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行的電梯內,蘇若雪忍不住抱怨道。
“老公,你乾嘛要答應爺爺?”
“他明擺著就是在算計你,就是想讓你離開我的身邊,更是在算計我,就是不想讓我一個女人接管家族。”
“這麼簡單的伎倆,你都沒看出來?”
望著她帶著幾分嗔怒,而變得越發美麗的俏臉,君逍遙嘿嘿笑道。
“老婆,看樣子你是舍不得老公我離開啊?”
“是不是已經和老公我生出感情了啊?哈哈。”
蘇若雪聞言,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都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能笑得這麼沒心沒肺。
“行了老婆,彆擔心了。”
君逍遙止住笑聲,溫柔安慰道,“不就是一個小小鼎盛集團的合作資格麼?明天我陪你去一趟,直接拿下就是。”
就你?
一個勞改犯?
人家鼎盛集團是省級家族葉家麾下的企業,市值高達四百億。
入駐餘杭市之後,包括四大家族在內,大大小小上百個家族,擠破了腦袋,想儘了辦法,都取不得合作資格。
你君逍遙又憑什麼敢放豪言?
蘇若雪很想用這些話去回懟君逍遙,可又擔心打擊到君逍遙的自尊心,畢竟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於是隻好苦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這時電梯抵達了一樓大廳,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老公,我不能陪你去找你的親生父母了。”
“我得抓緊時間處理這邊的事情。”
蘇若雪有些愧疚的開口道。
她真的必須想儘一切辦法,搶在蘇浩城之前,重新取得和鼎盛集團的合作資格。
否則彆說當不了蘇家家主了,蘇天龍甚至可能會把她當成和親的工具,去嫁入那些不輸於蘇家的豪門。
甚至就連君逍遙,都有可能遭受連累。
“沒事,我自己去就行了。”
“老婆你開車注意安全。”
君逍遙笑著開口道。
同時伸手幫蘇若雪整理了一下稍稍有些淩亂的發型,並暗中將一道罡氣,打入了蘇若雪的體內。
他剛剛就已經看出,之前給蘇若雪下毒,害得蘇若雪不得不假死保命的人,並非是蘇浩城。
而是另有他人。
所以此刻暗中留下罡氣,可保自己不在蘇若雪身邊的這段時間,她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嗯。”
蘇若雪點了點頭,然後快步走向自己的車子,卻又突然轉身關心道。
“老公,你把你卡號給我,我給你轉點錢先用著。”
她擔心君逍遙昨天才剛剛出獄,身上沒錢花。
“不用。”
“咱媽昨天晚上給了我五百萬改口費呢。”
君逍遙笑著拒絕,心裡有些感動。
這麼久了,除了七位師父以外,阮星竹、蘇若雪母女,是第一個關心自己的人。
沒枉費自己對她們好。
“那好吧,你也注意安全。”
蘇若雪留下一句關心,然後便開車匆匆離去了。
“這老婆,我是越來越喜歡了。”
“隻可惜三師父特意交待過,不準我用婚約逼著她和我結婚,否則我真的想無恥一把,直接亮出婚約,讓她和我真結婚。”
望著蘇若雪離開的方向,君逍遙輕輕一笑。
隨即摸出手機,腦海當中跳出一個電話號碼,直接撥通。
“嘟。”
電話僅僅隻響了一聲,就被瞬間接通了。
緊接著對麵響起了一個既帶著尊敬,又帶著試探的聲音。
“殿主?”
君逍遙直接開口道,“你是葉淩青對吧?本殿主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請殿主吩咐。”電話對麵的聲音,沒有半點猶豫。
而如果蘇若雪此時此刻還在這裡,一定會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因為君逍遙口中的‘葉淩青’,赫然正是省級家族葉家的掌權者,更是偌大江浙省內,數一數二的頂級大佬。
他是蘇天龍等市級家族掌權者們,跪著、求著,都見不到一麵的可怕存在。
而對君逍遙而言,葉淩青隻不過是龍王殿十三堂口之一,財富堂麾下,九大家族之一的小小負責人而已。
“明天早上,我老婆蘇若雪會去鼎盛集團拿合作資格。”
“你安排一下,不要出了岔子。”
“懂?”
君逍遙淡淡開口道。
“屬下明白。”
電話對麵的葉淩青點頭如麻,即便身邊沒人,也是滿臉的尊敬。
他並沒有懷疑君逍遙這個殿主的真假。
哪怕上一任龍王殿殿主是個女人。
而且已經消失了十年之久。
因為隻有殿主才知道他這個特定的手機號碼。
“記住了,我老婆叫蘇若雪,蘇家的蘇若雪。”
“除了她,合作資格不能給其他任何人。”
君逍遙又特意叮囑了一句。
他對蘇若雪這個老婆很是滿意,所以對這件事情自然很是上心。
“請殿主放心,屬下馬上就去親自安排一切,絕不會出錯。”
電話對麵的葉淩青慌忙開口道。
身為四大省級家族之一,葉家的家主,偌大江浙省內,哪怕是省尊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的。
可此時此刻麵對君逍遙,而且僅僅隻是通個電話,葉淩青整個人便緊張到了極點。
他一個七十幾歲的老頭了,此刻身子甚至抖得像個孫子。
直到掛斷電話好幾分鐘之後,他才緩緩回過神來,拿起另外一部手機,開始按照君逍遙的要求去部署一切。
同時嘴裡又後怕又慶幸又憤怒的喃喃低語道。
“殿主回歸了。”
“那些在這十年間,因為按捺不住心中的貪念和欲望,選擇背叛了偉大龍王殿的叛徒們,你們的生命,該進入倒計時了。”
“也幸得我葉淩青在這十年間,一直兢兢業業忠誠於龍王殿,從未想過背叛。”
“否則今日殿主打電話給我,就不是命我辦事,而是直接宣判我的死刑了。”
另一邊。
掛斷葉淩青的電話之後,君逍遙在路邊打了個車,直奔餘杭市西湖區。
根據君建國今天早上給他的資料來看,他的親生父母,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間,一直住在那裡。
車上。
君逍遙難得的有些緊張。
十指時而緊握,時而又鬆開。
兩隻手掌的掌心,全都是汗水。
過去的六年間,他在監獄學藝、殺人,更經曆無數。
即便是麵對三十多名武道大宗師聯合越獄,他也從未緊張過。
可此時此刻卻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畢竟他現在要去見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啊。
哪怕他們早就已經死了六七年了,君逍遙的心境,還是難以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