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嫁衣被扔在了地上,曼妙且窈窕的身姿像是乖巧的小貓一樣盤在蕭凡懷裡。
“哥哥,彆哭,我偷偷在書上看過,男人第一次都很短的。”聲音清脆,如同玉石交鳴。
其實她很疼,磕了藥的男人,哪裡知道憐香惜玉。
可她還是忍不住安慰自己的男人。
張玉樓說話小心翼翼的,蕭凡則直接將她抱在懷裡。
“剛才不算,我們再試試。”蕭凡咬著牙,如狼似虎。
“唔!”張玉樓聽到這話,有些緊張,一想到剛才夫君那粗糙的行徑,心裡怕怕的。
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經跟夫君成婚,就要學會包容夫君,便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地點了點頭。
這一次,蕭凡的動作很柔和,不想讓她有一點的痛苦。
接著,蕭凡感覺自己身體不咋受控製,又很快交代了。
他垂頭喪氣地坐在床頭,耳邊傳來了張玉樓溫軟的聲音,“哥哥。”
蕭凡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蓋好被子,穿戴好中衣,推開了外麵的窗子。
他看到站崗的嘍囉兵,一副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的樣子,絲毫不注意,在他們的身後留有一串腳印。
蕭凡透了透風,重新關上了窗子,看著眼前一臉幸福模樣的小妮子,忍不住長歎一口氣道,“玉樓,你很好,如今朝不保夕,我不能給你什麼承諾。但我可以保證,隻要我不死,就餓不著你們娘倆。”
張玉樓狡黠地笑了笑,“哥哥,其實是我對不起你,軍師給你下的藥,其實是我從我娘那偷來的。”
“張玉樓!”猛然間知道自己被算計的蕭凡,眉頭緊緊的皺起。
他千算萬算,就是算不到這山寨之中,看起來最是老實的張玉樓會算計自己的身子。
張玉樓哼了一聲,“我不使壞,你這木頭肯定會偷著自己跑!你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給我爹報了仇,我必須報答你。至於以後,我也不為難你,要是想扔下我跟娘親逃命,你就逃,反正已經死過一次了。”
蕭凡這才發現,往日裡一副大家閨秀姿態的大小姐,還有些刁蠻任性,隻是一直壓抑著,不足為外人道而已。
蕭凡以手扶額,無奈說道,“早點歇著吧,我蕭凡不是那種不負責的男人。”
明知被算計,但蕭凡也隻是坦然接受,穿上褲子就走人的事情,他著實做不出來。
他知道,張玉樓的做法不對,但一個亂世求生的女子,想要活命,他也著實說不出什麼狠話,做不出什麼狠事來。
說著,蕭凡簇擁著張玉樓,輕輕的打起了鼾聲。
隻是蕭凡不知道,當他鼾聲響起的時候,張玉樓的眼睛慢慢的張開了,眼角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
她很喜歡蕭凡,如果可以,她何嘗不希望跟蕭凡慢慢發展感情。
但沒有機會了。
她很清楚外界是什麼情況。
剛才她也沒有說謊,如果危機來臨,他不希望蕭凡為了她和她娘犧牲性命。
剛才所謂的刁蠻任性,根本不是她的本性,她隻是不想到時候蕭凡走的時候,留著太多的心理負擔罷了。
“蕭凡哥哥,如果有朝一日你成了一番事業,一定不要忘記,曾經有個女孩子,不顧一切的把所有都給了你。”
“儘管她除了自己,什麼都沒有。”
蕭凡在做夢,先是猛到耳邊有人低聲呢喃。
旋即便是極其扯淡的夢境了。
夢裡的自己,竟然率領千軍萬馬,將大乾的君主給趕出了京師,建立了一個嶄新的王朝。
而且,自己的國家日益興盛。
從東瀛、高麗到羅斯國,周邊兒的番邦,都要給自己進貢公主,來祈求和平。
最關鍵的是,因為女人太多,蕭凡連政事都處理不過來。
每天坐著羊車挑選女人。
可更扯淡的事情發生了,每當自己做壞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那麼短暫。
醒來之後,蕭凡一臉悵然若失,時間有點短,幾乎成了自己的心魔。
“夫君,起床洗漱吧。”
睜開眼睛之後,蕭凡愣了半天,張玉樓穿著一條紅裙,帶著幾分溫柔的語氣,“時間不早了,咱們要去我娘那,太晚了,會訓斥我的。”
“嗯!”蕭凡點了點頭,他還沒在剛才王朝霸者的夢境中緩過勁兒來,隻能晃了晃腦袋,讓自己儘量清醒一些。
張玉樓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子,她端來水盆,親自給蕭凡擦拭臉頰,還幫忙傳好了外套,很是懂得侍奉男人的那一套。
蕭凡心裡越發的喜歡,明知道有難度,但還是很認真道,“這些日子,你小心些,也多吃點飯,跑的時候,有力氣。”
“嗯!”張玉樓很是乖巧的點頭,“聽夫君的!”
