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僵屍兩個字,我立馬警惕了起來,因為那些馬也是被僵屍咬死的。
僵屍,圓月,我怎麼感覺似曾相識,好像在苗疆的時候,那個女人村變成屍村,也有這一幕。
“那後來你們怎麼樣了?快說!”我連忙問道。
遇到僵屍,關溪言是束手無策的,因為她的蠱毒對行屍走肉沒有用。
“後來,後來……”巴雅爾仔細回憶著,“我打中了那些僵屍,可它們隻是倒下了片刻,便又起身了,跟電視裡播的一樣,根本不怕槍。”
“可那些僵屍根本不管我,追著那丫頭咬,好像還把她抓傷了,滿地都是血,就在這個時候,我失去了知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巴雅爾後來很明顯是受圓月的影響,變成了怪物,所以沒有了後邊的記憶。
可我已經大概了解事情的經過,關溪言不是被槍所傷,而是僵屍作祟!
當時估計又加上巴雅爾變成了怪物,場麵一度極其混亂,關溪言害怕傷到唐青,撒腿就跑了,為了引開那些僵屍和巴雅爾這個“怪物”,可能是沒來得及找準方向,不然她應該朝我和張天真這邊來。
“你現在還好嗎?我想……我想先去找關溪言。”
我看著那個漆黑的方向,擔心關溪言有危險,她已經被僵屍抓傷,有可能中了屍毒,雖然那點毒可能對她無效,但如果一直流血或者被僵屍追,那她現在這個狀態是必死無疑的。
她沒有任何手段對付僵屍,蠱毒對行屍走肉無效,她如果逃不過,隻能死!
“我……我還行,隻要找到我的槍,我就能在這裡等你回來。”
巴雅爾有氣無力的說著,但人始終還是有意識,不至於昏厥,如果有槍在手,心裡應該踏實很多。
我連忙四處尋找著她遺落的獵槍,最終在離她幾百米的地方找到了,我將獵槍交給她,讓她不要隨便走動,在原地休息等我回來。
囑咐完一切後,我便朝著那個方向追去,希望能及時找到關溪言,然後解救她。
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滿頭大汗的時候,我終於聞到了一股惡臭的屍氣。
我連忙拔出黑木劍,尋著屍氣而去,大概幾分鐘後,我便看到前頭有一大群僵屍在跳著。
這些僵屍我好像有些眼熟,等等,這些玩意不是死在狼毒花不遠處的屍骨嗎?
它們怎麼會變成僵屍的?之前看到它們的時候,根本沒有一點異樣。
僵屍的腳下,蹲著一個受傷的女孩,她緊緊捂住自己的鼻子,然後憋著氣,正是關溪言。
她不知道哪裡學來的辦法,居然用憋氣對付僵屍,這樣僵屍就發現不了她了。
僵屍仿佛無頭蒼蠅一樣,圍在一起到處跳著,也沒有離開,仿佛到處找著突然消失的關溪言。
等關溪言憋不住的時候,她就突然起身,然後拚命跑出一段距離,還有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可她現在怎麼可能跑得過僵屍,一下子又被追上了,她隻能重用舊法,接著憋氣。
這時候我終於趕到,揮舞著黑木劍,一劍砍斷了僵屍的頭,黃符一出,配合斬屍咒,瞬間橫掃這一大片僵屍,它們紛紛人頭落地,被我殺個精光,許多腦袋在地麵滾著,身體抽搐一下,便不再動彈了。
關溪言看見是我,擠出了一個艱難的微笑,突然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一路逃命狂跑,已經耗儘氣力,而且身上還流著血,麵目蒼白,身體虛弱,見到我來,也終於是堅持不住了。
所幸的是,她身上的屍毒確實對她沒有起任何作用,可能這是她體內最弱的一種毒了。不過流血過多也是會死的,我連忙幫她止血。
等到血止住的時候,她才稍微緩過來了一點,休息一陣,便能起身慢步行走了,畢竟也不是什麼柔軟之軀,一個硬抗無數蠱毒的女人,這點傷算什麼。
“走,我們回去,巴雅爾姐姐還在那邊等著我們,我害怕她有事。”
我扶著關溪言往回走,但臨走的時候,我看著這些倒下的屍體若有所思,仿佛知道了什麼,但我沒對關溪言說。
回到原來的位置,我看見了巴雅爾焦急不安的在等待著我們,她手拿著獵槍,穿著我脫的衣服,在漆黑著四處張望。
幸虧她身強體壯,身上的血脈也不一般,不然估計這會已經撐不住倒下了,當時沒留手,把她當日本人整,讓她傷的不輕。
巴雅爾見到我,立馬虛弱的站起了身,然後高興的說道:“丫頭,你沒事吧?嚇死我了,那群僵屍怎麼樣了?我爸說有鬼,沒說有僵屍,真嚇人!”
其實巴雅爾不知道,她自己“變身”的時候,比那群僵屍都可怕,隻是遇到了我,若是普通人,估計會直接被她吃了,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我沒事,幸虧哥哥來了,他很厲害,收拾了那群僵屍。”
關溪言臉色還是有點蒼白,是失血過多的原因,不過還是對巴雅爾擠出了個笑容,當時巴雅爾為了救她,也朝僵屍拚命開了幾槍,隻是對僵屍沒用。
“我爸跟我經常提起李天殘,他的孫子應該也不會差,要是他當時在,我們應該就不會這麼狼狽了。對了,我們的馬呢?”巴雅爾連忙問道,現在她們都受了傷,還有個昏迷的唐青,沒有馬怎麼回去?
這裡離巴雅爾家還挺遠的,走路回去估計得累死。
“被僵屍都咬死了!”我歎了口氣,如實回答道。
“啊?不是吧?那我們怎麼回去?可惡的僵屍,這一片果然什麼妖魔鬼怪都有。”巴雅爾無奈的叫了起來,最後隻能恨恨的罵了一句,一點辦法都沒有。
“先回去唐青那邊,然後再想對策吧,活人總不能讓尿給憋死,總有辦法。”
我說著,攙扶著兩女,慢慢走了回去。
張天真見到我們這般模樣回來,連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歎了口氣說道:“遇到東西了,她們差點都被咬,幸虧我及時趕到。”
“是咬死那些馬的僵屍嗎?”張天真連忙問道。
我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應該是,很奇怪,他們全都是之前躺在狼毒花不遠處的屍體,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全部變成僵屍了。”
“那裡太陰了,是很好的養屍地,屍變很正常。”張天真說道。
“哦,是嗎?”我看著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但也沒反駁他。
真的正常嗎?張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