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19 章 張玉萍的盤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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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就完了?”

陸遠朝著幾人背影喊道。

幾人不明所以地轉頭。

陸遠道,“你們冤枉我偷東西,沒點表示就這樣走了?”

陸國慶皺眉,“你還想整啥?”

陸遠攤攤手,“我能整啥?冤枉了人一句道歉都沒有,明天我也去跟人說你們偷東西。”

“你個混賬。”陸國慶怒斥。

張玉萍一聽隻是道歉,倒是乾脆。

拉了一下憤怒的陸國慶,對著陸遠扯了扯嘴角。

“看這事鬨的,對不起阿遠,是我沒把事情弄清楚誤會你了。也是看你半夜扛著東西出去就心急了點。”

陸遠頂了頂後槽牙。

嘖,這人比想象中更不要臉,能屈能伸。

這種人心最黑了,看來以後要小心應付。

“道歉我收下了,不過我不會原諒,畢竟你冤枉我太多次了。”

“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道個歉就行了。”

轉身回屋,溫沫雪將房門關上,嘿嘿一笑。

“你後媽最後氣得鼻子都歪了。”

陸遠將手裡的東西都放好,上了炕。

“這人指不定肚子裡又憋著什麼壞,你以後也注意點,儘量離她遠點。”

溫沫雪傲嬌地一抬下巴,“哼,老娘才不怕她。”

陸遠愣神,這傲嬌的小模樣倒是讓他想到一個人。

“你後媽要是對我使壞,我一定對她不客氣。”

小妮子說著話還學小老虎啊嗚啊嗚地張牙舞爪。

陸遠笑了,這假媳婦看著嬌嬌柔柔跟個小仙女似的,性子卻不是個軟和的。

這樣也好,不容易被人欺負。

“趕緊睡覺,再不睡天都亮了。”

溫沫雪聞言,也磨磨蹭蹭上了炕。

一個炕頭一個炕尾,中間隔的距離估計還能睡下一頭牛。

但溫沫雪還是有點不自在。

跟男人同床共枕不是頭一回,但這個才認識沒兩天。

她以為會跟上半夜一樣睡不著,隻是躺下沒多久,聞著整個屋子散發的香皂香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陸遠今晚也確實累了,身邊多出一個女人對他的睡眠一點都不受影響,似乎早已習慣了一樣。

兩人倒是睡得安穩,可是另一屋的張玉萍卻怎麼都睡不著。

一來是氣得,二來是心裡對於溫沫雪是不是資本家小姐的懷疑越來越甚。

輾轉反側,鬨得陸國慶也跟著睡不著。

“你這死婆娘乾啥呢不睡覺?”

張玉萍不動了。

她本來想說說自己心裡的猜測,但想到陸國慶這人的性子,還是什麼都沒說。

心裡擱著事一直到天微微亮,張玉萍就輕手輕腳地起了床。

洗漱好就去了大隊長家。

“大隊長,我家阿遠要蓋新房子,您看能不能給劃一塊宅基地。”

孫常勝見她來找自己是為了這事,心裡鬆了一口氣。

大隊長媳婦見說的是正事,撇撇嘴扭頭走了。

“你們要給陸遠蓋房子?”孫常勝問道。

“不是,我們已經分家了,是他們自己小兩口要蓋房子。”

“他們有這本事?”

“聽阿遠說溫知青家裡寄了不少好東西,都拿去給他堂叔換磚瓦了。”

孫常勝驚訝,“什麼好東西能換那麼多磚瓦?”

張玉萍朝門外瞧了瞧,才壓低聲音道,

“說是糖果麥乳精布料啥的,不過昨晚半夜我見陸遠偷偷摸摸地扛了一袋東西,可不像這些東西。”

接著她像是狀似無意地道,“聽說溫知青的父母都是雙職工,又不是資本家的小姐,應該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物件,興許是我想多了。”

孫常勝渾濁的眼睛閃了閃,很快明白了張玉萍的盤算,臉上浮上了笑容。

突然伸手在女人的胸前揉了兩把。

“是不是還得調查一番。”

突然的伸手讓張玉萍差點驚叫出聲,她忙捂住嘴巴,朝門外看了一眼。

“要死啊,門都開著的。”

孫常勝嘿嘿一笑收了手,“你家那位沒滿足你是吧,待會老地方見。”

張玉萍趕緊拉了拉衣服,算是默認。

“你看過姓溫的檔案沒,她父母是不是雙職工?”

孫常勝點頭,“接手知青的時候看過他們檔案,溫知青確實是職工家庭。不過有些東西,可不是隻有資本家才有的。”

張玉萍心領神會,捂嘴笑了。

“死鬼,就你精,到時候得了好處彆忘了我。”

“放心,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

張玉萍起身。

“行了,我走了。”

孫常勝也跟著起身,大手又不安分地在大腚上摸了一把。

“記得去老地方。”

張玉萍轉頭嗔了他一眼,“知道了。”

孫常勝嘿嘿一笑,心裡一片火熱。

陸遠和溫沫雪是被外麵叮叮哐哐的聲音吵醒的。

本來兩人被吵醒很是不悅,可一睜眼。

臥槽!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配方。

可近在咫尺的人臉陌生。

“啊啊啊唔——”

溫沫雪尖叫著拳打腳踢,陸遠反應極快,長腿一邁,半個身子壓了上去,鉗製住了雙手雙腳。還用手捂住了尖叫的嘴巴。

溫沫雪瞪著他,“唔唔,唔唔唔唔唔!(陸遠,你個王八蛋)”

“彆亂叫,外麵有人。”陸遠提醒。

溫沫雪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哪裡是個什麼情況,頓時噤聲,眼珠子轉向門口位置。

陸遠見他安靜下來,才將自己的大長腿從對方的身上收了回來。緩緩坐起身。

溫沫雪倏地也起身退回到了炕頭位置,拉著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靠坐在牆頭。

那樣子,活像是一個剛被欺負了的小媳婦受驚的模樣,看得人更想欺負了。

陸遠默默地移開視線,看了看情況,發現自己還在炕尾的位置,輕輕舒了一口氣。

原來睡覺不老實的並不是自己,輕咳一聲。

“咳,那個,我好像沒越界。”

溫沫雪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俏臉緋紅。強裝鎮定。

心裡也萬分懊惱。

明明她到了知青點後,睡相就沒這麼難看過。怎麼到了這裡睡覺就跟回到了以前一樣,這麼不老實?

啊啊啊,讓炕馬上列一條縫自己鑽進去吧。

明明睡前中間還有一頭牛的位置,明明對方就隻是一個不熟悉的男人,她居然抱著人家睡了大半個晚上。

救命啊,讓她原地去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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