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都市言情 > 西遊:長生仙族從五行山喂猴開始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心有寶樹,初入丹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心有寶樹,初入丹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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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義在林子裡繞了一圈,這才慢悠悠折回前院。

腳尖方踏上院門石階,前頭就有一道少年聲氣撲麵而來,穿風帶響,熱熱鬨鬨地直往耳朵裡鑽。

隻見薑鋒正大馬金刀地盤著腿坐著。

一手比劃著昨夜風光,一手還拈著塊涼果,哢哧哢哧嚼得正響,嘴皮子壓根沒停過。

口中說的,自然是那位“神仙中人”。

如何身姿飄逸,衣袂如風,腳下踩的不是地磚,是雲彩,連轉身都帶三分仙氣。

再順勢將那小白姑娘的來頭也撿了出來。

前言後語縫縫補補,七分添油加醋,三分捕風捉影,偏說得頭頭是道,煞有介事。

說到得意處,自是不忘拍著胸口來一句:

“若不是我照料周到,哪有這樁福緣落到咱家頭上?”

院子一頭,薑銳還站在藥田邊上,小小一隻,氣息還嫩得很,卻聽得兩眼發亮,嘴巴微張。

像是連呼吸都忘了,隻差沒仰頭把那崇拜寫到天上去。

薑義搖了搖頭,嘴角噙著笑,目光往李文雅身上輕輕一掃。

隻見她氣息周流,進退有度,呼吸間自成一環,透出一股子從容穩妥的勁兒。

心頭略一打算,這兒媳婦進村六七年,根骨本就紮得牢。

如今又經靈雨潤澤,氣脈一通,氣足圓滿,也算水到渠成,沒出意料。

他又抬眼掃了眼柳秀蓮和兩個孫兒。

隻見一個個神采奕奕,氣色紅潤,連眼底的光都比往常亮了三分,顯然也都撈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這才笑著邁前一步,抬手在薑鋒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揉了一把。

“嗯,不錯,能乾。”

話裡三分是誇,七分是逗。

薑鋒被揉得頭發亂翹,卻咧嘴一笑,咬著手裡的果子,“哢哧”一聲脆響,嚼得頗有風味,顯然餘韻未了。

薑義收了笑,轉頭看向柳秀蓮,語氣也隨之緩了幾分:

“昨夜觀想,可有些動靜?”

柳秀蓮略一凝神,眉心微蹙,像是那景象還沒在心底站穩腳跟。

“像是……有個影兒,在那虛空裡頭打轉兒。”

她輕聲道:“可不真,也不穩,捉不住。”

薑義聽罷,隻點了點頭,神情不動,眼底卻添了幾分暗色的讚許。

雖未成象,能得其影,已是踏進門檻的人了。

這一步,最難。

正說著,大兒與小閨女也一前一後出了屋。

他照舊問了問。

大兒子答得老實,與柳秀蓮大同小異,皆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

倒是薑曦這丫頭歪著腦袋,咬著手指頭想了半晌,才慢吞吞地道:

“我好像……瞧見了一棵樹,枝丫特彆多。”

“樹上還結了果子,有紅的、綠的……還有亮晶晶的,像是在冒光。”

她說得認真極了,像是在小心翼翼拚湊一副快要從夢裡滑走的畫。

薑義一聽,眼底光色微動,原本鬆散的神情也不覺斂了幾分。

腳下略一挪步,便往前湊了些,又不動聲色地細細追問。

這回問得明白了、

雖與他自家那團陰陽雙華全不一個路數,可枝節分明、形意具足,不似幻象,也不似胡思亂造。

那便是魂象無疑了。

且是觀想而來,未借一物,純憑心念觸門。

這一步,說輕也輕,說難也是真難。

薑家又出了這麼一個後輩,他心頭自是歡喜,隻覺氣都跟著順了幾分。

更妙的是,這魂象偏偏還是株枝繁葉茂、果實垂垂的靈樹。

一身清潤之意,正合草木之性。

若是引去那座霧氣氤氳的樹屋中修行,水木相生,魂象契地,便是天緣地契也不為過。

這等福地,怕是打著燈籠也尋不出第二處來。

這一番念頭才剛轉完,薑曦那邊話也說得差不多了。

嘴角還掛著點得意的弧度,心裡琢磨著該回頭寬慰寬慰那還沒見著魂象的大哥幾句,順帶顯擺一二。

哪知餘光一掃,卻見自家大哥不知什麼時候摸了個果籃子。

正貓著腰、提著腳,一步三回頭地往屋後林子裡溜。

這姿勢,活像賊頭賊腦地要乾票大的。

她眼珠子一轉,當即反應過來。

連句客套都顧不得說完,抬手拎了裙擺,腳下便一溜煙追了上去。

人還沒竄進林子,聲音倒先飛了出去。

清脆脆一嗓子,直紮在林梢上頭打了個回響:

“哥!不許吃獨食!”

