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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平靜而幸福的日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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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老弟,在忙嗎?”

何空月躺在銀絲金縷的床上,目光柔和地盯著手中的璿璣令。

她的長發隨意地散落在枕頭上,柔順如水,映襯著她那張英氣十足的臉龐。

遊蘇並未第一時間回複,這讓她墨眉微蹙,眉宇間透露出一絲焦慮和期盼。

他應該不會再徹夜不回消息吧……

突然,璿璣令輕輕震了一下,何空月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的光芒,她迅速接入玄炁。

“何兄,我在呢,令尊好些了嗎?”

“好很多了,多虧了你贈的那首詞,他又多了些活下去的動力。”

“舉手之勞,令尊若是喜歡,我其實還有好幾首悼念亡妻的詩詞。”

“你莫不是詩仙轉世不成?”

“都是道聽途說來的,又不是我所作。我現在就可以念給何兄,何兄摘錄下來即可。”

何空月還是覺得有些古怪,就算有些隱士文豪的不傳世作品被遊蘇偶然得知,也不該全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才對。

遊蘇的身上大概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她卻無心探知。她不認識那些作詩之人,隻知道將它們饋贈給自己的是遊蘇。

“暫且不必,這首十年生死兩茫茫已經夠我爹品讀很久了。遊老弟若想繼續獻詩,可以自己來我家親自獻。我爹特意吩咐過我,要多叫你來何家玩。”

“有空一定再登門拜訪。”

遊蘇也正有此意,能跟師娘的父親打好關係,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那明天?!”

何空月沒有絲毫猶豫,下意識脫口而出。

可是話才出口就覺後悔,前天才和人家從靈虛山脈分彆,後麵還要天天纏著人家,遊蘇會不會生煩啊?

還沒等遊蘇回答,何空月就搶先道:

“等等,明天好像不行,明天我還有事……”

何空月緊張地咬著下唇,覺得自己在這裡自問自答有些像個傻瓜。

“那就等何兄得閒,反正我們離得近。”

看著遊蘇的回答,何空月還是略感一些小小的失落,不過遊蘇說得不錯,來日方長,又何必在乎這一朝一夕呢。

“隻要遊老弟想來,提前知會我一聲即可。”

‘我何家大門永遠為你敞開’這句話,何空月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對了,何兄還沒告訴我你對承影尊者能力的推測呢。”

何空月白皙的臉上泛起一片紅暈,才知自己儘聊些家長裡短,連正事都給忘了。

“在說這件事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何兄請問。”

“我拜了那承影尊者為師,按理說是她的眷屬。邪祟眷屬與邪祟無異,你為何卻視我為常人?”

“自然是因為濟源尊者已經查驗過何兄,何兄仍是清清白白。”

何空月卻知這不過托辭,“可桃小姐分明跟我說,在濟源尊者查驗我之前,你也是對我百般維護。那時,伱就不怕我是邪祟?給你落下個包庇邪祟的罪名?”

這個問題似乎是給遊蘇問住,過了片刻,遊蘇才回複道:

“是人是邪我並不知道,我隻知道何兄是我的朋友,我自該護著你。哪怕你真是邪祟眷屬,我亦不會袖手旁觀。”

何空月錯愕地看著識海中出現的這段文字,隻覺心中有股莫名的歡喜。但她將這份歡喜藏的很好,回道:

“遊老弟不該這麼想,邪是邪,人是人,絕不可混為一談。你不以正邪辨人,而以親疏辨人,這是很危險偏執的想法。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染邪入魔。”

“難道何兄覺得我不該幫你?可若是易地而處,難道何兄不會護著我嗎?”

這句話讓何空月啞口無言,自己明明是被保護的人,卻又哪來的資格說彆人不該保護她呢?

“我自然也會護著你。”

何空月靠神識輸出這幾個字的同時,隻覺自己的臉頰都燙了些許。

“那便是了,遊蘇是個普通人,隻懂這是人之常情。”

何空月隻得淺歎一聲,遊蘇將來位居高位,抬手間便可操縱世人生死,又豈能再任性地幫親不幫理呢?

