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震榮,看向藍溪玥,“還不去換身得體的衣裳,隨福公公進宮麵聖。”話落看向福公公,“福公公請入座,喝點茶吃點點心,來人,上茶水點心……”
福公公淡淡道:“不必了,藍大小姐還是趕緊隨奴才進宮吧,可彆讓皇上久等。”言罷,他一揮拂塵,轉身便走出大廳。
藍溪玥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跟著走了出去。
她低聲對身旁的初夏吩咐了幾句,隨即帶著初春進宮。
進了皇宮,初春低垂著頭,雙手緊握,緊張得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藍溪玥見狀,低聲安慰道:“彆緊張,放鬆點。我們不過是去麵聖,又不是上戰場。”
初春雖然應了一聲“嗯”,卻依然難以抑製內心的緊張。
藍溪玥見此,也不再多說。
與此同時,墨璃淵此刻正在欽天監,手指有節奏地在茶桌上敲擊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監正曹驛元和監副張懷宜低垂著頭,汗水順著臉頰滑落,身體微微顫抖。
墨璃淵的聲音冷冽:“本王要最近三個月內良辰吉日,成婚。你們要這點都辦不好,這欽天監也不必存在了。”
曹驛元和張懷宜聞言,隨即跪倒在地。曹驛元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攝政王啊,今年日子不好,不宜成婚嫁娶啊……”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茶杯打斷。
墨璃淵隨手將一旁的茶杯砸向曹驛元,鮮血瞬間湧出,而他卻不敢有絲毫動彈,隻是疼得直哆嗦。
“不宜嫁娶?本王若是執意要在三個月內成親呢?”墨璃淵的聲音更加冰冷。
曹驛元和張懷宜相視一眼,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奈。
皇上早就給他們下令,要是攝政王來,就說今年不宜嫁娶,皇上的命令他們不敢違抗,攝政王的怒火他們也承受不起,他們表示心裡苦啊。
墨璃淵眉頭緊鎖,若非母後說大婚必須選定良辰吉日,若他貿然行事,不顧吉日之說,母後又該鬨了,他和玥兒的大婚不容有絲毫差錯,一切必須順利進行。
然而,欽天監的監正與監副卻告知他今年並無合適的良辰吉日。
墨璃淵心中冷笑,他豈能不知這是誰在背後搗鬼?耐心已儘,這二人依然這樣的說辭。
墨璃淵冷冷地吐出一句:“天一,把欽天監給本王拆了。”
天一聞言,心中一凜,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自家主子,是真拆還是嚇唬嚇唬這倆?
曹驛元和張懷宜則嚇得連連磕頭,“攝政王息怒息怒啊,拆不得拆不得……”
墨璃淵的冷眼如刀,掃過天一,“天一,沒聽見本王的話?”天一心中一顫,咽了咽口水,應了一聲。
與此同時,藍溪玥來到禦書房,她微微行禮,“臣女參見皇上。”
皇上卻並未言語,批閱奏折,仿佛藍溪玥不存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藍溪玥的雙腿已半曲多時,酸痛難忍。
她心中暗自咒罵,這狗皇帝究竟意欲何為?宣她進宮,她來了,卻又不言不語,尼瑪,這皇帝是有病?
“係統,我現在就想乾掉狗皇帝了!”
係統卻無奈回應:“親愛宿主,你就算不怕雷擊,現在積分也不夠一億啊,任務目標一死,你也會立即翹辮子的。”
藍溪玥心中悲憤交加,她重活一世,本欲瀟灑度日,卻未曾想這小命一直風雨飄搖。墨璃淵若死,她積分未夠,同樣難逃一死;狗皇帝若亡,她亦會立即喪命。
“係統,我好悲催,小命隨時都可能不保啊,嗚……”
係統:“我親愛的宿主,你存夠積分,你小命就不會受威脅了啊,還得與攝政王早點成婚,這樣你們天天在一起,白天刷積分,晚上也不耽誤刷積分,要不了多久,宿主就不會受威脅了。”
“切~你說的輕巧,首先一億積分,然後在是我幾十年的壽命值,平年三百六五天,閏年三百六十六天,就當一年三百六十五,我現在十六歲,就算活到八十歲,也要六十四年,你幫我算算,我要存多少積分?”
係統:“呃……宿主活到八十歲,還需二百三十三萬左右。”
“得,那隻能乾掉狗皇帝了。”藍溪玥瞄了一眼狗皇帝,依舊在批閱奏折,她索性往地上一倒,直接癱坐在地上,這樣舒服,尼瑪,腿實在太軟了,這狗皇帝,一來,就給她下馬威。
一陣不合時宜的響動打破了這份沉靜,皇上停下了手中的筆,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如刃,直射向聲音的來源。
“放肆!藍溪玥,誰讓你坐在地上的?”
藍溪玥聞言,低垂著頭,壓下眼裡的冷意,“皇上,不是臣女想無禮,實在是剛才行禮太久,雙腿軟得不行了。”
“抬起頭來。”
藍溪玥抬起頭,視線與皇上撞在一起。
皇上眯了眯眼,還沒有女子敢與他這樣對視,這份從容讓皇上不禁多看了幾眼。
“聽說你喜歡過太子,之前不顧一切的追求太子?”
藍溪玥眼神中沒有絲毫的躲閃,“皇上,那都過去了。”
皇上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如果朕讓太子娶你為太子妃呢?”
納尼?這狗皇帝不是已經下旨賜婚她與攝政王了嗎?
“皇上誤會了,從前是我不懂情愛,以為愛的是太子,直到見到攝政王,臣女才明白從前什麼是愛。”
皇上聞言,眼神瞬間一眯,一股森寒的殺意悄然彌漫開來。
不識抬舉的東西,那些廢物,連一個女子都殺不了,也是夠廢物!
係統:“親愛的宿主,這狗皇帝對你起殺意了,宿主小心。”
藍溪玥自然感受到了狗皇帝眼裡的殺意,狗皇帝你最好彆逼我,不然,大不了和你同歸於儘。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淩亂的腳步聲打破了禦書房內的寧靜,福公公顫抖著身體,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噗通”一聲,福公公跪在地上,膝蓋撞擊地麵的聲音在空曠的禦書房內回響,顯得格外刺耳。
藍溪玥嘴角一抽,尼瑪,她聽著都疼,這些古人動不動的跪,就不疼嗎?
福公公顫抖著聲音,“皇上……剛……剛欽天監的太監來報,攝政王正在拆欽天監!”
皇上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立即傳攝政王來禦書房。”皇上的聲音低沉。
“是”福公公連忙爬了起來,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出去時還掃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藍溪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