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講得動情,不知不覺淚流滿麵,陳不凡輕輕攬過她的雙肩,緊了緊。
“這天下可沒有誰說過沒有先天靈根就不能修煉。”
“我的情況你也應該知道的,不一樣創出了自己的天地?想當年我還以為榮呢!”
張二娘一邊掌控著火候,一邊說道,“就是呀,我也沒有先天靈根,不一樣的修行,那些老頑固確實可惡得很。”
“這麼一說,我們這裡好像誰都沒有先天靈根吧!”
“聽你們這麼一說,我應該也沒有。”陸逸聳聳雙肩,“要不然,也不可能被丟到這裡來,其實我自己到現在也沒有明白,我一個凡人,為什麼被來這裡。”
“哈哈”
眾人一起大笑。
安若溪擦了擦淚水,“我知道,有先天靈根的人也不會到這裡來,我們這些人等如就是被老天拋棄的人,囚在這裡了。”
“所以此地才叫囚籠之地嘛,不然這個名字怎麼來的。”
陸逸本身不是修行界的人,但小說看得多啊,猜想著靈根這是決定了一個修行的高度東西。
反正小說中是這麼寫的,具體他也不知道。
靈根品級越高,修煉的成就越高,也就越能成為宗門的棟梁。
像囚籠之地的這些人,都是沒有先天靈根的,修行的成就有限。
陸逸突然有了奇怪的想法。
“你們說這裡修士都沒有先天靈根,而囚籠之地最高修為不過元嬰,會不會沒有先天靈根的人,最高修為就是元嬰呢?”
安若溪搖頭,“不一定,比如我們樓裡的那一位,以前就到了化神,在這裡將修為壓製到元嬰。”
"師尊性子冷,話不多。"
安若溪接著介紹,"天璿劍法一千零八式,他硬是給我演示了整整千遍。"
陸逸嘴角一抽,這天璿劍法該不會是她師傅璿璣天帝傳下來的吧!
好家夥,這洛傾城是個行動派啊!
寧可揮劍千次也不願多費口舌解釋?
"唰——"
安若溪突然起身,竹枝作劍,在空地上劃出一道淩厲弧線。
沒有靈氣加持,劍招依舊行雲流水,每一式都暗合天道軌跡。
陸逸瞳孔微縮——好精妙的劍法!
可他好像看懂了劍路。
"我當時總記不住招式。"
安若溪手腕一抖,竹枝突然迸發刺目寒光,“後來才明白,這套劍法的精髓”
"嗡!"
竹枝刺出的刹那,懸在空中的丹鼎劇烈震顫!
張二娘狠狠瞪了一眼:"安若溪!老娘煉丹呢!"
陸逸卻盯著那竹枝陷入沉思——沒有靈氣波動,單憑劍意就能引動天地共鳴?
這真的是沒有先天靈根的人能對修煉出來的嗎?
葉青霜突然插嘴,“寒月女帝大名在外,我可卻沒有見過她的美貌,遺憾呀!”
"她啊"
陸逸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茶盞邊緣,眼前仿佛又浮現那道淩霜傲雪的身影。
“在人前永遠戴著那幅麵紗,每當她呼吸時,麵紗便隨著氣息微微起伏,隱約透出下方那抹朱砂般的唇色。”
“即便隔著麵紗,那雙眼睛也足以令人魂牽夢縈。”
“一襲素白廣袖流仙裙裹著玲瓏身姿,腰間束著天青色冰玉條帶,襯得那截細腰不盈一握。”
"總之"陸逸仰頭看天,聲音中無儘的遺憾,"美則美矣,就是"
沒有人再接過來話來,誰都知道他最後的那幾個字是什麼,無非就是傷心之類的吧!
陸逸倒沒有感覺到什麼,他並沒有說謊。
他可是寒月女帝親手將其丟進了這囚籠之地!
所以想著她會來救自己,還不如把希望寄托在安若溪身上。
可十年過去了
好吧,那就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變強,先成為樓主,再統囚籠之地。
最後在想法出去吧!
“這麼美這麼善良的人,為什麼人們會叫她魔女呢?”
葉青霜此話一出,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緊捂自己嘴。
陸逸心頭咯噔一下,他隻知道洛傾城瘋瘋癲癲的,什麼時候成為魔女了?
眾人也都狠狠地瞪了葉青霜一眼。
安若溪反而很平靜,隻是淺淺一笑,“當年玉虛聖地要與瑤池仙宗聯姻,我師傅不同意,被兩大仙門掌教強逼,於是走火入魔大開殺戒”
“這也不怪師傅,她聯姻的對象就是玉虛聖地掌教兒子江沉玉不但風流成性,而且背地裡還勾結妖族,做起人口賣買”
“如此之人,難道瑤池仙宗的掌教不知道嗎?還把自己宗門聖女強嫁”
陸逸氣憤不已,“這個宗門不要也罷,應該全殺,一個不留”
"哢嚓!"
陸逸手中的茶盞突然炸裂,滾燙的茶水在地上蜿蜒成一道猙獰的痕跡,像極了當年瑤池仙宗被鮮血染紅的玉階。
"後來呢?“他聲音裡壓著滔天殺意。
安若溪指尖輕輕劃過劍鞘上那道裂痕——那是師尊入魔那夜留下的。
"師尊她"少女的聲音輕得像雪,”用本命劍斬斷了姻緣線。"
那天瑤池的雪特彆大。
洛傾城一襲嫁衣站在祭壇上,對麵是玉虛聖地少掌教江沉玉虛偽的笑臉。
當司儀高喊"禮成"的瞬間,新娘突然扯下鳳冠。
"我洛傾城的道侶"霜刃出鞘的寒光映亮她猩紅的眼,"至少得是個人!"
劍光閃過,江沉玉腰間玉佩"當啷"落地——裡麵藏著的妖族契約書散落漫天。
"精彩的是"安若溪突然低笑,“那位江少主尿褲子了。"
陸逸眸中血色翻湧。
他仿佛看見洛傾城獨自麵對兩大渡劫期掌教的場景——紅妝染血,青絲成霜。
"所以您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麼嗎?"
安若溪突然抓住陸逸的手腕,"事後調查,那位江少主經手的奴隸買賣瑤池掌教抽三成利!"
"轟!"
“該殺。"他聲音冷得像九幽寒鐵,"這種宗門"
"就該從上到下"
"屠個乾淨。"
眾人一愣。
這才像寒月女帝的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