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罰酒!”
感受到小白嫌棄的眼神,馬謹頓時忍不了了。
他可是大宗師,師傅還是入道武者,什麼時候被人看不是起過?
更何況看不起他的還不是人。
轟!
就在他伸手要抓住小白,給它一些教訓時,忽然察覺到了門外的氣息,轉頭皺眉道:
“薛梨怎麼又回來了?”
“莫非是後悔了?”
想到這兒,他心情頓時好了不少,轉身對山膏道:
“薛梨畢竟是天才宗師,你先藏起來,彆被她發現了。”
“馬館主,這可是個好機會呀!”聽到薛梨回來,山膏頓時眼前一亮,開口鼓動道。
“滾!”
馬謹眼裡露出一絲殺意。
身為老牌大宗師,卻被這種雜碎屢次三番的指手畫腳,他的確產生了幾分殺心。
見此,山膏隻好無奈的隱藏在黑暗之中。
“館主……”
這時,薛梨和程淵踏進門。
她剛想說明一下情況,就看到桌上的獸籠,以及裡麵的白狐。
“好漂亮的小狐狸!”
“吱呦吱呦~”
見到程淵之後,小狐狸頓時焦急的叫了起來,眼神裡滿是委屈。
“阿梨,這位是?”
馬謹露出和善的神色開口詢問,但看向她身後的程淵時,眼神裡多了幾分警惕。
在他的剛才感知中,來的應該隻有薛梨一人才對,這老頭又是誰?
但不等薛梨開口,程淵便伸手一招,桌上的籠子便自動飛到了程淵手中。
小狐狸開心的從籠子中爬了出來,站在他肩膀之上,一手指著馬謹,嘰嘰喳喳的告起了狀。
雖然薛梨聽不懂,但總覺得它罵的挺臟。
“前輩,您的寵物還真是……通人性啊!”
“好了,我知道了。”
程淵點點頭,摸了摸它的腦袋示意自己會給它報仇的。
見兩人都無視了自己,馬謹神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身為風雲武館館主,還是大宗師修為,他何曾一天內受過這麼多氣?
於是,他乾脆不演了,當即開口怒斥道:
“薛梨,你欺人太甚。”
“先是無故辭掉拜師,現在又帶人來到武館,搶奪武館靈獸,真當我是泥捏的不成。”
說話間,他大宗師修為完全展露,身上氣勢達到頂峰。
整個內廳都掀起一股狂風,地上的桌椅、牆上的掛畫紛紛摔落在地,一片狼藉。
“館主,我……”
薛梨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
但她知道,館主抓了前輩的靈寵恐怕已經是事實,便開口求情道:
“前輩,館主其實並非壞人,還請您能手下留情。”
“是嗎?”
程淵眼神看向了廳後,那裡有一道熟悉的惡心氣息。
能與妖神會的人打交道,這還能是好人來著?
年輕人還是太天真!
“薛梨,今天老夫就教你一個道理:看人永遠不能隻看表麵!隻有撕下表麵那層精心的偽裝,才能看清底下藏著的是人是鬼!”
說著,程淵猛然伸手,向廳後陰影處一抓。
無儘吸力從他掌心傳來,仿佛一個黑洞吞噬萬物。
天階武學《大虛手》!
嘩啦~
一聲破水聲響起,直隱藏的山膏就此暴露,身體不受控製向著程淵掌心飛去。
“館主救我!”
掙紮不脫的山膏目眥欲裂,趕忙開口求救。
見他暴露,馬謹眼裡頓時殺意,再也按捺不住,拔劍出手。
“風卷殘雲!”
霎時間,天地變色,風雲激蕩,劍氣縱橫。
這位大宗師一出手便是全力,而且用了風雲劍術裡最強的殺招之一。
他師從入道武者,還是風雲武館的館主,絕不能傳出和人類叛徒勾結的消息。
否則不但武館會顏麵儘失,用不著巡妖局緝捕,他師父就會親自出手先清理門戶。
但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馬謹這一招竟然不是衝著程淵和薛梨去的。
他的目標是山膏!
“啊!”
一招之下,半空中無處可躲的山膏頓時被無數劍氣貫穿,打成了篩子。
“馬謹…你這個…小人!”
用殘存的氣力說完這句話後,山膏徹底低下頭,死的不能再死。
看著已經斷氣的山膏,馬謹頓時鬆了口氣,收回了手中的劍,義憤填膺的開口道:
“你這個人類叛徒,竟然敢潛藏在我們風雲武館,真是找死。”
說罷,他轉頭看向薛梨和程淵,露出慚愧的表情:
“這位……前輩,都怪我治館不嚴,竟然讓這種雜碎潛入了武館,要不是前輩出手,我還一直被蒙在鼓裡。”
“在下在此謝過前輩。”
“至於那靈狐,在下也是無意中撿到的,以為是無主之物才帶了回來。”
“此前並不知道是前輩的寵物,有所得罪,還請前輩恕罪!”
說著,他又看向薛梨。
“阿梨,之前是我誤會你了,還請你不要介意。”
“啊?哦!”
薛梨下意識的回答,她隻覺得自己大腦有些懵。
事情發展的狀況有些太出乎她的預料了,先是前輩的寵物出現在武館,館主成了小偷。
後來,前輩出手找出了隱藏在武館裡的妖神會成員,館主便有了勾結叛徒組織的嫌疑。
但館主竟然忽然出手,毫不留情的殺掉那叛徒,並露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嫌疑又被洗除大半。
這一切的反轉實在有點快,讓她有些辨彆不清。
她現在也不確定,馬館主到底是好是壞了!
“嘖,第一時間就殺人滅口,出手夠果斷、心夠狠,認慫的也夠快,你小子是個人才!”
這時,程淵讚歎著開口。
“前輩謬讚了,晚輩愧不敢當,沒發現武館裡藏著妖神會的人,晚輩竟然沒能及時發現,這都是晚輩的錯,丟了我們家師的人。”
“這事我一定向巡妖局報備,並請家師親自處罰。”
馬謹姿態放的很低,臉上更滿是羞愧。
但就連薛梨都能聽出來,他一口一個家師,都是在提醒程淵:老子後麵有人!
要是真鬨翻的話,你最好掂量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承受一位入道武者的怒火。
“嗬,入道武者。”
“我真的好怕啊!”
程淵不屑的笑笑。
他轉頭看向薛梨,再度開口:
“丫頭,老夫再教你一個道理:真理隻在武者拳鋒之內,誰拳頭夠硬,誰的說話就是道理!”
“給我死!”
說罷,他不再墨跡,當即就一拳向前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