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陳知行提前警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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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臨江市精神病院。

院長挺著大肚子坐在辦公室中,他麵前的辦公桌上坐著一個女精神病人。

“小美,你要是把衣服脫掉,院長大大就給你糖吃好不好?院長大大的糖可甜可甜了,你要不要吃呀?”

小美呆滯的目光落在向景輝手中的糖果上,乾裂的嘴唇微微翕動,手指無意識地揪住病號服衣角。

向景輝肥胖的身軀向前傾壓,辦公桌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他咧開嘴露出泛黃的牙齒:“乖,脫一件就給一顆糖”

小美傻笑著,鬆開揪住衣角的手指,病號服第一顆紐扣被解開,暴露出雪白的肌膚以及半個圓滿。

向景輝的眼中頓時放出綠光,低頭撥開棒棒糖,直接塞在小美的嘴裡,小美頓時傻笑起來。

而向景輝一雙肥胖的手,猛地撕開小美的衣服,將她壓在桌子上。

可也是這時候,走廊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院長!三號病房的病人又發作了!”

護士猛地推開門,向景輝的肥碩身軀觸電般彈回椅背。

向景輝陡然暴怒,抓起桌子上的台曆就朝著護士的砸去,暴怒道:“沒看見老子在處理重要病例嗎!”

“老子給你說過,老子辦公室的門關著的時候,不要特麼的來打擾老子!”

護士被飛來的台曆砸中額頭,踉蹌著後退兩步撞在門框上。

她低著頭不敢看院長通紅的眼睛,彎腰撿起台曆,手指死死攥著台曆邊緣。

“可、可是三號房的病人把護工的耳朵咬下來了血流得止不住”

“廢物!都是廢物!”

向景輝的唾沫星子噴在護士臉上,西裝褲拉鏈還敞著猙獰的豁口。

他粗暴地拽起小美的胳膊往病房方向拖,女孩嘴裡黏糊糊的棒棒糖掉在地上,病號服像破布片似的掛在腰間。

走廊慘白的燈光下,三個男護工正按著個滿嘴是血的中年男人。

那人被束縛衣勒得眼球凸起,正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向景輝突然鬆開小美,抄起牆邊的鐵質輸液架就往病人腹部捅:“老子讓你不聽話!老子讓你不聽話!”

“就你這狗雜種打擾老子的好事!草泥馬的!”

金屬撞擊肉體的悶響混著骨骼斷裂聲,發狂的病人頓時像蝦米般蜷縮起來。

小美突然蹲下去撿沾了灰的糖果,露出大片青紫的後背。

護士彆過頭,被向景輝揪著領子拽到跟前:“怎麼?心疼了?要不要今晚你來陪她吃藥?”

小護士的眼睛通紅,身體顫抖,她轉頭看見小美正用指甲摳挖自己鎖骨上的煙疤,咧開的嘴角掛著傻笑,絲毫不知疼痛。

與此同時,向景輝的電話響起,樓梯間,安保科科長突然跑了上來。

“喂,趙局。”向景輝的胖臉立馬浮現出笑容,腰都微微彎了下來。

“什麼?省紀委專案組副組長陳知行帶著人來我這邊了?好的,請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陳知行看出來什麼,我這就安排人去給d區那些‘暴徒’注射三唑侖。”

三唑侖在醫學上是用來鎮靜催眠的,可一旦濫用就會發生意識模糊和行為失控等症狀!

這也是應付上麵檢查的手段之一!

掛斷電話,向景輝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看向跑上來的安保科科長,冷聲道:“你上來乾什麼?給老子滾下去!”

保安科科長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院院長外麵來了好多人,好好多人,他們說是什麼專案組的,還還說如果兩分鐘之內沒有看見您,這裡直接被劃為軍管區域。”

這話,陳知行現在可以說得極其霸道!

畢竟秦戰可是武警,隸屬於部隊話嘛,再說回來了,等到省軍區的一個旅下來了

臨城?

你在臨字前麵加個兵,城字後麵加個下呢?

向景輝的臉色陡然一變,目光之中浮現出震撼的神色,他急促的對著安保科科長說道:“快,快,快快讓d區的人全部注射三唑侖。”

“通知領導層,全都跟我下去迎接專案組!”

與此同時,門外。

陳知行的臉色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難看,他看了一眼手腕上,周若璃用一個月工資給他買的機械表,轉頭看向秦戰。

秦戰立馬點頭,掏出手機撥通臨城市武警支隊的電話。

“我是省武警總隊三中隊秦戰,獲武警總隊授權,可調動臨城市武警支隊,現命令你方迅速出警,包圍臨城市精神病院,臨時劃為軍管區域!”

省武警總隊對普通地級市武警支隊擁有軍事指揮權,再加之秦戰本就獲得授權。

從程序上來說呢,也沒有太大的問題,省廳同意,省委同意臨城市涉案,並不具備發言權,降維打擊了屬於是。

在秦戰給武警打電話的時候,陳知行也給祁致遠打了個電話,將調動武警的事情給祁致遠說了一聲。

祁致遠也保證道:“好,我現在給臨城那邊補一份文件。”

畢竟他現在支持陳知行,也是在支持省委班子,這是政治正確。

“臨城市武警支隊收到,預計十分鐘後抵達。”

身後的防爆車如同匍匐的巨獸,怠速的聲音宛若野獸的低吼。

秦戰看向陳知行,隻見陳知行點頭,秦戰的手也在這時候猛地落下!

“行動!”

霎時間,身後的武警立刻翻越欄杆,三人立刻呈現作戰狀態,單膝跪地,身後繼續有人翻越欄杆,打開鐵門。

“我感覺你來了這裡之後,情緒不高。”

秦戰忽然開口說道,隨著鐵門打開,他和陳知行並肩而行。

陳知行沉默了片刻,森冷的聲音在秦戰的耳邊響起:“如果說海星礦難事故是為了某些人的仕途,那這裡就是純粹的惡。”

“白色的牆壁下,多血;木質的地板下,多惡;甚至可能就連你踩的這塊地下,都有可能挖出來一具具腐爛僅剩白骨的屍體。”

“我從來不喜歡說什麼正義,但在這裡,你能夠看到什麼是純粹的惡哪怕是你開槍打死這裡的院長,副院長,或者說,你把他們淩遲處死,你都會覺得自己是正義的。”

秦戰沉默了下來,武警屬於部隊,大部分時間其實都在營區,而且他老婆也住在營區,不說與世隔絕,但也差不了太多。

他能想象的人間的惡,也就僅限於礦難了,再惡他是真的想象不到

“老秦啊,希望你管好這幫兄弟們,否則我真怕他們把這些人打成篩子,當然,如果真的打成了篩子,你放心,我作證,咱們都是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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