯聊聊？”
“製片人？千萬級彆？”
林燁的眼睛徹底亮了，毫不吝嗇地在蘇瑤的紅唇上重重啄了一口，讚許道：“不錯，我的小蘇就是能乾。”
他稍稍撐起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不容置疑：“現在就聯係。”
“現在？”蘇瑤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看窗外深沉的夜色，“都快半夜了，她可能已經睡了。”
林燁嗤笑一聲，手指輕輕刮過她的鼻尖：“對於真正做項目的人來說，沒有早晚之分。你那個閨蜜，如果真是個人物，這個點，大概率比你我更有精神。”
蘇瑤撇了撇嘴，雖然不情願，但也不得不承認林燁說得有道理。她那個閨蜜秦敏寧，是個標準的工作狂。
她不情不願地從床頭櫃上摸過自己的手機，當著林燁的麵，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接通，一個清脆又帶著幾分疲憊的女聲傳來：“喂？瑤瑤？你這個夜貓子，這麼晚了還不睡，又失眠了？”
“寧寧，睡了沒？”蘇瑤柔聲問道，眼神卻不自覺地瞟向身旁的男人。
“睡？我剛從片場回來，妝都沒卸乾淨，還在看兩個新送來的本子呢。怎麼了？聽你聲音……中氣不足啊，是不是又被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了？”電話那頭的秦敏寧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蘇瑤臉頰一熱，連忙岔開話題：“咳，說正事。我有個朋友，有點資本吧，最近對短劇行業非常感興趣，想找個圈內真正的行家聊一聊。我第一個就想到你了，你可是我們這屆當之無愧的‘短劇女王’啊。”
秦敏寧在那頭輕笑了一聲，被這記馬屁拍得很舒服：“哦？實力雄厚的朋友？男的女的？靠不靠譜啊？你知道的，現在畫大餅的投資人太多了。”
蘇瑤看了一眼好整以暇、正玩味地看著自己的林燁，硬著頭皮說：“男的……靠譜是肯定靠譜的，資金絕對不是問題。就是……人有點特彆。怎麼樣，大製片，有沒有興趣見一麵，給他上一課？”
秦敏寧沉吟了片刻，爽快地答應了：“行啊，有靠譜的資本進來是好事。你們什麼時候有空？下個星期一二三我都可以，我這邊的事情差不多，有三天休息時間。”
蘇瑤看了一眼林燁，直接捂住了林燁的嘴，瞪了林燁一眼，然後才對著電話說：“我商量一下再和你說吧，我這邊有事情，等會再和你說。”
說完，蘇瑤就掛掉了電話。
掛斷電話，蘇瑤鬆了口氣，將手機丟到一旁。
她真的害怕剛才林燁說話或者對她搞什麼小動作，讓她在秦敏寧麵前丟臉，那就真的是羞死人了！
林燁滿意地將她重新攬入懷中，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乾得不錯。”
蘇瑤卻沒那麼輕鬆，她仰起頭，無比嚴肅地看著林燁，鄭重其事地警告道：“林燁，我可跟你說好！秦敏寧是我大學四年最好的閨蜜，我們是過命的交情。你跟她隻能談工作，絕對不許對她動什麼歪心思！”
她太了解這個男人的劣根性了，她心裡實在不踏實。
林燁聽了她的警告，頓時笑了。
他低下頭，鼻尖抵著她的鼻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聲音低沉而霸道：“小蘇，你在想什麼呢？”
“我又不是什麼女人都能接受的。”
“我不是那樣的人……”
當然，林燁心裡想的是：“動不動心思，要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吸引我。難道她比小蘇還要漂亮？”
他頓了頓，看著蘇瑤瞬間緊張起來的眼神，話鋒一轉，將她抱得更緊，幾乎要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你就行放心……”
……
一個小時後。
蘇瑤獨自一人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身上裹著一件寬大的浴袍，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
她看著窗外城市的璀璨燈火，心裡卻是一片冰冷的怒火。
“臭男人！混蛋！王八蛋！”
她低聲咒罵著，聲音裡帶著一絲委屈的顫抖。
就在一個小時前，她還在那個男人的懷裡，被他哄著，幫他聯係自己最好的閨蜜。電話打完不久，那個男人就以“公司還有急事”為由，穿上衣服，毫不留戀地走了。
走了！
就這麼走了！
連句像樣的道彆都沒有，仿佛她隻是一個用完即棄的工具。
蘇瑤抬手摸了摸自己依舊紅腫的嘴唇，又低頭看了看雪白浴袍下，肌膚上還未完全消散的曖昧紅痕，隻覺得一陣莫大的諷刺。
“用完我就丟！我蘇瑤真是瞎了眼！”她氣得抓起沙發上的一個抱枕，狠狠地砸在地上。
什麼“不是什麼女人都能接受”，什麼“你就放心”，全是狗屁！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沒有心的禽獸！
她又氣又惱，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力感。她知道，就算自己氣得跳腳，那個男人也毫不在意。也許此刻，他正在某個地方，用同樣的說辭，哄著另一個女人。
而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端，另一家頂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膩的香水味。
白夢妍穿著一條薄如蟬翼的真絲吊帶睡裙，凹凸有致的火爆身材若隱若現。
她媚眼如絲地直接撲進林燁懷裡，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吐氣如蘭：
“林哥，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