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一條非常艱難的道路。
蕭凡左思右想,也沒有很好的辦法,但有一點他跟張玉樓的想法是相當一致的,那就是看著大嫂新尋得合作夥伴,一副精蟲上腦的樣子,就很惡心。
“到時候,看看具體情況,再做決定吧。”
蕭凡沒有說,非得跟那個漢子合作,也沒有說不合作,此時他也是猶豫不決。
“蕭凡哥哥,我們也算是同甘共苦過來的,無論如何您都要幫我們一幫。”張玉樓猶豫了一番之後,補充道,“我母親那邊兒,是做大官的,就是那種老百姓嘴裡的養寇自重,你明白嗎?現在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父親出事,外祖父那邊兒不聞不問,但隻要我們活著出去,他們肯定能安置我們的。”
蕭凡聞言,心裡忍不住一陣苦笑。
果不其然,這世道,沒有點背景,造反都成不了什麼氣候。
隻是眼下,有背景能有多大的用處?
張玉樓的外祖父那邊兒,十有八九是出了大變故,照顧不到這邊兒了。
不然老張不可能死的那麼慘烈。
此外,眼下嫂夫人也上了海捕文書,生辰綱不是小事兒,連三當家都價值數百兩銀子,嫂夫人更是價值三千兩。
這種情況下,一旦被牽連,極有可能滿門抄斬。
林月娘的母族是否敢相認都是個問題。
即便是敢於相認,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人家憑什麼管自己一個身份汙穢的外人?
所以即便是逃出去,蕭凡也不想跟這對母女有太多的牽連。
蕭凡不想讓小妮子難過,便笑著說道,“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眼下我們先考慮如何離開。”
說完之後,蕭凡準備轉身離開,卻不料張玉樓再度叫住了自己。
“蕭凡哥哥,你先彆走,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蕭凡看她神色羞赧,有些疑惑,“小姐,您但說無妨。”
隻見,張玉樓低著頭,神色越發的扭捏,最後抬頭,偷偷的瞄了蕭凡一眼,鼓了半天勇氣才說道,“蕭凡哥哥,你給玉樓報了殺父之仇,玉樓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蕭凡苦笑道,“大小姐,大當家剛剛辭世,蕭某也是悲痛萬分,此事以後再談吧。”
他本意是怕直接拒絕,大小姐鬨將起來,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豈料蕭凡剛剛說完,張玉樓麵頰緋紅,心中暗道,“他莫非是怕我背上不孝的罵名?”
蕭凡見狀,如何不知道她想歪了,抓緊補充道,“大小姐,世界之大,英雄人物如過江之鯽,等我們逃出去之後,你也會有更好的選擇的。”
“蕭凡哥哥,玉樓不是喜新厭舊的人,心裡認定了你,便不會再有其他人了。”張玉樓固執道。
回到自己房間的蕭凡,格外的煩悶。
就張玉樓這般二八芳華的美妙小嬌娘,自己如何不喜歡?
可亂世如此,自己活命都難,又如何敢動著心思。
好不容易睡去,不知不覺間到了天亮。
迷迷糊糊的蕭凡被外麵的吹吹打打吵醒,來不及發作起床氣,就被一群粗糙的漢子,侍奉著開始穿衣服。
起初蕭凡還以為是繼任大當家需要舉行些神秘儀式。
這種奇葩操作,蕭凡已經見怪不怪了,大體都是用來糊弄山中其他土匪的。
比如說,之前自己效忠過的一任山大王,喜歡讓大家跟著他穿白袍,然後人人喝符水,據說可以刀槍不入。
結果他自己死得老慘了,被官兵捆在柱子上,灌了半盆子符水之後,射成了刺蝟。
其他的土匪,自然樹倒猢猻散。
等到把蕭凡折騰的夠嗆,就見老軍師等人,穿戴得也整整齊齊,站在不遠處。
蕭凡皺眉道,“這般大張旗鼓,可是有什麼事?”
劉誌一臉恭敬之色,上前朝著蕭凡拱手道,“恭喜大當家,賀喜大當家,您有大喜事。”
“何來喜事?”
