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拉心裡十分清楚,自己的兩個兒子,連洛和連真,他們所持有的股份,若合在一起,便是公司的大股東。可一旦分開,誰都無法占據絕對優勢。
她的目光緩緩掃過連洛和連真,眼神中透著審視與思索。連洛精明能乾,野心勃勃;連真毫無心機,隻想享富二代的福。在這一刻,她感覺兄弟倆的命運,如同兩根絲線,被她緊緊握在手中。
她輕輕抬起下巴,眼神中流露出自信與威嚴。她深知,隻要自己輕輕開口,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有可能改變兄弟倆的命運,進而改變連程化工未來的走向。
她要他們分,他們便得分;她要他們合,他們就得合。她的手指微微蜷起,又緩緩鬆開,仿佛已經實實在在地掌控著那無形的權力絲線。她明白,自己實質上已經成為了那個幕後操控一切、垂簾聽政的真正主人。
想到這裡,葉拉抑製不住心中的得意,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在大堂內回蕩,笑聲中既有六年來的隱忍與不甘,又有即將掌控一切的暢快與滿足。多年來被丈夫壓製,最後甚至被掃地出門所受的屈辱與悶氣,她都要在今天,來一個徹底的宣泄。
葉拉站在大堂中央,目光緩緩掃視著四周。當她的目光落在牆上連程的照片上時,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厭惡。那照片中的人,曾經是她生活中的噩夢,是將她推向深淵的罪魁禍首。
她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伸出手指,指著那幅巨大的照片,對著前台小姐厲聲說道:“通知你們領導,在臨時股東大會結束之後,把這個人的照片給我換成我的!” 她的語氣強硬,不容置疑,仿佛已經是這裡說一不二的絕對主宰。
前台小姐嚇得渾身一顫,臉上露出惶恐又恭敬的神色,連忙點頭答應。她轉身,小跑著去傳達葉拉的命令,腳步匆忙,不敢有絲毫耽擱。
敢把公司創始人的照片撤下來,換上自己的照片,葉拉恐怕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這樣做的人。
隨後,葉拉在大堂內頤指氣使,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她一會兒指著角落的綠植,大聲命令員工調整位置;一會兒又要求重新擺放沙發上的靠墊,對員工的工作百般挑剔。
員工們忙得焦頭爛額,腳步匆匆,不敢有絲毫懈怠。而葉拉則站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滿是挑剔與傲慢,時不時發出尖銳的指令。
此時,葉拉那洋洋得意的神態,毫無保留地寫在臉上。她高昂著頭,下巴微微揚起,嘴角掛著一抹勝利者的微笑,眼神中滿是倨傲與不屑,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她的腳下。
葉拉的內心,極其興奮和激動,因為她今天終於擁有了,在一間企業之內,致高無上的權力。她要誰升職,誰就能升職。她要誰滾蛋,誰就必須滾蛋。這個滋味,是多麼的爽呀!
公司內所有人,都必須臣服於她,成為她隨時可能驅使的奴才。接著,她囑咐連洛,連浩已經走了,但不能放過他。
公司的證券部長和總工程師,都是常菲菲這個賤人招來的,還是研究部門這些人,都要讓他們滾蛋。
連洛馬上點頭答應,一上任就乾這些事。
當葉拉在大堂發泄完畢之後,她就準備帶領大家,到樓上會議室召開臨時股東大會了。
淩瀟峰看見葉拉折騰完一切,就麵帶微笑,走上前去,輕聲說道:“葉女士,你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勇敢的人。”
他的笑容意味深長,眼神中似乎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讓人捉摸不透。
“我是最勇敢的人?此話怎講?” 葉拉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臉上的得意之色也稍稍收斂了一些。她盯著淩瀟峰,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淩瀟峰依舊麵帶微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巧慧的爸爸,曾經警告你,要一輩子待在香江,千萬彆回大陸。你如今敢回來,不就是最勇敢的人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每一個字卻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葉拉的心上。
葉拉聽到這話,瞬間如遭雷擊。她的額頭瞬間布滿細密的汗珠,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的雙眼瞪大,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緊接著,她隻覺眼前一黑,雙腿發軟,整個人不受控製地 “啪” 的一聲,重重摔倒在地上。
她那肥胖的身軀重重地砸在大理石地麵上,金色的裙擺如同一朵盛開後又凋零的花朵般散開。脖子上的珍珠項鏈也變得淩亂不堪,幾顆珍珠散落一地。手上的翡翠鐲子與地麵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奏響一曲悲歌。
在場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得呆立在原地。連洛和連真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李文和他的助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臉上滿是震驚與疑惑。
連巧慧更是驚呼一聲,淚水瞬間湧出眼眶。她不顧一切地撲到葉拉身邊,雙手緊緊握住母親的手,帶著哭腔呼喊著:“媽媽!媽媽!你怎麼了?”
大堂內一片死寂,隻有連巧慧那帶著哭腔的呼喚聲,在空氣中回蕩,久久不散。眾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無數的疑問:
巧慧的爸爸究竟是誰?
巧慧的爸爸為何要警告葉拉,讓她一輩子待在香江,絕不能回大陸?
為何葉拉聽到這句話,就被嚇得當場摔倒在地?
這一個個謎團,如同烏雲般籠罩在眾人頭頂,讓人感到壓抑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