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雷推動著藍深夜的輪椅向外走去,小木子低著頭,緊隨其後。
待藍深夜的身影消失在大門之外,大廳內的氣氛瞬間凝固。
藍溪玥冷冽的目光直射向藍震榮,聲音清冷如霜:“這些碎片,父親你扔的?”
藍震榮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怒目而視,“你在質問為父嗎?為父自己的兒女,還不能教訓?”
藍溪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滿是嘲諷與不屑:“教訓?所以你在外欠賬,就拿自己兒女出氣?”
藍震榮氣得吹胡子瞪眼,整個人仿佛一頭即將爆發的猛獸:“混賬!藍溪玥,你還沒嫁進攝政王府,哪有子女這樣跟父親說話的?”
藍溪玥淡然一笑,“父不慈則子不孝,這句話,父親可曾聽過?”她的語氣平靜,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你……”藍震榮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臉色漲得通紅。
紅姨娘見狀,急忙打圓場:“哎喲,大小姐,你看把老爺氣成什麼樣了……”
她的話音未落,便被藍溪玥冷冷打斷:“你閉嘴,一個妾而已,有你說話的份?”
紅姨娘委屈巴巴地望著藍震榮,眼中淚光閃爍:“老爺~”
藍溪玥緩緩站了起來,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褶皺,“欠賬還錢天經地義,侯府沒錢,讓人家看上什麼就搬去抵債唄。實在不行,就把侯府賣了還債。反正要我去借銀兩,不可能!”
“大姐,你怎麼能這樣?侯府賣掉,我們住哪?”藍嬌韻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她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藍溪玥,仿佛看到了一個陌生人。
藍溪玥眼神中滿是嘲諷:“不是還有莊子嘛。對哦,城西的莊子可是我娘親陪嫁的莊子,我得收回來。”說完,她大步流星地離開大廳。
“孽女,你給我站住!”藍震榮的怒吼聲在大廳中回蕩。
藍溪玥卻頭也沒回,藍震榮臉色鐵青,快步上前,手欲抓她肩膀。
藍溪玥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直接側身躲過,動作之敏捷,令人咋舌。
藍震榮一愣,隨即又出手,這一次他的攻勢更加猛烈,仿佛要將所有的怒火都傾瀉在這一擊之上。
藍溪玥隨即還手,父女倆在大廳裡打了起來,拳風呼嘯,掌影翻飛,各不相讓。
老夫人坐在上首,看著這一幕,氣得胸膛起伏不定,“這……反了天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她喃喃自語著,說著,她劇烈地咳嗽起來,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將心肺都咳出來一般。
紅姨娘輕拍著老夫人的背,“老夫人,你彆氣,當心著身體,這大小姐也是的,居然跟老爺打起來了。”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滿是焦急與緊張。
“老爺,宮裡……”他剛開口,一個茶杯便徑直向他砸來,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讓人猝不及防。
頓時,管家的額頭直冒血,疼得他兩眼一黑,直直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藍震榮越打火氣越大,他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將藍溪玥燒成灰燼。
藍溪玥卻像個泥鰍一樣,滑不溜手,無論他如何使儘全力,也沒能抓住她。
她的身法詭異而靈動,每一次都能巧妙地避開藍震榮的攻擊。
門口的福公公見狀,臉色越發地不耐煩起來,居然讓他等這麼久,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於是,他直接黑著臉,走了進去,小廝趕忙在前麵帶路。
小廝心中暗自嘀咕,也不知道管家進去通報,怎麼還沒回來。沒辦法,看著這公公臉色這麼黑,他隻能硬著頭皮帶著他去前廳。
福公公剛踏入大廳,便看到了兩道身影在你追我趕,場麵之混亂,讓他不禁皺了皺眉。
“喲!侯府好熱鬨啊,這是唱哪出啊?”福公公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藍震榮聞言,頓時一驚。
福公公怎麼來了?怎麼沒人通報?
藍震榮連忙停手,看向福公公,扯出一抹尷尬的笑,“福公公,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紅姨娘扶著老夫人上前,老夫人歎了口氣,“讓福公公看笑話了,他們父女倆在切磋呢。”
福公公瞥了一眼躺在地上,額頭還冒著血的管家,淡淡道:“侯爺,咱家不管你們在乾什麼,也沒興趣知道,此次前來,是奉了皇上口諭,皇上宣藍大小姐進宮麵聖。”
藍震榮一愣,皇上宣這個孽女進宮乾嘛?
藍溪玥也蹙了蹙眉,狗皇帝宣她進宮?想在宮裡處死她?
“係統,為什麼就不能直接乾掉狗皇帝啊,這樣我進宮隨便下毒就能毒死皇帝了,任務不就完成了嘛。”
係統:“親愛的宿主,得民心者得天下,必須讓狗皇帝失民心,在順勢而為。”
藍溪玥很是無語,“麻煩死了,這狗皇帝要我進宮,不知打什麼主意。”
係統:“親愛的宿主,你要小心啊,要不要在商城裡兌換一些保命的武器啊。”
“這個可以,兌換兩顆炸彈吧,要是狗皇帝想在宮裡就要我命,那我就炸了他皇宮。”
“叮咚!打開商城成功。”
係統:“一顆炸彈一萬積分,兩顆炸彈兩萬積分兌換成功,扣除宿主兩萬積分,現在宿主還有十三萬九千九百九十積分。”
藍震榮討好道:“福公公,不知皇上讓這孽……讓小女進宮所為何事?”
福公公淡淡的看了一眼藍震榮,“侯爺,有些事情不該問的還是彆問,皇上宣藍大小姐進宮,自然皇上的用意,你說是與不是?”
藍震榮心裡咒罵不已,這狗仗人勢的死太監,麵上卻不顯,僵著一張笑臉,道:“福公公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