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見徐九煌如此這般態度,頓時拉下臉來。
這般狀態的徐九煌他們頭一次見。
從前的他,向來都是逆來順受,一忍再忍,哪裡見過他主動反抗過?
甚至給他們一種不認識的感覺。
白芳隻覺得自己的威嚴被冒犯到了。
高聲地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目無尊卑,不知禮數。”
“養了你十五年,讓你去牢裡蹲幾年怎麼了?”
“還敢記恨我們……”
她話還沒有說完。
旁邊剛剛還唯唯諾諾的徐山,立刻站了出來,擋在白芳的麵前。
打斷了她的發言。
“兒子,你媽可不是那個意思。”
“他說這些你也彆往心裡去。”
剛說到這。
阿姨端著熱菜從廚房走了出來,嘴中念念有詞地說:“快來吃吧,這麼多年沒有嘗過了。”
他的聲音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徐山見狀也應聲道:“正是,正是,這麼多年了。想必你也想嘗嘗家裡的味道。”
徐九煌看了做菜的阿姨一眼。
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在她麵前大開殺戒。
眾人就座。
徐山便又開始了,他循循善誘的伎倆。
“兒啊,五年委屈你了,你也知道這幾年徐家的酒店生意如火如荼。”
“實在是沒有時間去看望你。”
而白芳則是冷著臉一言不發,死死地盯著徐九煌,眼神之中期待著什麼?
徐山一邊說,一邊給徐九煌夾著菜。
仔細地解釋著徐家這幾年遇到的困難。
徐九煌就這麼靜靜地聽著,也不拆穿。
心底裡卻已經將他們當做死人看待。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5年前的他了,那個言聽計從,一心隻有純愛的徐九煌早已不在。
他本就是徐家的養子。
自從被接來以後,就沒有將他當過正兒八經的人看待。
再大的彆墅,再好的飯菜。
端到他手裡隻是殘羹剩飯,甚至和狗碗裡的菜沒有任何區彆。
睡的地方更是沒有狗窩大。
好像把他接來以後隻是為了把他養大,至於養成什麼樣,他們絲毫沒有顧忌。
年幼的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也沒有逃跑的機會。
5年前更是直接將他送給了白家。
像送一件禮物一般。
甚至連他入獄,他們都不曾有過一絲關心探望。
本來他出獄就已經去了他記憶中的白家。
可是白家早已人去樓空,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無奈他隻能轉頭折返,回到這個原本他不想踏進一步的地方。
和這些他討厭的人,演一出親子戲。
想到這裡他夾起一片菜,想嘗嘗兒時的味道。
可菜到嘴邊,他立刻嗅到了菜中的特彆之處。
他心中粲然一笑,五年了還是如此。
養父母依舊沒有變過。
看著徐山醜惡的嘴臉,白芳怒不可遏的神情。
徐九煌再也忍耐不住。
冷冷的說道:“彆說那麼多沒有用的,直接說出要求。”
“何必跟我演這一出父慈子孝的劇情。”
“連這菜中的藥都不知道變一變品種。”
徐山聞言一愣,隨即便露出一副尷尬的笑容,將手上的菜往回縮了縮。
一副毫不知情地說道:“兒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什麼叫藥……”
話還未說完,旁邊的白芳直言了當地說道:“你說得不錯,我也懶得陪你演戲。”
“白眼狼!實話告訴你。”
“我們給你安排了一門親事。”
“你最好按照我們的要求去辦。”
徐九煌聞言冷笑一聲,直接站起身一把掐住白芳的脖頸。
“安排婚事,你還當我是5年前的那個小孩?”
“現在的徐家,我揮手便可覆滅。”
“老實告訴我白家的去向。”
“看在15年供養的份上,我還能饒你們一命。”
就這一瞬,徐九煌的氣勢猶如翻江倒海的狂龍。
睥睨天下而不可直視。
徐山臉色一變,瞳孔一縮。
他總覺得徐九煌不像說大話,如果此刻他不服軟,下一刻徐九煌絕對會將徐家覆滅。
連忙站起身將手搭在徐九煌的肩上懇求道。
“九煌,千萬不要衝動。”
白芳滿臉漲紅,有喘不過氣的征兆。
徐九煌手中的力道控製得很好,既不會拿了他性命,也能讓她有喘息的機會。
借著這個機會,她結巴地說道。
“你就是掐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白家的去向。”
“除非你答應我們入贅到柳家!”
徐九煌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這兩家都很可惡,一個害他入獄,一個把他送上餐桌。
想到此處,當場就想擰下白芳的脖子。
找人並非隻有他這一條路,隻不過早晚而已。
身旁的徐山見狀,立刻有些激動的說道。
“青城雲霧山的柳家,你入贅過去也能享享清福。”
“這已經是為你做的最好安排。”
“快快放開她!”
本來想一把掐死白芳的徐九煌。
聽到青城雲霧山,想起了師傅留給他的任務。
也是救治他身體良藥——癸草生長地。
本來,他需要找一個固定的地點,找一個安穩的地方,等到癸草的成熟。
聽到他們這麼說,徐九煌改變了主意。
畢竟他是剛剛出來的勞改犯,雖然有一身本領。
想快速地在本地站穩腳跟。
還得要一定的時間,正好有這機會,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這。
手中動作一輕。
將白芳給放了下來,冷冷的說道:“讓我入贅過去沒問題,但是你們得告訴我白家的去向。”
被解放了的白芳喘著粗氣,以為自己拿捏住了徐九煌。
有些不可一世的罵道:“想知道他們的消息,跪下來給我舔腳!”
“反了天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白芳這話一出,徐山頓感不妙。
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見徐九煌冷哼一聲,朝著白芳的雙腿一手揮出。
本來還在跳腳的,白芳隻覺雙腿一麻。
頓時失去了感覺,整個人跪倒在地。
“白眼狼……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怎麼如此歹毒……”
“竟然對,養了你15年的父母下手!”
徐九煌冷冷的說道:“我想你們是忘了,剛剛給你們說過什麼。”
“斷你兩條腿,是我對你的警告!”
旁邊的徐山見狀,來到白芳的旁邊將他抱起。
肯定地說道:“明日就把你送到柳家,並且把白家的消息告訴你。”
“你冷靜一點。”
……