薑義站在原地,望著那一前一後鑽進林中的一雙兒女,唇角不覺泛起一絲笑意,倒也沒攔。

隻是隨口揚聲吩咐一句:“小心些,莫把那隻生一茬的金貴果子給糟踐了。”

今日家人皆有進益,自是個好日子。

天時地利人和,總得熱熱鬨鬨慶上一場才算周全。

薑義也不假他人之手,親自下廚。

頂上那群飛得比鳥還歡的靈雞,被他隨手一抄,便拎下一隻膘肥體壯的。

又從櫃底翻出幾味素日裡都舍不得動的老藥,洗了,泡了,紮紮實實地燉了一大鍋。

再從屋後林子裡挑了些熟得剛好、色澤鮮潤的靈果,青紅錯落,香氣繚繞。

一鍋湯、一桌菜,搭著這滿院靈氣,一家子吃得唇齒生津、滿頭冒汗。

可飯畢人散,熱鬨一歇,院裡卻慢慢靜了。

薑鋒像一下被抽了芯兒似的,清晨那股顯擺興頭沒了,隻剩個空落落的架子。

這三月來每日奔波養成的勁兒,一時歇下,反倒有些不知怎麼喘氣了。

他一個人坐在門檻上,手裡還捏著塊啃了一半的果乾,卻連嚼都懶得嚼,隻瞧著那院子儘頭的雞窩發呆。

偶爾眼神一動,又望向林子那邊,似是想著什麼,又像什麼都沒想。

薑義將那一幕看在眼裡,心裡早已有了盤算。

這大孫近來心氣順了,骨頭也硬了幾分。

是時候換個法子,再添點新念想,也好叫他不至於閒下來空對空。

於是也不多耽擱,抖了抖袖口,獨自往劉家踱去。

這會兒劉子安正赤著膀子在院裡練叉,叉頭寒光一閃一閃,動作卻不急。

見薑義來了,笑著迎了半步,還順手把叉往牆上一靠。

薑義也不繞彎子,寒暄幾句,話鋒一轉便入了正題:

“下回你那爐丹再開,可肯讓薑鋒那小子跟著瞧瞧?打個下手也行。”

劉子安一聽,眉梢一挑,爽快笑了聲:

“益氣丹這幾月耗得緊,正琢磨著再起一爐呢,到時一並叫上就是。”

話才落,又聽薑義提起薑曦觀象得形的事,他那笑意就抻得更長了些。

光陰如水,轉眼又是半載。

薑鋒眼見著就要滿七歲了。

有性命雙修的底子在身,這孩子無論身量還是心氣兒,都比村裡同齡的娃兒沉穩上幾分。

這半年裡,他在莊子那頭跟著摸索丹火,也將煉丹的粗淺手法學了個七七八八。

頭些日子倒是新鮮,每回起爐都兩眼放光,連翻藥櫃都像是在尋寶。

可劉家畢竟不是丹道世家,傳下來的也就幾張老方子,來回無非是些益氣丹、舒經丸。

火候講究不多,手法也不見多少花頭。

練得久了,新鮮味淡了些,薑鋒的心思便又飄去了彆處。

如今閒時翻翻醫書,皺著眉頭琢磨經絡穴道。

興致上來了,又去板著張臉教弟弟紮樁練拳。

隻是來來去去,總歸有些意興闌珊。

薑銳倒沒那麼多彎彎繞繞。

這小子才四歲半,拳腳樁功倒都學得全了,動作雖還生,架子卻也齊整。

最是歡喜有人陪他練功,打得氣喘籲籲,臉蛋紅撲撲,嘴上卻一個字都不喊累。

這一日,薑亮照舊回村歇腳。

飯桌上仍是熱湯軟飯,一派尋常。

隻是飯後,他卻難得擺了擺手,沒搭理小兒纏著要練拳的熱情,隻淡淡吩咐了句:

“叫你哥陪你打一趟樁。”

說完,自己兜了個圈,從院裡轉進了堂屋,尋了老爹和大哥。

這人一向寡言,語未出口,神情卻先沉了三分,唇角抿得緊緊的。

“衙門裡新撥了差。”他說,“恐怕要出門一陣,不能常回。”

薑義正捏著茶蓋撥浮葉,手指一頓,眼風便掃了過來。

這小子自小沉默,若非心中掛事,斷不會主動挑這茬。

他也收了笑意,將茶盞擱穩,抬眼問道:“何差?可有凶險?”

薑亮搖了搖頭,眉頭卻沒舒開,隻壓低聲音回道:

“暫時未說明詳情,隻是……校尉說,是鶴鳴山那邊點的名,要我隨行。”

“鶴鳴山”三字一出口,屋裡氣息便仿佛凝了幾分。

薑義眉頭動也不動,隻眼角微攏。

天師道若親自點將,十有八九不是圖薑亮這點微末道行。

更多的,怕是衝著他那根老棍去的。

那物尋常模樣,灰不溜秋,可真動起手來,專破陰祟邪氣。

平日裡用得少,可一旦用得著……怕就不是尋常小事。

薑義捏起茶盞,盞蓋輕扣著浮葉,輕輕一轉,才抿了一口。

熱氣一縷縷升起,他不急著說話,像是借著這一口茶,把心神燙回正中。

片刻後,才緩聲道:“能推麼?”

薑亮聞言,手指動了動,像是想辯,卻終究沒開口。

片刻後才道:“執意要推……也推得掉。”

聲音低了些,話鋒卻沒落實,隻在原地晃了一圈,便自個兒繞開了去。

他目光一斜,不自覺越過屋門,看向院裡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望了一會兒,才收回目光,眸子裡劃過一絲不甚明亮的微光,嗓音也壓得更低了些:

“我聽說,鶴鳴山那一脈,最擅符籙與丹火,山中那座丹房,千百年來火種未滅,一直有人守著。”

他頓了頓,似是斟酌,又道:

“我在山上……也還認得幾個舊人。若這一趟走得順些,或許能托條門路,把鋒兒送上去。”

“做個俗家弟子,學些煉丹的真本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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