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見過最無聊最八卦的男人是什麼樣子的?
申媛覺得最八卦的男人大抵就是雷子這樣的。
當她在山頂接到氣喘籲籲的雷子二人時,真是無語極了。
“你特喵的是閒的快長蘑菇了是嗎?你來乾嘛?閒的蛋疼了?”
一見麵,申媛就劈頭蓋臉的罵了雷子一頓,她甚至還白了眼瞎湊熱鬨的姚貝貝。
“嘿嘿!大師,我沒見過高僧圓寂是什麼樣子的,嘿嘿,我來看看。”雷子咧著牙笑著諂媚。
看看,看你個大頭鬼,什麼熱鬨你都要湊,跟個二百五似的。
申媛拍著額頭無奈的轉身帶著他們去安排住宿去了。
“我可跟你們說好,寺廟乃是清淨之地,你們說話做事都彆造次,要有敬畏之心。”
把你的大花臂遮遮呢,申媛迎著其他清眾打量的眼神,感覺自己帶了一個土匪上山。
“你放心,我曉得,我比你還有敬畏之心。”
要不我怎麼會是你的死忠粉呢!雷子心裡這麼想,嘴上應的特彆輕快,手卻自始至終沒離開過姚貝貝的腰間。
申媛帶他們到登記,捐了香油錢後,就帶著兩個人到了香客留宿的屋子。
姚貝貝看了一眼簡陋又潮濕的房間,她不好意思的看了大師一眼,轉而從雷子的登山包裡開始掏出一次性的被套床單開始鋪上了。
“你們準備挺充分啊!”申媛沒說她事多,正常的,她來的時候也帶了自己的被子,這山裡總歸是更潮濕一點。
姚貝貝笑笑沒搭話,雷子咧著大牙接話道:“嘿嘿,我老婆還給你帶了蚊帳,驅蚊的藥水,大師,咋樣,我們這朋友厚道不!”
“還有自熱火鍋,香辣牛肉乾這些,大師你回頭偷偷的吃,這麼多天肯定嘴都淡出鳥來了。”
姚貝貝又在雷子的腰間輕輕的掐了一把,她推開沒有正經的男友小聲的說:“能吃嗎?你偷偷躲半山腰上吃應該沒事吧?”
他們背上來可累的夠嗆,彆告訴她們不能吃哈!
申媛笑了,這兩人真是讓她哭笑不得。
“怎麼不能吃,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大師,你隻是清修,不是真來出家來的,吃唄,怕啥!”
“哎呀你小點聲!”姚貝貝氣的重重給了咋咋呼呼的雷子一拳。
“老婆,你下手輕點呀,哎呦喂,快給我揉揉。”
沒眼看,真沒眼看,申媛不想在這裡看他們打情罵俏,丟下一句你們自己逛逛,晚飯時帶你們去膳堂就走了。
當然她可沒空手走,她拿著姚貝貝貼心準備的黑袋子提著東西走了。
今天是老住持圓寂的第二天,傍晚吃飯的時候,有大和尚來通知她們這些清眾明天可以參觀老住持的坐缸儀式。
看來,師父們吵出了一個結果。
“大師,什麼是坐缸?為什麼要整這個?佛家不都是供奉舍利之類的嗎?”雷子湊上來小聲問。
“問度娘。”申媛嫌棄的白了他一眼,絲毫不想搭理他。
某哈士奇雷子被老婆揪著耳朵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餐盤上。
山裡清修的日子是很無聊的,申媛飯後跟雷子兩人隨便聊了幾句,又跟著其他的清眾去讀經了。
“親愛的,你說大師讀的這麼認真,她不會真想出家吧?”
雷子在外窺到了大師端坐的身影,擔憂的問自己女朋友。
“不會的,她塵緣未了。”姚貝貝現學現賣,講起了佛語。
“也是,大師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可不就是塵緣未了了嗎?”雷子理所當然的以為女友說的緣就是情緣的意思。
姚貝貝也對這個男人無語了,你不是大師的死忠粉嗎?大師的塵緣是世間的冤案好不好?她還有姐姐記掛,你扯到哪裡去了,滿腦子隻有情情愛愛的男人,真是笨死了。
兩人在外聽了幾分鐘的嗡嗡的經書聲就受不了了,他們自顧自的回了自己的房間玩手機去了。
啪!啪!啪!
雷子不時的拍打著蚊子一邊不停的抱怨:“這哪裡是清修,這是喂蚊子來了,哎呦,我踏馬的第一次見張著嘴飛的蚊子,老婆你看,那蚊子剛飛過來,我這裡就起了一個大包。”
“叫你塗防蚊水你不塗,現在問罪了吧,死過來。”姚貝貝拿出驅蚊水開始不由分說的給雷子塗滿全身。
“哎呦,真難聞,哎呦,你說大師來遭這份罪乾嘛,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修行在心,不在行,大隱隱於市,鬨事修行才是真本事。”
“你又上哪學來的這幾句,好了好了,彆蛐蛐了,大師有大師的想法,天天接案子大師不瘋也會顛,你少在大師麵前囉裡吧嗦。”
“我是幫你來勸大師去拍戲的,怎麼我還囉裡吧嗦了,你…好了,我不說話了,睡覺,老子睡覺!”
雷子整個人都埋進了薄被裡,隻露出了兩個眼睛幽怨的看著自己的女朋友。
姚貝貝不搭理他,自顧自的慢吞吞這裡擦擦,那裡抹抹。
“抹什麼,來睡覺。”雷子一把拉女人拽進了被窩裡。
“彆踏馬亂來,這是寺廟,要死啊!你特喵的再動手動腳我就告大師去。”
第二日早上,申媛一臉古怪的盯著滿臉都是蚊子包且非常幽怨的雷子。
“你怎麼了?昨晚掉蚊子堆裡了?”怎麼姚貝貝都沒怎麼被咬,你被咬成這樣?
“唉!大師,不是我說這鬼哦不,這地方你怎麼受得了,蚊子比蜜蜂還大,我一晚光給貝貝趕蚊子去了,我都沒怎麼睡,一停下來就咬我,我血特彆香嗎?”
雷子幽怨極了,最可惡的那女人說睡覺就睡覺,碰一下就啪的打下來,他手臂後背都麻了。
“好了,我要去跪拜觀禮了,你們要是要看就安靜點,老老實實的按照義工和師父們的吩咐去辦。”
申媛叮囑了二人一通就急忙去尋找自己的清修同伴去了。
莊嚴肅穆的誦經儀式後,圓寂的老住持被他的弟子們抬了出來。
跪坐在地上的申媛瞪了一眼探頭探腦的雷子後把視線收了回來,開始認真的觀看坐缸儀式。
隻是看著看著,申媛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她不知不覺的站了起來,往老住持的方向走了幾步。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老住持的顏麵青紫,口唇指甲也呈青紫色,老住持他不是自然圓寂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