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拳，在打出之後，整片空間都為之震動。
一股死亡威脅忽然從馬謹心裡升起，讓他臉色猙獰無比。
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會不賣自己師父的麵子。
那可是一位入道武者啊！
不管再怎麼難以置信，他都不可能坐以待斃。
雖然看不清楚對麵老頭的實力，但對方明顯要比自己更強，所以他直接毫不保留的直接開大拚命。
“這是你逼我的！”
“劍來！”
他奮力高呼一聲，渾身氣血爆發，一股洶湧劍意從身上噴薄而出，好似一柄利劍直衝天際。
天樞城上空，風雲變幻，狂風大作，劍意爭鳴。
這便是那位入道武者，融彙畢生所學創造的天階功法《風雲劍術》！
與此同時，大半個天樞城內的武者都察覺到了這異動。
他們驚訝的發現，自己手裡的劍竟然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若是宗師武者還好，能憑借實力壓製，但低級武者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武器破空飛走。
“靠，老子的劍！”
“彆飛啊，老子買劍的貸款還沒還完呢！”
“誰他媽這麼沒素質，竟然用劍意偷劍！”
看著佩劍飛走，那些武者不禁破口大罵起來。
而稍微有些見識的，都看向風雲武館的方向，暗自驚歎。
“這是風雲劍術？是風雲武館的馬館主出手了？”
“不愧是入道武者的弟子，這一手借劍雖然有些沒素質，但實在是太帥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在城裡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動手，這豈不是很不給咱們穆局長麵子？”
但令眾人詫異的是，武館上空的劍意風暴隻持續了片刻，還沒有徹底凝聚成型，就忽然散去。
風雲消散，天空恢複了晴朗，隻剩上千把劍還懸浮著。
“什麼情況？”
“不打了嗎？”
“我還打算觀摩下風雲劍術的威力呢，就這麼結束了？”
此刻，不隻是外麵的武者懵逼，就連武館內的幾人都有些懵了。
隻見馬謹胸口出現一個臉盆大的空洞，無神的跪坐在地，口中喃喃著：
“怎麼會……”
程淵也有些無語的搖頭：
“場麵和特效整這麼大，我還以為你真有點東西呢，結果連一拳都扛不住。”
一旁的薛梨看著將死的馬館主，心中唏噓的同時，忍不住有些慶幸：
“銀樣蠟槍頭，簡直不如前輩一根，還好我沒跟著學劍！”
看著隻剩一口氣的馬謹，程淵走上前，抬掌拍向他的腦袋，打算給他一個痛快。
但就在這時，一股危機感浮現。
一縷比馬謹純粹百倍的風雲劍意從他體內鑽出，直直向著程淵射來，直奔他的眉心。
天空中懸浮的劍仿佛受到牽引，紛紛緊隨其後，從天際激射而下，將他籠罩。
“是入道武者留下的護身手段？”
程淵眉頭微皺。
穿越以來數十年，這還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威脅。
“前輩小心。”
一旁的薛梨不禁驚呼出聲。
隻是看了眼這縷恐怖劍意，她便有種全身上下都將被貫穿的撕裂感。
“來的好！”
麵對威脅，程淵眼裡露出一絲興奮，揮手將薛梨送出百米之外，第一次從空間取出了武器。
手握玄晶劍，自有萬千豪氣生成，他不退反進持劍撞上了那縷劍氣。
劍尖撞上劍氣，如同針尖對麥芒。
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產生能量波動已經將整個武館內廳夷為一片平地。
程淵雖然沒有天階的劍類武道功法，但掌握的地級功法極多，融會貫通之後，劍意絲毫不弱於他。
兩者暫時打平。
“給我破！”
程淵一聲沉喝，抽取周身天地之力，灌入玄晶劍之中。
天地偉力加持之下，麵前的一切阻礙都無可阻擋，那一縷淩厲劍氣被寸寸磨滅，最終煙消雲散。
在劍氣徹底消散之前，程淵頓時察覺到一絲異樣。
似乎是聽到一聲輕歎。
他知道，這是那位入道武者留在劍氣中的一縷意識。
“哼，風雲劍術也不過如此，你徒弟是我殺的，想報仇就來找我。”
程淵當著他的麵一劍斬掉馬瑾腦袋，然後瀟灑收劍，將那道意識徹底磨滅。
他抬頭望天。
空中原本懸浮的上千柄劍，如今大多都碎的連渣渣都不剩，隻有十幾柄幸運的還算完好。
甚至還沾上了微弱的劍意。
“回去。”
他大手一揮，剩下的那十幾柄劍齊齊發出一聲劍鳴，沿著原路返回。
“前輩，你沒事吧？”
看著一切歸於平靜，薛梨趕忙跑了回來，一臉崇敬的開口。
雖然沒能看到前輩再用那驚世道法，但能看到他用劍，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你看我像有事嗎？”
程淵將劍扔回係統空間，摸摸了小白的尾巴，笑著開口道。
見他身上連一絲灰塵都沒有，薛梨就更加熱切了：
“前輩，你真的是太厲害了。”
“這位馬館主的師傅可是一位老牌入道強者，三十年前就已經成功突破了，一手風雲劍術所向披靡，被譽為華夏劍道第一人。”
“您主修刀法，竟然能靠劍意與其拚個不相上下，這簡直就是……”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才想到一個合適的古老詞彙：
“牛而逼之！”
眼見她再吹下去，就又要跪下拜師，程淵趕緊將其打斷。
“行了，差不多就得了。”
“今天的動靜太大，巡妖局的人應該馬上就來，這交給你處理，有沒有問題。”
“啊？”
薛梨看著一大半都被夷為平地的風雲武館，露出了奔波霸的經典表情，苦笑道：
“前輩，這可是背靠入道武者，通玄境大宗師都有好幾位的風雲武館，我這小身板能扛的住嗎？”
“而且我才宗師境，怎麼可能打過老牌大宗師馬館主，這說出去也沒人信呐。”
“回頭教你幾招刀法。”
“為前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聽到這話，薛梨神色堅定的像是要去上前線。
半個小時後。
巡妖局內。
“你是說，馬瑾勾結妖神會被你發現，然後被你殺了？”
麵對巡妖局的詢問，薛梨十分肯定的點點頭。
“沒錯，都是我一人乾的。”
“我是天才，越境殺敵很合理吧？”
“……”
巡妖局的人嘴角一抽：
“所以，風雲武館也是在你們的戰鬥中被摧毀的？那殘留的劍氣也是你的手筆？”
“沒錯，我是天才，戰鬥中有所領悟，所以劍氣威力大了點，然後沒控製住，這也很合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