蕭凡去了嶽母的房間,發現空無一人。
問了嘍囉兵之後才知道,去了聚義大廳,他讓張玉樓先回去。
自己移步過去。
此時,老軍師正在滔滔不絕地講著。
見蕭凡來了,所有人起身行禮。
林月娘也就是嶽母也在,而且座次頗為靠前。
見到蕭凡先是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後便一臉的憂心之色。
蕭凡一聽,就知道嶽母為何憂心了,原來這群人,又開始琢磨乾一票大的,繼續招兵買馬了。
幸好二當家和三當家不算太蠢,紛紛表示拒絕,要求兄弟們先磨合一段時間,再做買賣,不然蕭凡估摸著,自己還沒逃,就要被他們連累。
散會時,林月娘在蕭凡耳邊低聲道,“等會兒,那蠢貨會來找我。”
蕭凡頷首,先回房看了看張玉樓,順帶給她帶了些吃食,見她正在縫補衣服,蕭凡搖頭道,“不必弄這些,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準備逃命。”
“現在能下床了嗎?”
“還是有些痛!”張玉樓紅著臉細弱蚊蠅道。
蕭凡將她簇擁在懷裡,“痛就好好歇著,更不要乾活了。我先去見你娘,那邊兒找我有事情商議。”
張玉樓聽說蕭凡又要走,可憐巴巴道,“我娘自作聰明,你就彆去找她啦!夫君,我想你。”
“還有,山寨眾人都是色中餓鬼,不講究什麼道理的。你娶了我這麼貌美如花的姑娘,怎麼會有心思商議大事,你這時候剛開完會,又去找我娘,會引起彆人懷疑的。”
蕭凡瞬間反應過來,懊惱自己不夠謹慎。
老軍師人老成精,連玉樓都能夠想到的問題,他豈能想不到。
“我知道了,但這一趟應該很重要,嶽母大人特意關照的,我小心一些便是。”蕭凡說完,便故意支開了嘍囉兵,然後趁著無人監視,摸到了嶽母的房間。
剛到門口,就聽到那個醜漢,在甕聲甕氣的說道,“夫人,我昨日聯絡了兄弟們,都是些不服劉誌和白虎山外人的,對路況很熟悉。”
“不對啊,你不是認識路嗎?”蕭凡進來之後,關好門窗,皺眉問道。
醜漢尷尬道,“我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我是特彆沒有反向感的人。”
聽完這話,蕭凡隻感覺如遭雷擊。
越發地覺得,張玉樓說得有道理,嶽母大人是急糊塗了。
當下說道,“既然如此,你還是先去熟悉熟悉道路,還有切莫走漏了風聲。”
“女婿,你放心吧,我和我的人,嘴巴都很嚴實。”醜漢一臉的自信。
說完之後,他又好奇的看了蕭凡一眼,用肩膀撞了撞蕭凡,有些憂慮道,“不過,你這身體能行嗎?”
“新婚燕爾,你還有多餘的力氣?當初我有個朋友,娶了個媳婦,可是累得三天下不來炕的。”
蕭凡斜睨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嫂夫人質問道,“是你朋友麼?莫不是你吧?”
醜漢瞬間如遭雷擊,連忙擺手,“沒有的事,夫人,你聽我解釋,我從始至終隻愛你一個人。”
看著對方緊張的模樣,蕭凡想笑,暗道,“嶽母大人真的厲害,拿捏人,拿捏的死死的。”
嶽母道,“趕緊下去準備吧,你要是辦不好事情,休想得到我。”
醜漢道,“俺明白,俺明白。”
隨即又叮囑了蕭凡一些注意事項,這才離去。
蕭凡跟林月娘溝通了一番之後,又找到了自己幾個手下,心照不宣的說了些事情,這才回房休息。
外麵很熱鬨,因為人多了,嘍囉兵的氣勢也上來了,幾乎所有人都開始琢磨著搞事情。
就這樣一連過了三天,蕭凡得到消息,有大股官兵靠近,便跟林月娘商議好,今夜抓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