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眼神異常炙熱,緊緊盯著麵前的藍溪玥,仿佛要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
“玥玥,近來金滿樓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
錢多多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慮,她緩緩開口,將金滿樓近期的遭遇一一道來,“以往,金滿樓以其精美的金銀玉器聞名遐邇,賓客盈門。
然而,一個月前,有人惡意中傷,說金滿樓售賣假貨。更有甚者,竟將我們那位技藝高超的打造師傅誣陷入獄。
雖然我爹費儘心力,搜集證據,終於將人救出,但師傅的雙手卻已遭人毒手,被打得骨折筋斷,再難執錘,而那些珍貴的圖紙,也在這場風波中不翼而飛。”
說到此處,錢多多的眉頭緊鎖,神色間滿是痛心與無奈。他繼續說道:“如今,金滿樓已一個月未有新品問世,而對麵的古鈺閣卻趁機推出了一係列新穎彆致的飾品,吸引了眾多夫人、閨閣千金的目光,金滿樓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藍溪玥聞言,秀眉微蹙,“多多,你莫要太過憂心。回去後,我定會精心繪製一些新奇的圖紙,為你送去。”
錢多多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但隨即又想起了什麼,神色再次凝重起來:“玥玥,還有繡雲坊那邊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藍溪玥微微一笑,“多多,你且放心。有我呢,不過,眼下我還有一事相詢,你家可曾經營過藥鋪?”
錢多多聞言,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疑惑:“藥鋪?我家並未涉足此行。不過,百草堂對麵的糕點鋪子近日關門了,你若想要,我送給你便是。”
錢多多拉著藍溪玥的手,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走,玥玥,我現在就帶你去看。”
藍溪玥跟著錢多多,出了客來軒,她們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來到了一間看似平凡卻又透露著古樸韻味的鋪子前。
錢多多從腰間找了一串鑰匙,打開鋪子。
藍溪玥看著錢多多腰間的一串鑰匙,莫名的聯想到包租婆,多多現在這個樣子,好像現代裡的包租婆啊。
推開門,帶著些許塵土的氣息,卻也似乎在訴說著這間鋪子過往的輝煌。
藍溪玥踏入鋪子,環顧四周,腦海中已經開始勾勒出一幅幅改造後的景象。
也不用精致的裝修,她當坐診大夫,每天給人看病,隻是為了賺功德,早日升級空間,當然,小病她不會看,就看疑難雜症。
錢多多見她如此專注,忍不住笑道:“玥玥,你不會真的打算開藥鋪吧?那敢情好啊,我就把之前整天向我打聽如何變瘦的姐妹們介紹過來。諾,這間鋪子的鑰匙先給你。”
藍溪玥接過鑰匙,輕輕挑了挑眉,“到時候一定通知你,多多。我先回去畫圖紙,找人裝修。不過,這鋪子賺了錢,我分你一半盈利。”
錢多多聞言,連忙擺手,“玥玥,你跟我客氣什麼,你要能把我們錢府那些鋪子重新賺上錢,我還要每間鋪子都分你一半盈利呢,這鋪子,就算是送你的了。”
藍溪玥笑了笑,拍了拍錢多多的肩膀,“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反正,我有辦法讓你家的鋪子重新火紅起來。”
與錢多多告彆後,藍溪玥便踏上了回府的路。
剛踏入府門,便聽見一聲呼喚:“玥兒,你站住!”
藍溪玥頓住腳步,回頭看向聲音來源,隻見藍震榮一臉尷尬地站在那裡,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
藍震榮尷尬地咳了一聲,試圖打破沉默,“玥兒,那個……你和攝政王……”
藍溪玥聞言,眉頭微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嗯?”
藍震榮見她如此反應,更加不自在起來,捂嘴又是一咳,“玥兒,最近府裡發生太多事了,府裡已經快過不下去了,更彆提給你這邊準備嫁妝了。護國公府是你外祖家,你去護國公府借些銀兩回來,幫府裡渡過難關吧。”
藍溪玥聽著他的話,輕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嘲諷,“父親,我溪靈院早就沒用過府裡一分一毫。溪靈院的吃的穿的,還有給下人發的月銀,都沒走府裡的賬呢。”
藍震榮聞言,臉色微變,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張不開口。
如今這個女兒更是與攝政王有著婚約,他心中雖有不甘,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女兒,現在已經不是他可以輕易擺布的了。
還不等藍震榮將心中的苦水繼續傾倒,藍溪玥已是一語截斷:“父親,要借錢你自己去借唄,彆找我。”開玩笑,她藍溪玥如今可是實打實的富婆,不差錢的,但是這一家子她也不想管。
藍震榮聞言,臉色瞬間陰沉如水,雲晴母女的死,藍原被廢,成了活死人般的存在,太醫院的院首蘇大人、神醫藥老,都束手無策。
護國公府對此事耿耿於懷,將一切罪責都歸咎於他。
連這幾日朝堂之上,就連嶽父大人和大舅哥都對他冷眼相待,不是鼻孔朝天便是完全無視,讓他倍感淒涼。
然而,麵對藍溪玥的拒絕,藍震榮仍不死心。
他語氣強硬,試圖用親情來打動她:“玥玥,你祖母年事已高,每日都離不開湯藥。原兒更是每日都要靠喝藥來維持那微弱的生命。還有府中的日常開銷,若再不設法解決,恐怕……”他話鋒一轉,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你不去借也行,把你手頭的銀兩拿出來,讓府裡渡過這個難關。”
藍溪玥聞言,目光如炬,她攤了攤雙手,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父親,你堂堂一個侯爺,竟找我要錢?”
藍震榮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怒目而視,“什麼要不要的,話彆說那麼難聽,我們可都是一家人,把你手頭的銀兩拿出來,幫府裡渡過難關,不應該嗎?”
藍震榮聽紅姨娘母女說溪靈院的日子,過得很是滋潤,肯定是護國公府私下裡給藍溪玥銀錢了,這才舔著老臉找藍溪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