老軍師搖晃著他那燒焦的鵝毛大扇,“國有國本,山有山本,您既然身為一山之主,豈能不娶妻生子,傳承家業?如今你已經繼承山寨大業,自然要按照約定迎娶大小姐了。”
蕭凡隻感覺大腦嗡的一下子。
不是,這群廢物,每天就沒點正事乾嗎?
如今朝廷大軍雖說有一定的損失,但還在補充階段,隨時有可能對周圍的土匪,進行下一輪的打擊。
他們不想著怎麼禦敵,怎麼把心思全都放在我身上?
蕭凡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
怎麼自從大哥死後,這種奇葩的事情,就一件件的發生。
隻是如今,人為刀俎,他為魚肉,隻能老老實實的認了。
蕭凡心中暗道,“反正早晚要走,眼下受點委屈,就受點委屈吧。”
眾人拜見蕭凡之後,老軍師充當禮官,說了一大堆屁話,最後點明,今天是黃道吉日,然後就禮成了。
張玉樓也是一臉懵逼的跟著蕭凡一起拜了天地,大嫂林月娘,不對,現在應該叫嶽母了,氣得牙根咯吱咯吱作響。
不是說,她不欣賞蕭凡。
關鍵是,即便是嫁女,也應該是自己做主,留下恩情,現在倒好,好處全都讓那群土匪拿了。
不過眼下,珍格格山寨都處於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狀態,所有人都跟瘋了一般,她也不好發作。
蕭凡隨波逐流,他也迷糊,這群人興奮個什麼勁。
是因為可以吃席了,還是他們有大嫂了?
蕭凡本想著這種場合,自己說什麼也要發表一番言論的。
結果話還沒說,就被大家夥推著進了洞房。
林月娘最後惡狠狠的咬著牙,指著老軍師說道,“你個老騙子,為了一頓席麵,至於嘛你!”
老軍師搖晃著扇子,“大嫂,老頭子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我等想活,不僅要拴住大當家,也得拴住你們。”
“恕罪了!”
林月娘頓時大驚,沒想到這老狗知道那麼多。
此時蕭凡已經進入洞房。
洞房經過了一番細致的布置,蕭凡將木棍扔在一邊兒,隨手掀開了張玉樓的紅蓋頭。
剛想說,“你彆緊張!”
就見張玉樓微微仰著頭,一臉羞澀的看著自己。
說實話,張俊和林月娘的底子都不錯,生的閨女,如同含苞待放的牡丹花一般。
蕭凡搖晃了一下腦袋,他感覺有些不對勁,自己平日裡很淡定的。
今天怎麼一直往人家衣領底下看。
彆說,玉樓的肌膚,真的欺霜傲雪,讓人看一眼,想第二眼。
“我的手怎麼了?”蕭凡尷尬的看著手指,竟然在人家的小臂上摩挲,興奮的同時,終於意識到,剛才進洞房前,老軍師敬了自己一杯酒。
當時喝那酒的時候,蕭凡還以為是山寨儲存手段落後,酒有些放壞了。
現在想想,自己眼神發直,口乾舌燥,手不聽使喚,這不是擺明中了春藥的節奏麼?
“夫君,你的眼睛裡,怎麼有紅血絲,莫不是進了蚊蟲?”張玉樓貼了過來,對著蕭凡的眼睛,輕輕的吹了口氣,吐氣如蘭。
蕭凡如何忍得住,直接如同猛虎一般,抱著張玉樓的腰撲在了床上。
張玉樓雙目含情,用細弱蚊蠅的聲音說道,“夫君,交杯酒還沒喝。”
“玉樓,我控製不住我自己。”蕭凡悶聲悶氣道。
張玉樓抬頭,從床前小桌上,拿起一杯酒,喝到了唇中,不待蕭凡反應過來,便將唇瓣貼到了蕭凡嘴上。
蕭凡隻感覺,動人心魄的處子香氣從鼻尖,沁入心脾,接著軟玉貼在懷中,暖洋洋的,心尖尖都化了。
“唔!”張玉樓從嗓子眼裡發出了一道輕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