見勸阻無果,何空月隻得轉而道:

“我想你應該看出來了,我拜了那承影尊者為師之後,與之像是產生了一個奇妙的聯係。她痛我痛,她傷我傷,我甚至還能感受到她心中的痛苦。我想,這便是她邪化之後獲得的能力。”

這段話發過去之後是短暫的沉默,遊蘇應該是陷入了沉思。

“莫非這是一種精神上的連接?可這個能力,未免太雞肋了一些。”

“或許在我們看來是雞肋,但在承影尊者眼裡不是。”

“什麼意思?”

“千年前人們發現了神輝石,有它駐守在海岸,五洲大陸的邪祟數量開始大幅減少。帶來安寧的同時,五洲修士也少了更多可以了解邪祟的途徑。”

“可承影尊者是千年前的邪祟,何兄的意思是她身上極具研究價值?”

“不錯,承影尊者身上最大的執念是什麼?”

“複興宗門。”

這個曾經的劍仙即使入邪,也依舊想著收徒壯大承影劍宗。

“她的能力,其實正是最符合她執念的能力。她將與自己宗門所有的人連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再也不會分開。”

“何兄是覺得這些人徹底邪化之後獲得的能力,其實是他們的執念所化?”

“與其說是執念,不如說是心魔。”

遊蘇看著識海中出現的文字,心中亦是一震,難道淨世教的猜測真的是對的?

邪祟……到底是什麼東西?

“好了,我能得出的結論僅限於此,不過終究隻是我的推測。遊老弟切記,絕不可任由心魔滋生。”

“謝何兄提醒,我會注意的。”

話至此處,談話本該終止,何空月卻覺得意猶未儘,捏著璿璣令不舍的放下,總想和遊蘇繼續說些什麼。

“對了,遊老弟,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何能看見邪祟呢。”

何空月扯了扯被子,覺得自己真是個找話題的小天才。

可她又看了看窗外深寒的夜色,心中難免擔心繼續聊下去會不會有些太晚了,萬一耽誤了遊蘇休息怎麼辦?

她忽地怔了怔,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

原來我竟是這麼容易胡思亂想的人嗎……

不過令她打消顧慮的是,遊蘇並沒有表現得為難,而是坦誠的進行了講述。

當然,遊蘇也做了很大程度的改編。將自己這個在出雲城事件中攪動風雲的人物,儼然說成了一個無辜卷入邪修陰謀的邊緣小卒。

何空月卻並不覺得無聊,反而聽得津津有味,追著遊蘇問了許多問題,遊蘇也都不厭其煩地一一解答。

還是何空月突然驚醒,自己已經拉著遊蘇陪她聊到了月上三更。

何空月其實一點也不覺得疲乏,反而是越聊越精神。

但她實在不好意思繼續,便強忍住自己聊天的衝動:

“抱歉,耽誤了你休息的時間。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何兄也是,晚安。”

何空月瞧著這晚安兩個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她還是沒能忍住,又回複了一聲:

“晚安。”

何空月眼眸清亮,直到璿璣令久久不再震動才放下,然後將之緊貼在自己的心口。

她自然也用璿璣令和彆人聯係過,卻還是第一次覺得在這上麵聊天是這麼有趣的事情,恨不得與遊蘇徹夜長談。

她驀然察覺璿璣令似乎又有了震動,趕緊將它又給舉起,可探入神識卻發現哪裡有遊蘇給她發的新消息。

這時她才意識到,震動的不是璿璣令,而是自己那團綿軟下的心。

“我這是……怎麼了?”

……

遊蘇收回璿璣令,他並未像何兄說的那般休息。

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選擇發了一條消息給灰君,但願對方真的能收的到他的傳信。

“灰君,我有事找你。”

出乎他意料的是,在這深更半夜,灰君居然不僅收到了,還秒回了他的消息。

“什麼事?”

“我想和你繼續聊聊,讓何空月退出淨世教的事情。”

短暫的沉默之後,灰君給了回信:

“你加入淨世教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他?”

“坦白講,我還是不能相信你們。何兄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不想看他深陷泥潭。”

這一次,灰君的沉默更久,遊蘇看著空蕩的識海,不知自己的多管閒事有沒有觸怒對方。

“可你也該知道,從他成為你眷屬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脫離不了了。”

遊蘇心中淺歎,實在不知怎麼就莫名其妙將何兄變成了自己的眷屬。

“就沒有能解除眷屬關係的方法嗎?”

“沒有。”

灰君回答的很快,這兩個字斬釘截鐵、不容質疑。

遊蘇怔了怔,何兄在他看來,是一個追求正義追求冒險的正直青年,實在不該卷入這淨世教的泥潭。

他既是朋友,也是師娘的親弟弟,他覺得自己有照顧好對方的責任。

“我會配合你們。”

“你想說什麼?”

“代價是以後少派一些危險的任務給他,邪祟讓我來殺就好了。”

灰君似乎是很詫異遊蘇說的話,半響沒有回音。

“一言為定。”

灰君發了這四個字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信。

遊蘇躺在床上,終於是鬆懈了下來,驀然感到一股疲倦襲來。

跟在出雲城相比,他多了許多身份,想的東西也更多了。

回到蓮花峰不過一日時間,卻覺得自己做了好多的事。

他的生活再不像出雲城那般簡單的像是碗白粥,而是出現了許許多多的人,這讓遊蘇哪怕不用眼睛,也感受到了世界的繽紛。

雖然疲憊,他卻並未覺得厭煩。

他想要找到師尊,想要幫師妹手刃仇人,想要助雪若振興蛇族,想要幫師姐跨過那一個個圈,想要照顧好何兄,想要讓師娘回歸何家,想要替三長老讓那顆帝屋樹種發芽……

還想要,弄清這個世界真正的奧秘。

遊蘇從未覺得自己活在世上是這麼的目的清晰,他仿佛與這個世界產生了強而有力的聯係,再不是那個覺得死了也無所謂的盲童。

他心中莫名產生了一種巨大的踏實感,帶著對明天的殷切期待,他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

最近的日子過得很平淡。

師妹和師姐依舊早出晚歸,不知在忙些什麼,遊蘇一個人在山上倒是顯得寂寥。

他便裝模作樣,以不明劍理的緣由去蓮生池請教何疏桐。何疏桐很耐心地為他解答,遊蘇如沐春風,他漸漸還會壯著膽子和已是朋友的女人講些笑話,何疏桐也不覺幼稚,悉數笑納。

遊蘇覺得師娘就像一個胸懷寬廣的母親,包容著自己的一切,很是溫暖。

等到傍晚,兩女回來之後遊蘇又和兩女一起廝混。

趁師姐不注意,便悄悄挑逗一下姬靈若,這種偷摸摸的身體接觸格外刺激,讓遊蘇屢屢想要夜裡敲門。

可姬靈若卻很強硬,說什麼也得等她隔音術法大成再來。遊蘇卻覺得沒這麼簡單,師妹要大成的很可能不隻是隔音術法,還有從書山閣那裡得來的養氣秘籍。好在正陽養劍訣的修煉,他時刻都沒有鬆懈。

不過遊蘇的陽氣積攢下來的確是個問題,姬靈若有次實在拗不過遊蘇,便用彆的方式幫了他。隻是第二日少女起來說什麼都要吃粥,因為腮幫子酸的實在咬不動東西了。順帶一提,有一夜姬靈若還洗了三次腳,像是腳上總會沾上些臟東西。

趁師妹不注意,遊蘇也會悄悄和師姐做些親昵的接觸,拉拉手,揉揉頭。雖然沒再給師姐洗過腳,但夜深講睡前故事時,兩人的手已經不會再分開。

而回到了床榻,遊蘇又需要麵對何空月的璿璣令轟炸。

每每和何兄都會聊到深夜,何兄似乎永遠有說不完的話。明明麵對麵時,遊蘇並未覺得對方是個話癆。

遊蘇一開始並未覺得有什麼,可後來轉念一想,兩個大男人天天煲消息粥,是不是有點曖昧了……

可我不是真的遊姑娘啊喂!

不過遊蘇不得不承認,從何兄的口中,他對自己身處的世界又有了更全麵的認識。

沒有辟邪司和淨世教的打擾,日子平靜且幸福的過去。

終於,碧華峰專售絲襪的碧華閣開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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